方言和胡安二人掃興的回到商務車,思宇見他們回來,急忙問道:“咋樣言哥!有汽油嘛。”
“沒有電啊,油槍吸不上來,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汽油!”方言搖頭回道。
“那...言哥!咱們進服務站裡看有沒有吃的呀。”
“滾蛋,想都不要想,老實待着。”
就在這時,本來皎潔的月光,被一層厚厚的烏雲遮住,服務區內就像被人關掉電燈瞬間變得漆黑一片。
胖子把頭探出車外,看了看天色道:“不會要下雨吧!”
“轟隆...”天邊開始電閃雷鳴。
“胖子!你嘴真是開光了。”胡安打趣道。
“不要羨慕哥!哥只是個傳說。”胖子開始臭屁起來。
車內衆人頓時發出一陣嘔吐的聲音...
午夜,天空的雨越下越大,叮叮咣咣拍打在商務車上嗡嗡作響。
大雨讓喪屍也躁動起來,從服務站內傳出大量“呃呃...”的聲音。
方言在車內沒有睡覺,他眯着眼睛盯着服務站的方向,心中盤算着。這個服務區不大,而且還是這段高速路的第一個服務區,聽聲音的密集度喪屍的數量不見得有多少,但後面幾個服務區就得多加小心了。
“你沒睡啊。”胖子在旁突然問道。
方言撇了胖子一眼,回道:“我睡不着,你呢!平時這麼愛睡,今天是怎麼了。”
“沒怎麼的,就是覺得這段時間挺拖累大家心裡難受睡不着。”胖子臉上浮現愧疚之色。
“胖子,如果沒有你在,我不會堅持這麼久的,可能早就死了。”方言如實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胖子聽後,情緒有些動容“你是個天生的指揮家,不管在什麼時候,你都會用你的情緒感染大家,而我願做你身邊的猛虎勇將視死如歸。”
方言知道胖子的性格,別看他平時忽忽悠悠的,但他是一個可以爲了朋友兩肋插刀的人。
“這段時間你腿受傷了,沒幫上大家忙心裡不要太有負擔,等你腿好了,這裡每個人都需要你來保護。”
“嗯!”
天翊坐在副駕駛輾轉反側也沒有睡覺“兩個大男人說的話酸的要命,趕緊睡覺吧。”
“偷聽男人說話,可不是好習慣,言哥!有時間你應該多加管教一下。”胖子又變回了以前臭屁的樣子。
“誒呦...”胖子捂着腦瓜子,抓着一隻剛剛打在他頭上的鞋子,繼續說道:“姐!我說錯了還不行嘛。”
胖子身下一直在捅咕方言,想讓他出頭幫幫,但方言頭撇,直接裝睡過去。
“不夠意思...”
第二天,大雨還沒有停下,烏雲遮日天空灰濛濛一片,遠處似乎還伴隨轟隆隆的聲音。
大家吃過早飯後,商務車駛離了服務區,向着下一段路程進發而去。
行進了20多公里左右,突然在公路上多出一些大的石塊,衆人望着斜坡的方向隱隱有一絲擔心。
“胡哥!雨下的這麼大而且沒有小的跡象,我看這些路面的石頭好像是被雨水衝下來的。”方言憂心道。
“嗯!我看很像泥石流啊,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段才行。”胡安腳下猛踩油門。
商務車不斷加速,在即將繞過這段盤山公路時,突然!
"轟...轟..."
前方斜坡上突然滾落下大量石塊,其中一塊巨大岩石直直奔着商務車砸來。
“胡哥!石頭...”天翊驚顫道。
“抓好。”胡安大吼一聲,隨後急打方向盤,商務車在路面上打滑。
“啊!啊!”
車內的衆人接連驚叫,眼前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車身滾落進旁邊的淺溝當中,隨後衆人腦中一片空白視網膜一黑直接就昏迷了過去。
一切來的快,結束的也快。暴雨還在持續下着,從遠處山坡上還在不斷滾落着石塊,方言從昏迷中漸漸醒來,發現他正在胖子身體下面。
“胖子...胖子...”方言低聲喊道。
他用力抽出被壓在身下的右手,掐了一下胖子的人中穴位。
“啊...呼呼!”胖子突然醒了過來,大口喘着粗氣。
“醒了!醒了就趕緊起來,壓死我了。”方言在下面抱怨道。
“哦!好。”胖子拽住旁邊的椅子側身翻了過來。
方言也艱難地坐了起來,他身下就是玻璃窗,此時已經出現數道裂痕。
前方的胡安,因爲身下繫着安全帶,所以還牢牢坐在駕駛室的位置,他也緩緩睜開了雙眼,迷迷糊糊的喊道:“大家怎麼樣...都沒事吧。”
“我沒事!”胖子回道。
方言爬進副駕駛,託着天翊的腦袋低身說道:“天翊...醒醒...天翊!”
“你們兩個有事嘛。”另一邊,二驢摸着被撞的後腦勺問道。
此時三個小夥子擁擠在一起,一個壓着一個。
“死不了...”思宇賴嘰的回道。
“能不能動一動,快被壓死了。”強子正用力推着壓在他身上的二驢。
“洪葉姐,你還好吧。”優璇虛弱得用雙手撐在椅子上。
“我沒事!放心吧。”
“言...言哥...小米頭上流了好多血!”塔娜哭泣道。
她和小米坐在最後,在車翻滾的時候,坐在角落中的小米腦袋撞在了玻璃上。
所有人都望向車後,方言大聲喊道:“別怕,我馬上過來。”
“你去有什麼用,把我扶起來。”天翊在方言不斷大口做着人工呼吸下也醒了過來。
她掙脫出方言牢牢抱着他的雙臂,臉色紅撲撲地朝着車後爬去。
見天翊已經離開,胡安這才把安全帶放開,自己也掉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他稍作調整後站起身,把駕駛室的車門用力推開。
一瞬間大雨隨之也流淌進來,胡安蹬着方向盤爬了出去,方言也跟了上去,二人站在側翻的商務車上,看向遠處公路上堆積的大石頭,就一陣後怕。
“這輛車是用不了啦,等會把大家接出來後,我們順着樹林中的小路,看能不能找到能安頓下來的地方。”胡安指着一處小徑說道。
方言眼神憂鬱,他望着周圍的景象低聲道:“也只能先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