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目標……
就澤林了嗎?
藉着手機屏幕光,看着地圖上的三個紅叉,張凡終於稍稍鬆了口氣。
本來自己以爲,作爲一個分部的管事人,好歹也有一些保命的手段,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讓自己得手。
然而讓張凡沒想到的是,其中兩個直接就被自己在牀上烤了個全焦,還有一個在自己動手的那一刻突然清醒了過來,但在張凡召喚出柒霖後,幾乎是瞬間就失去了抵抗能力。
“沒想到你還會做這種事。”柒霖紅脣微抿,莞爾道。
“嘿,對付這種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污血的害蟲,我可不會手軟。”
看着只有牙齒在反光的張凡,柒霖笑着一手輕按上了張凡的頭。
“小弟弟長大了,姐姐很欣慰。”
“哈哈哈……”
面對柒霖不敢放肆,張凡只能乾笑着任由柒霖“蹂躪”,等得她挪開了手後,才幹咳一聲。
“霖姐,最後一個,拜託你了。”
反正不論引起多大的騷動張凡都不在意,只要能速戰速決就行。
“呵呵,包在姐姐身上好了。”
輕手輕腳地來到目標樓下,看着眼前這個依舊亮着燈的二樓,張凡眼神微凝。
這麼晚了,還沒睡?
雖然這是天璋的分部,但如果不是這些人常年來疏於打理,也不會讓張凡這麼輕易就溜進來了。
打量了一下四周,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後,張凡宛若一隻壁虎一樣,貼在牆上開始向二樓爬去。
嘿嘿,還好上次回去和他們學了一下怎麼爬……
“這邊的門是開着的哦?”
見柒霖伸出一根玉指,笑吟吟地指着一樓大門。
“……”
“……”
原路返回。
“我……咳,好吧,我確實沒注意到。”
看着張凡一臉尷尬地進入了樓房之中,柒霖輕笑了一聲,旋即也跟了上去。
由於之前張凡就來過一次,這次倒是輕車熟路,很順利地就來到了澤林的臥室。
對柒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張凡躡手躡腳地貼在了牆上。
“哎呀,討厭啦……你又亂來。”
“嘿,你又不是沒被亂來過。”
伴隨着又一聲嬌呼,張凡黑着臉,把耳朵挪離了牆面。
果然,大半夜不睡覺,也只能在幹這個了。
柒霖聽到裡面的動靜,倒是絲毫不介意,甚至看向張凡的眼裡還透露着一絲玩味。
又是幾聲**響起。
“……”
“……”
媽的我TM是造了什麼孽……
大半夜的讓我聽這個?!
這個可比什麼Tom,And,Jerry刺激多了!
關鍵是旁邊還站着一個柒霖啊!柒霖啊!!!
張凡嚥了一口唾沫,和柒霖對視了一眼,看着柒霖逐漸變得魅惑的眼神,張凡嚇得菊花一緊,腿軟地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了,這女人又在找獵物了!
嘭!!
張凡幾乎是本着求生的慾望,一腳踹開了房門。
“澤林畜生!出來受死!!”
“……”
“……”
誒?沒動靜?
張凡悄悄睜開一條眼縫,便發現牀上有一雙驚恐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
女人?
澤林去哪兒了?!
“放、放開我!”
“哦?那要看我的小契約主,答不答應了。”
張凡聞言,回過頭看向交談的兩人,頓時怔住了。
……
霖姐出手,果然就是不一樣。
柒霖一隻玉手掐住了澤林的脖子,臉上的笑容不減,只是隱隱環繞着柒霖的火焰,讓澤林絲毫不敢動彈。
不過澤林那傢伙什麼時候用牀單擋住了關鍵部位?
見張凡一臉欣賞地對自己豎起了大拇指,柒霖微微一笑,旋即如蔥般的玉指輕點在了澤林的額頭上,頓時,霸道的火焰宛若找到了傾瀉口一般,紛紛順着柒霖的玉指,向澤林的額頭涌去!
砰!
“啊啊啊啊-----!!!!”
無聲的破碎在澤林腦中響起,可怕的疼痛感讓澤林面部都開始扭曲起來,慘叫聲瞬間迴盪在整個天璋分部。
“霖姐,你幹嘛了……”
看着在地上開始瘋狂打滾的澤林,隱隱有要把牀單踢掉的趨勢,張凡眼神一凝,連忙粗魯地一腳踹住前者,熟練地把牀單打了個死結,這才拍了拍手,挪開踏住澤林的腳。
呼,還好,不能讓霖姐看見辣眼睛的東西。
“我?不過是把他和妖神的契約毀了哦?”柒霖一手掩嘴,梨渦淺笑。
“……霖姐你是魔鬼嗎?”
“那你可就是和魔鬼訂契約的人了哦?”
“……”
“啊啊啊-----!!!”
澤林絕望的乾嚎讓張凡下意識地捂了捂耳朵。
以這個分部的防禦能力,張凡倒是絲毫不擔心短時間內有人會進來。
起碼明天早上之前,是不會有第二個知情者了。
哦,牀上那個女人除外。
面無表情地看着澤林從最開始的痛苦嘶嚎,到後來只是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腦袋,大口大口地喘氣,張凡一腳踏在了澤林身上。
“叫夠了吧?要不要我再給你幾分鐘?”
