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這個,趕緊讓人叫太醫出來!”
拿着高義甩給她的令牌看了一眼,上面寫着一個“風”字。一枚令牌就可以叫出太醫來,說明這錦衣公子也該是這南詔皇室裡的人吧?就算不是什麼皇親國戚,也至少是豪門貴胄。
她纔不想因爲這個錦衣公子的死而吃上什麼官司,再說,這個男人方纔也是爲了要幫他才弄成現在這樣的。她陸瀟瀟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想到此,陸瀟瀟裝着在衣袖裡掏東西,實則卻是從空間的藥房裡拿出了一瓶現代效果最好的速效救心丸。
“把這裡面的藥喂一顆給他吃吧,很快就能緩解。剩下的整瓶也送他了。”
高義根本不接她的藥,看着自家主子疼得輕輕呻吟,着急地吼道:“讓你去找太醫你就去找!我家主子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就是有一百顆頭也不夠掉的。”
“你這人真是奇怪,都跟你說了只要把這藥吃下去立刻就能緩解,你幹嘛還要進去找太醫?且不說太醫會不會出來,就算他們看了你的令牌出來了,這一來一回也是需要時間的。他現在就已經疼成這樣,等太醫出來,搞不好人都……”死了!
再說,古時候的太醫拿出來的藥能和現代那些高端藥物相比嗎?
“我家主子怎麼可能吃你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的藥?”
高義的話雖說讓陸瀟瀟有些不快,但道理也的確如此。
“那好吧,我……”
“我信她!”
陸瀟瀟妥協了,正準備囑咐一下就去找人,誰知犯病以後一直緊閉着雙目的錦衣公子此刻卻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睛無比清澈,雖不明白他爲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但她卻能從對方的眼神中將信任二字看得清清楚楚。
“主上,你……”高義鬱悶了,從來都冷心冷情對任何事都不爲所動的主子,怎麼今天就能抽瘋成這個樣子?
“如果你不放心我,那我就呆在這馬車裡直到他好轉。”
現在去找太醫的確是太不明智了,心臟病發作可大可小,一個搞不好,那是會死人的。所以陸瀟瀟還是決定呆在這裡救這位錦衣公子。
見主子已經痛苦得渾身顫抖,高義也不顧的那麼多了。若主子真有什麼好歹,上天入地他也會找到這個女人將她碎屍萬段的。
打開精緻的藥瓶,倒了一粒小小的藥丸出來,高義眉頭緊皺:這麼小一粒藥丸,吃下去真的能有用?
不信歸不信,但他總要試試不是?
趕緊將主子扶起來讓他把藥喂下去,擡起頭卻見眼前的女人不知從哪兒又拿出一個巴掌大的,他從未見過的東西出來。
不待高義說話,陸瀟瀟就俯身將壓縮性高壓氧放在了錦衣男子的口鼻處。
“這又是何物?”高義本想阻止,但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反正藥都吃了,真要有什麼事,也來不及了。
“有助於他呼吸的東西。”
她不喜歡高義跟她說話的口氣,所以不想多解釋。她空間裡的這種壓縮性高壓氧很少,也就兩百個不到,用完就沒了。但面對這樣一個莫名無條件信任自己的人,陸瀟瀟覺得一小瓶高壓氧贈送給他,她樂意。
高義見她不想說話,也識趣的沒有再開口。
這女人出個門,不但帶着治療心疾的藥丸,還帶着這樣一個沒有見過的……寶貝,很明顯是有備而來的。既如此,他什麼也不必問,相信這個女人過不了兩天便會浮面。
這一刻,高義自動將眼前的女人與和順侯府歸爲了一夥。
侯府世子當街傷人,無辜女子差點兒被撞,他家主子正巧遇見,略施援手,女子打蛇隨棍,攀上他家主子,獻出好藥!
這是一套連環計,和順侯府這是在傳遞一個信息:他們府中有治療主上心疾的好藥!
不管和順侯府出於什麼目的,不說治好,只要能控制住他們家主子的病情,相信他們一定達到自己預期的目的。
吃下速效救心丸,加上壓縮性高壓氧的輔助,不到兩分鐘,錦衣公子的面色瞬間由青紫色轉白,甚至還帶了一點兒淡淡的紅暈。
看着主子身體不抽了,胸口不再像之前那樣劇烈起伏了,連臉色都變好了,高義的眼睛瞪得豆大,再度看向陸瀟瀟的時候,他看的不是女人,而是神仙!
不管是太醫還是江湖上那些有名的大夫都說主子活不過25歲,如今主子已經22歲了,特別是近幾年來,心疾每次發作都幾乎會要去主子半條命,不在牀榻上躺個十天半月,幾乎沒可能下牀。
可是這個女人才剛給主子吃下的神丹妙藥,眨眼時間就讓主子緩過氣來了。如此厲害的藥她都能隨意取拿出,那是不是證明……
“多謝小姐出手相救,請小姐受在下一拜!”
陸瀟瀟正在幫錦衣公子緩解病情,絲毫沒有注意到高義的情感變化,猛地被他五體投地地一拜,到讓陸瀟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咳咳,看在這一拜的份上,剛纔他對她的不敬就一筆勾銷了吧。
她就是這樣的性格,也正因爲這樣,上一世,她身邊無數的好幾個兄弟都是跟她不打不相識來着。
“不必客氣,我之前不知道你家公子患有心疾,所以原本就是我的錯,讓他恢復也是我的責任,你起來吧,別跪了。”
然而話說完,高義卻將頭埋得更低了。
“求小姐救救我家公子,小姐有這樣的神丹妙藥,醫術也定是了得,若您能救我家公子,在下……在下定爲小姐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看在你害他發病的份上我可以幫他看看,你爲他把脈吧。”
陸瀟瀟正想說她不是大夫,不會給人治病,但空間裡無顏大爺說話了。這位狂霸拽大爺都願意幫忙了,她就更好說話了。
“你這隻手扶着它,將自己的鼻口處對準這裡的出氣口。”
錦衣公子很是聽話的用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扶着,連高義想要幫忙他都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