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蠱在進入人體之前只有米粒大小,一旦進入人體便會迅速隨着血液融化,一旦完全進化完成,便能與血液徹底相融,除非您把身上的血全部放光,否則憑藉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將蠱蟲逼出體內的。
子蠱已經這麼厲害了,更別說能夠操縱子蠱的母蠱,那更加是隨心所欲地融化在血液裡,完全無法察覺。再說了,皇上您要真的讓我這樣做,把那母蠱的宿主逼急了,對方直接催動你體內的子蠱將你殺了,那……”
見到鴻德帝臉色再度鉅變,陸瀟瀟沒有再說下去。
皇帝頹然:“那照你這樣說,想要查出下蠱之人談何容易?要真的這麼容易,朕也不會中蠱了。除此之外,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除去朕體內的蠱毒了嗎?”
“有。”陸瀟瀟點頭:“可您體內的蠱毒一旦被除去,擁有母蠱的那個人便能在第一時間察覺。下蠱毒可比下毒方便多了,一旦對方有足夠的子蠱,蠱蟲可以通過很多形式融入到你的血液裡面去。無色無味,沒有任何異常。到時候您會再度中蠱的。”
“有神醫在,朕何意懼怕宵小?”
陸瀟瀟搖頭:“雖然草民的確有辦法可以治好皇上的蠱毒,可是每一次解毒的時間至少都需要一年。萬一在這一年裡,草民還沒來得及把那子蠱完全去掉,那麼一旦被母蠱催動,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皇上啊。”
鴻德帝一聽,面色瞬間從白色轉爲黑色。
而空間裡,屠屠卻是忍不住笑開了,連無顏的脣角也揚起了笑容。
說起忽悠,恐怕這世界上沒人比陸瀟瀟運用得更加爐火純青了。
蠱蟲雖然的確是很惡毒,而且讓人防不勝防,但是它畢竟只是附着並融入到血管裡的毒素而已,雖然受母蠱蠱惑,有極高智商,並且能造成嚴重的殺傷力,但是隻要一顆洗髓丹,管它多少蠱蟲,一律都能洗得乾乾淨淨的。
原因:蠱蟲是融入血液的毒素,而洗髓丹連骨髓都給你一同清洗掉了,何況蠱蟲!
然而洗髓丹這種逆天的東西並不是任何人都能煉製的,至少在這南極大陸,還幾乎沒有任何人可以煉製出洗髓丹來。這是真正的五級丹藥,而這個級數是按照《乾坤秘錄》放入書架的級數來劃定的。
就好像陸瀟瀟那日在擂臺上煉製的二級丹藥來說,由丹盟的冷傲鑑定,她煉製出來的是五級丹藥。而一旦陸瀟瀟能夠煉製三級丹藥了,那麼對他們來說,也就到達了七級巔峰。目前南極大陸煉丹師無法達到的高度。
所以說,被《乾坤秘錄》放入書架定義爲五級的丹藥洗髓丹,絕對只有她陸瀟瀟這裡獨一家。而且只有無顏能夠煉製。
鴻德帝爲人陰損,她要傻啦吧唧真的答應給他治療了,別說什麼沒撈到,搞不好還會給她來個兔死狗烹,過河拆橋,她不但得不到一點兒好處,而且會被他的後宮們報復得很慘。
所以要玩兒的話,必須把皇帝的命跟她綁在一起玩兒,這樣在同一個水平線上才公平嘛!
陸瀟瀟的話讓鴻德帝的面色半天也緩不過來,終於還是問道:“除了這兩種辦法,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有。”陸瀟瀟煞有介事地點頭道:“這也是我想介紹給皇上的一個最佳的辦法。”
看着陸瀟瀟眼露精光,鴻德帝已經灰暗的眸子也瞬間光亮起來。
“肖兄弟快說!”
能成鴻德帝兄弟的,除了七皇叔以外,陸瀟瀟還是頭一份。
再度看向鴻德帝身邊的貼身護衛,雖然知道他忠心,但接下來的餿主意,陸瀟瀟覺得少一個人知道對她更好一些。
鴻德帝也意識到了此事的重要性,揮手讓貼身護衛下去了。
“皇上您想查出那個給您種蠱的人,將她身後的勢力一併揪出來,狠狠加以懲處嗎?”
鴻德帝面露兇光:“做夢都想。”
“草民也覺得,皇上堂堂南詔帝君,如何能被這些宵小暗算?他們這樣迫害皇上您,還不就是爲了想要您屁股下面的那張龍椅?那麼害您,一定就是那幾個皇子之一。如此弒君篡位的逆子,皇上要真的讓他如意了,那可真是死不瞑目啊。”
鴻德帝臉部一陣狂抽。
皇位就皇位,爲何要說成是屁股底下的那張龍椅?而且他這不好好的或者嗎,咋就叫死不瞑目了?
會不會說話啊?
然而現在,肖露就是鴻德帝的天,主宰着他生命的生死之神,就是再不會說話,鴻德帝也不會跟他介意了。
“肖兄弟說得對,朕也有此意。不將這顆老鼠屎揪出來,朕如何甘心?快點兒把你的方法告訴我。”
“我的意思就是反其道而行之。這麼噁心的東西,不能讓對方就這麼得意地運用了。我想要滋養皇上體內的蠱蟲,以我獨特的方式來迅速讓它成長,直到這隻子蠱勝過母蠱,皇上您就可以利用您體內的子蠱來操縱對方體內的母蠱了。這就是俗稱的反噬。”
雖然聽起來噁心,但是鴻德帝的目光卻瞬間更加明亮了。
“還能這樣?若是子蠱長到足夠大,還可以反噬母蠱?朕能殺了對方?”
“當然。母蠱之所以能夠操縱子蠱,正是因爲子蠱比母蠱低級,所以它只能聽命於母蠱。若是子蠱的宿主一旦死亡,子蠱也會在同一時間跟隨着它的宿主一起死亡。可什麼樣的生命生來就希望自己去死呢?蠱蟲也不例外,它也想活。當它長到足夠大的時候,可以反噬母蠱的時候,只要你發出命令,那麼那個體內有母蠱的人便任由你予取予求。”
鴻德帝本就不是什麼心善手軟之人,陸瀟瀟的這個方法幾乎是在說出來以後便立刻是想都不想的就被他接受和採納了。
“可需要朕付出什麼?比如……壽命?”
陸瀟瀟搖頭:“絲毫不會影響。”
“那還猶豫什麼?”鴻德帝狠狠地拍向面前的桌子,將藥鋪後院的桌子拍得粉碎,茶杯也碎落一地。
“朕要讓那種蠱之人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