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刺殺秦悅

wωω▪ ttκā n▪ C 〇 番外 刺殺秦悅

狩獵大會纔過去沒幾天,皇上再次出宮狩獵,只是這一回不是偷跑出宮,也不是大張旗鼓,只不過帶了幾名隨從、陳蘇玉與江易,十分輕便地到了京城近郊山下。

每逢打完獵,皇上總會與身邊人一起烤了野味分食,這一次也不例外,精心烤好的野味,加上先前就帶來的好酒好菜,一頓下來,幾人都十分滿足,甚至還有隨從十分不合時宜地在皇上面前打起了飽嗝,好在皇上向來隨和不愛發脾氣,倒像沒聽到一樣。

飽後最是犯困,承擔着保護皇上的責任,隨從也盡力支撐,但畢竟從來都在安逸中度過沒遇到什麼意外,周圍氣氛又實在輕鬆,再加上陳蘇玉早已躺在草地上睡着,幾個隨從也終於先後瞌睡起來,最後一個苦苦支撐着的隨從看一看不遠處依然精力充沛的江易,知道他箭法好,武功大概也不賴,便也放心地睡了起來。

秦霄背後樹幹坐着,手上隨意把玩着切肉的小刀,半晌,終於在一片寂靜中站起身,往江易身後走去。

江易也吃過了烤肉,但沒有吃多少,此時似乎對面前小溪裡的魚感興趣,正坐在水邊“守水待魚”,待見到魚遊過便一刀飛下去,秦霄走到他身後時,他正好刺到第三條。

他將刀柄上綁了條線,刺到了魚,也不鑽到水裡去撿,而是將線一拉,飛刀就帶着魚上來了,且他此番刺魚刀刀都只刺尾部,並不傷魚性命,等將魚撿上來時魚還十分鮮活地跳動着,很明顯,他是不願吃死魚。

“這一手飛刀,果然精彩,竟連足足三尺深的水都絲毫抵擋不住攻勢。”秦霄看着水面,微含了笑意說道,話中的讚歎之意沒有半分作假。事實也的確如此,三尺深的水阻力如此大,可他隨意甩出的飛刀卻能輕易地穿刺水層到達魚身,這不只要技藝眼力,還要十分過硬的力道。

江易頭也不回,繼續看着水面守着他要的魚:“皇上要不要吃魚?要的話,我多弄幾條。”

秦霄笑道:“今天的鹿肉不夠鮮美麼?”

江易回道:“的確不錯,那位烤肉的侍衛技藝也不錯,就算是在這野外烤的,也比我在外面吃的美味多了,實在是人間難得一遇。”

“既然如此,那爲何你不多吃些?”

江易淡淡道:“我那個大哥不是說了麼,我在鄉野里長大,鄉野里長大的人可和京城裡大宅院裡長大的人不同,再好的東西我也不敢隨意享受,別人有高牆,有家丁守着,我就算啃個饅頭也怕一擡頭那賣饅頭的老闆就追來了。”

“你的意思是,你習慣生存在飢餓與緊張中,因爲餓着總比飽着卻丟了命要好,所以,再美味的東西也不敢多吃?”秦霄輕輕道。

江易側頭看向他,“皇上也沒吃多少,莫非也是覺得飽着卻丟了命還不如餓着?這可奇了怪了,皇上可是全天下最不容易丟命的人了。”

“是嗎?”秦霄笑道:“你錯了,一個拿着饅頭的孩子頂多被人打一頓,一個揣着金子的孩子卻隨時有性命之憂,你手上擁有的東西越多,你就越危險,要想活命,要麼,交出手上的東西,再剁掉那雙能拿東西的手;要麼,不做小孩,做個巨人,將一切盯着自己懷中金子的人踩在腳下。”

江易一動不動盯着面前的少年天子,心裡不無驚愕,隨後而來的,是疑惑。

驚愕的是,文武百官都不知,可他卻知道了這皇上真正的面貌,真正的想法;疑惑的是,他有意表露這些,爲的是什麼?

還在江家時,他那個需要叫一聲“爹”的人教導他,陪在皇上身邊務必記好兩點:一是陪皇上玩得開心,二是不要得罪攝政王,甚至有意與攝政王交好,第一點很容易,難的是第二點。因爲江知行對他能與攝政王交好這樣的重任根本沒信心,所以暫時只要求他能得皇上歡欣,而在江知行看來,得皇上歡欣最簡單不過,只要像陳蘇玉一樣不管好與壞、對與錯、是否合規矩,一心一意陪着皇上盡情玩就行了,更何況皇上鍾愛打獵,他打獵的本事比陳蘇玉強,說不定努力一些,他能比陳蘇玉還得寵。

這是江知行的看法,可事實,真是如此嗎?