“哈、哈……”
澤林大口大口喘着氣,腦袋也不回正,通紅的眼睛卻突然看向了張凡,猙獰的表情讓張凡微微挑眉。
柒霖見狀,則是乾脆騰出了地方,自己隨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單手拖着香腮,打量着張凡。
反正澤林的妖神契約都毀了,他現在無非就是個身體素質好一點的普通人而已。
“說吧,要不是留着你還能套出點正冠盟的消息,這次碎的就應該是你的腦子了。”
面對這種人,張凡是絲毫憐憫不起來的。
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天璋收留了他,雖不說給予了他多大的便利,但至少給了他一個安定的生活環境。
之後還給了他掌管一個分基地的權力。
然而這個人卻在嚐到權力的甜頭後,開始胡作非爲,私吞天璋資源,打着天璋的名號爲非作歹,敗壞天璋的名聲。
而且據染染透露,這些年因爲反對澤林,而曝屍荒野的人,絕對不止兩位數。
雖然這些張彰都知道,但卻只是給過澤林提醒,並沒有給予他真正的打擊。
所以澤林就開始變得狂妄,在天璋最危急的時候,他便想要趁此機會撈一筆利益,獨立門戶,自行成立一個組織。
用白眼狼來形容這個人,那都是謬讚。
“哈、哈……正冠盟?”澤林緩了一口氣,突然瞪大眼睛笑了。“想從我嘴裡套情報?你TM還早了一百年!!”
“要我來嗎?”柒霖笑道。
“不了,這種髒手的事情,還是我來好了。”張凡咧了咧嘴,直接踏在澤林皮肉上的腳,開始有火焰躥出。
“……呃----!”
一開始澤林還沒什麼感覺,但張凡的腳卻一直踏在了同一個地方,並且火焰的溫度還在不斷升高。
已經能看見澤林因爲忍痛,掙扎着青筋暴起了。
“哎,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說了,一個情報而已,你應該不是那種忠誠的人吧?”張凡面無表情道。
“……滾!!”
“……”
“……算了,本來不想用這招的,我自己都覺得太殘忍了。”
張凡手一招,頓時有幾顆彈珠飛出,在澤林張嘴說話的時候,強行撐着他的嘴,不讓他合上。
“你自己自求多福囉,離體的火焰,我還控制的不是很好呢。”
一指伸入澤林的嘴中,頓時,一縷細微的火焰從張凡的手指上飛出,鑽入了澤林的喉嚨之中,並且還在順着食道向下。
又一招手,那幾顆彈珠已經收回,張凡見狀,乾脆挪開了澤林身上的腳,拍了拍手,開始給彈珠消毒。
“你對我做了什麼?”澤林抓住這個空擋,面目猙獰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死死地盯住張凡。
“哦,沒什麼。”張凡眼神落在消毒的彈珠上,湊近了聞了聞,結果又一臉嫌棄地捏住了鼻子。“你口臭還真嚴重。”
“……”
“你應該馬上就能知道了。”張凡終於看向了澤林,只不過因爲捏着鼻子,說話有些甕聲甕氣的。“這次不是燒外面,是從裡面開始燒而已。”
“?!!”
“哦,還有,因爲我能操控的離體火焰能量不大,所以它只會一點一點燒,不會一下子全燒光的。”張凡笑容燦爛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所以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輕易化作灰的。”
“什……?!!!”腹中的灼熱感讓澤林瞬間驚出了一聲冷汗,身上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啊!!!!!!”
慘叫聲再次迴盪在天璋組織中。
……
……
……
黑夜裡,一名少年看着手裡的一幅畫,微微出神。
“雷茲,那人出手了。”從雷茲的影子裡鑽出一個黑影,低聲道。
“嗯。”
雷茲只是輕聲答應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我們真的不出手幫一下嗎?那個澤林好歹也是……”
“不用了。”
“……”
“……”
見雷茲的視線一直落在那幅畫上,黑影輕嘆一聲,走到雷茲身邊坐下。
“又在想她了?”
“……明天是她生日。”
雷茲眼角難得出現了一抹柔和之色,手指輕輕摩擦在畫上,彷彿要將畫上一個襁褓女嬰的紋路都磨平。
“……不是我說你啊,我覺得吧,這麼多年了,那個盟主很可能是在騙你,你想過沒有?不然他怎麼會一年只讓你見一次她?”
“如果我是那個盟主的話,只要每年找一個女孩子的屍體,然後烙個印記,隨便編幾句,說我在爲復活她努力了,就能矇騙過你,讓你爲正冠盟賣命。”
“說不定你妹妹,還在世界上某個角落活的好好的啊。”
黑影滿臉擔憂之色,看着雷茲。
“……”
“……”
“我知道。”
“……”
黑影愣了一下。
“知道你還……”
“回不去了。”雷茲看向黑暗之中的白雪,將畫貼身放進了衣物內。“我已經沒地方可以去了。”
……除了爲正冠盟賣命,我還有什麼活着的價值嗎?
她確實活的好好的。
雖然不認識我。
但這樣也好,像個普通女孩子一樣,長大成人,然後嫁給一個喜歡自己的人,安穩過一輩子。
我和她……
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我這雙殺人的手,只負責奪人性命。”
將手放到了眼前,藉助着月光,雷茲彷彿看清了上面被血密佈的穩路。
“……”
“尋找自己生存意義的事……”
“早就忘了。”
月光靜謐,寒風凜冽。
只要她能一切安好……
“明天行動,原計劃。”
雷茲眼裡閃過一絲寒芒,縱身一躍,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甘願化身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