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未濃衝着他甜甜一笑,“岑三兄弟,今後你的婚姻大事,就由我做主了。”
岑三張了張嘴,卻被噎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看了一眼對面的莫未濃,再瞄了一眼屋子底下已經睡着了的荀知府,默默的垂下了頭。
半晌後,才倏地擡起頭問她,“那,那你是怎麼知道他藏在這裡,還躲在那個水井底下的?你,你分明沒出去找過人啊。”
而且還是短短一天,他根本就沒看到過她有使過任何手段。
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太匪夷所思了,太變態了。
莫未濃依舊笑眯眯的,“這個啊,保密,反正你輸了就是,記得下次再有不服,先想想今天的事兒。”
其他人其實也想問,可莫未濃都這麼說了,只能抿抿脣不再開口。就連沈千沈悉沈金三人,也好奇的看着自家小姐。
他們跟在她身邊也有過一段時間了,卻從來不知道她人待在家裡,卻能那般精準的將一個連岑一他們找了幾天都找不到的人給揪出來,如此本事,讓沈千幾人心中的敬重無聲無息的漸漸升華到了一個高度。
岑一這才輕聲的請示元瑾,“王爺,屬下這就下去將人抓起來。”
元瑾還沒說話,就被莫未濃伸手給打斷了,“不急。”
“嗯?”
元瑾也笑了,“是啊,不急。”
他扭頭吩咐岑三,“你在這裡守着,看看他和誰接觸過,本王倒要看看,誰有那個膽子,敢私藏罪犯。”
幾人同時一愣,緊跟着立刻反應過來。
是了,就憑荀知府一個人,怎麼可能在這個對他恨之入骨的夫妻家裡生活還安然無恙那麼多天?
沒有人照顧他的飲食,根本就說不過去。
岑三表情嚴謹了兩分,立刻回,“是,王爺。”
元瑾又吩咐岑一,“你去看看井底下。”
岑一轉身就下了屋頂,就着月色的光亮,順着井口飄然而下,手中的夜明珠將整個井底下面的情況照的清清楚楚。
岑一見着水面上方三個拳頭的距離那裡有個凹進去的
石塊,再往旁邊移動了兩分,竟然見到有一大塊的空地。
位置很大,就容下兩三個人。
原來如此,這井底居然別有洞天,看來荀知府這段時間就一直藏在這裡。
這邊地面的石頭有些滑,顯然是前段時間下雨導致水井裡的水位升高,石頭被淹在底下導致的。
岑一看完,收起夜明珠,身子沿着水井兩邊的石頭,很快便躍出了井口。
他將裡面的情況和炎王等人說了一遍後,衆人便趁着月色,再次返回了竇府——除了岑三。
莫未濃一進屋門,就見炎王眸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她一頓,立刻退後幾步,先開口聲明,“我知道你對於我怎麼找到荀知府表示了很深度層次的好奇,可是……我現在不能說。”
能和動物交流的事情,是福,卻也是禍。
上輩子她原是長官看重的雙面間諜,完成任務從來都是乾淨利落格外出色。她的人生履歷,從來沒有出現過敗績。
可她錯就錯在,不該將自己通曉獸語的事情,讓別人知道。
因爲這項本事,讓她成了別人的目標。當時國家某研究所正在秘密企圖訓練研究啓用獸類軍隊,從膽小沒殺傷力的兔子,到兇殘能直接撕咬人的老虎。從通體冰冷讓人毛骨悚然的毒蛇,到高空中翱翔能撞毀飛機的鳥類,都是他們研究的對象。
只是,他們缺少媒介,能讓動物聽話的媒介。
他們使用藥物,卻效果不大,畢竟一個軍隊不是幾隻動物就夠了的。
莫未濃的存在讓他們看到了希望,她被帶到了那個研究所,終日和動物相處。
可沒想到,研究所的人,依舊在不停止的用藥物刺激這些動物。變本加厲的要求莫未濃去說服訓練這些被藥物刺激的戰鬥力暴漲,雙眸發紅的傢伙。
莫未濃死亡的那一天,是被一個人關在了研究室,那個人偷偷的給研究室裡的兩個老虎餵了雙倍的藥。而那個人,曾經是莫未濃最信任的……夥伴。
她是被老虎生生的咬斷頸動脈而死的,死不瞑目。
如今到了這個世界,她同樣不敢肯定,會不會還有上輩子那樣的人,會因爲自己通曉獸語便將主意打到她的頭上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元瑾看着她有些恍惚的表情,頓了頓,嘴角劃開一絲弧度,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睡吧。”
只是,他自己卻睡不着。
就這樣什麼動作都沒有便找到荀知府,這樣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了。
他想過無數種方式,琢磨莫未濃可能會想到的方法和手段,可似乎,都不成立。
和他一樣睡不着的,還有岑一幾人。
畢竟他們從一開始就不相信莫未濃會有這樣的本事,他們可是接連找了好幾天的。不止是他們,連王爺帶來的暗衛,也在暗中查探,卻連根毛都找不到。
這讓他們很挫敗啊。
第二天,莫未濃舒舒服服的睡了個懶覺。
醒來聽沈千說管園來找過自己,知道她還沒醒就走了。
竇芹倒是沒在讓丫鬟來找她,據說又去施粥了,不過依然帶上了管園。
莫未濃難得沒有人來打擾,在院落裡思考事情。
下午時分,岑三回來了,臉上帶着隱隱的興奮。
看來他看着那個荀知府,應該是有所收穫了。
元瑾還沒回來,他便迫不及待的來找莫未濃,坐在花園的涼亭當中,二話不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這才眸光亮亮的說道,“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似乎是昨夜莫未濃露了那麼一手,此時的岑三對她很是信服。
和岑一岑二的比起來,岑三活潑多了,也……自來熟多了。
“你未來媳婦兒?”
莫未濃挑了塊蜜餞放進嘴巴里,笑盈盈的問他。
“……”岑三被噎了一下,“你好好的提媳婦兒做什麼?”
“我在時刻提醒你不要忘記自己答應我的事情啊。”
“我……”岑三懊惱,又不好說自己不打算娶親,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才說道,“未濃小姐,還是說正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