江易突然想到,自己意外地成了皇上的“陪獵”,這真的只是皇上看中了他的箭法,想讓他陪着打獵,才如此?

他心中有着各種猜測,索性問道:“皇上是有話要同我說麼?”

秦霄笑了笑:“這麼多天了,你仍然對朕自稱我,果然是性情不羈,果然……是個江湖人。”

江易不語,秦霄繼續道:“十三年前,如今的禮部員外郎江知行還不在京城,那時他有個四歲的庶子,在街上與家人走失,從此失去了消息。而一年後,江知行奉命進京爲官,一去十二年,他的官越做越大,子女也越來越多,那個曾經走失的庶子似乎無足輕重了,整個江家,除了庶子的生母幾乎再沒有一個人記得他,可意外中,庶子的外公卻得知了外孫的消息,幾經磨難,終於與江家一起找回了走失的孩子,接那孩子回了江家。聽聞自己的兒子在外面並沒有做着正當營生,而是成了個殺人不皺眉頭的江湖人,江知行大爲驚駭,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不可能從此不認他,所以江知行對外隱瞞兒子在外的身份,又將他改名江易,並送他至軍中鍛鍊,希望他能改過自新,易其不光彩的過去。江易在江家並不受敬重,直到他在狩獵大會中意外地被皇上看中箭法……”

說到這兒,秦霄停了半晌,然後道:“說實話,在攝政王的眼皮底下,朕擁有的力量並不大,而且也不敢大肆查探,所以知道的也就這麼多,至於你在江湖上的詳細情況,朕也和江知行一樣,只知道你武功高強,屬於一個組織,還有着不小的地位,僅此而已。不過朕倒是聽聞,江湖上有個組織,名字十分奇特,叫‘天下無難事’,組織內人人武功高強,他們收人錢財,替人辦事,無論是什麼事都能做,不過做得最多的還是殺人。‘天下無難事’裡面有個成員,名叫流風,去年正升爲副領主,這位副領主年紀不大,武功卻奇高,他的得意武器,便是他手上那一把飛刀,其技藝之精湛,無人能及,而最近兩個月,這位副領主的消息卻從江湖上消失了,不只不曾出使任務,甚至連面都沒露過了,好像突然沒有流風這個人了一樣。”

“嗯……皇上的查探本事比打獵強,多加訓練,倒是可以在‘天下無難事’裡面做個探子。”江易說着,手上飛刀再次飛出,當刀柄上的線被拽起時,刀尖上多了樣東西,卻只是條小小的泥鰍。

他這樣的坦率,早在秦霄意料中,卻還是讓他驚訝與讚歎。

“皇上冒着危險這麼調查我,似乎是想讓我幫皇上的忙呢。”江易說道。

秦霄點點頭,在他身旁坐了下來,“不錯,朕願做‘天下無難事’的客人,拿錢財,請求貴處人手替朕消災。”

“這倒是筆大生意。”江易側頭看向他道:“多少錢,消什麼災呢?”

“錢自然由副領主開。”靜了半晌,秦霄才緩緩道:“至於要消的災——這是聯最大的災,朕的要求是,刺殺攝政王秦悅。”

江易沉默半晌,然後笑了笑,“錢任由我開,這條件實在誘人,可秦悅這個對象,卻實是在個大挑戰啊,聽說秦悅身邊的護衛個個都是以一敵百的好手呢,而這些護衛裡沒有一個能勝得過他自己的,嘖嘖,想想就覺得刺殺他只有死路一條。”13acV。

秦霄聽了這話,面色絲毫不顯緊張反而更加輕鬆,笑道:“殺人這種事,可不是單憑武功說話的,就像江湖上之前不是有個武功獨步天下的武林盟主,後來卻意外遇刺身亡了嗎?朕想那刺客的武功可不一定比武林盟主好,只不過刺客擅長取人性命,武林盟主擅長比武和籠絡人心。同樣,秦悅武功雖好,他最擅長的也不是面對面交手取人性命,而是率百萬軍士與敵決戰。”

“呵,看來這前任武林盟主遇刺的事不只震驚了武林,還震驚了天下呢,連宮裡的皇上都知道了。”江易語氣裡帶着些得意,笑道:“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這險的確是冒得大是不是?我覺得我還不如直接把皇上這番話轉述給秦悅來得划算,皇上剛纔自己都說了,在攝政王眼皮子底下皇上其實做不了什麼大事,我雖然纔來京城幾天卻也看出來了,這天下嘛,老大不是皇上,而是攝政王,有攝政王在,我還找皇上做什麼?我敢擔保我替攝政王做事得的好處不比皇上少,而且還不用冒這麼大的險,那我爲什麼還要替皇上做事呢?”

秦霄卻否認:“不,你不是替朕做事,你與朕是平等的,以物易物,各得好處而已,當然,刺殺秦悅成功後,你願替朕做事朕自然歡喜,不過朕想你應該不會替朕做事的,或者說,你不會替任何人做事,包括攝政王。”

對這個皇上,江易再一次欣賞。身爲一國之君,他竟然能說出“你與朕是平等的”這句話,不錯,他的話裡,沒有命令,沒有要求,只有商討,而若不是這一點,自己早就拒絕他了。可嘆身邊從來都沒人能看飛刀流風不會替任何人做事,這個才與他相處幾天的皇帝卻看出來了。

江易又笑道:“好吧,就算我不替秦悅做事,我也可以把皇上要刺殺他的消息送給他,有這樣的消息,我何愁沒有千金萬金?”

秦霄不慌不忙道:“朕既然找你,自然知道你不會做這樣的事。你只做自己感興趣的事,你或許對烤魚感興趣,或許對難以達成的任務感興趣,但你不會對‘出賣’這樣的事感興趣,哪怕有千金萬金也不會,因爲你也不替錢做事,你自然不會爲了錢而做出賣客人這種事。”

看着江易,他接着道:“朕打聽過流風,知道他在組織裡只做一樣任務,就是刺殺,而且是難以完成的刺殺,可他又不是一個嗜血的人,所以朕想,吸引他進行刺殺任務的就是那四個字——難以完成,他喜歡做難以完成的事,更喜歡殺難以刺殺的人,特別是那些身邊有層層守衛、而本人武功又比他高的目標,所以秦悅這個目標,對你來說應該是難遇又難求的。其次,朕不只能承諾你錢財,還能承諾你其他,比如你的母親。

你母親是江知行的侍妾,爲人和善卻命運多舛,她對江知行情深,江知行卻有妻妾好幾人,她深愛自己的孩子,可孩子卻在年幼時走失,此後的十多年裡她無一日不在自責與思念中度過。而因爲地位不高又無子,她在江家的日子並不好過,直到她找到自己的兒子——這也是你並不願意,卻還是留下的唯一原因,不因爲江知行,不因爲認祖歸宗,更不因爲官場名利,而因爲你母親。秦悅若死,朕能讓江知行遣散妻妾只留你母親一人,也能讓你既能隨心所欲迴歸組織,又能明目張膽以江易的身份看望你母親,朕認爲,僅憑這兩點,你就有答應的足夠理由。”

“雖然我喜歡挑戰,但刺殺秦悅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我想似乎有必要考慮合他人之力。”半晌,江易說道。

秦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來,只要這一句話,就證明江易答應了,至少他自己是答應了。事實上,自己也是認定了他會答應纔來找他的。秦霄回道:“朕只提出朕的要求,至於如何進行,全看你的意思。不過朕會傾盡全力提供其他幫助。”

“此事,改日再給皇上答覆。”江易說完,拉上最後一條魚,然後起身往休息處走,一邊說道:“我曾被困在水上靠吃烤魚過了半個月,那段時間之後我烤魚的本事突飛猛進,皇上也可以嘗一嘗。”

秦霄走在他身後,含着笑緩聲回道:“不吃鹿肉,卻要吃曾經吃了半個月的烤魚,果真不是一般人。”

“唉……吃一回,就回憶一回自己曾經的粗心大意自作自受啊。”江易說着,人早已往前方而去。

黃昏時,沐晞巴巴地走到沐晗房中,一聲不響地坐到她書桌旁,趴在桌上看她,一會兒,又悄悄伸長腦袋往她看着的書上瞅,發現沒什麼特別的,又伸手去將她那書本底下的紙張輕輕往外拉。

沐晗索性拿起書任她將下面寫過字的紙張拿走,擡起頭來看她道:“你這又是做什麼來了?”

沐晞看了看紙上的字,似乎是沐晗自己寫的詩,可不是講的男歡女愛,而是講的金戈鐵馬什麼的,她隨便掃一眼便不想看了,瞧向沐晗笑道:“姐,你寫這些做什麼,怎麼不寫些別的呀,類似於那個‘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沐晗白了她一眼之後低下頭去,暗暗掩飾住自己心裡在聽到這句詩之後的異樣。經歷過上次被沐晞逼問的事,她當然再不會在紙上寫那樣的句子了,沐晞倒是好糊弄,若是被爹,哪怕是被娘看見,都會大大的不好。

“我纔要問你來這裡做什麼?不是讓你在房裡好好休息,不要到底亂跑的嗎?”

“休息什麼,天天休息我都要休息病了,你看,你看,我的腳不是很好了吧,比扭傷之前還要好呢!”沐晞一邊說着一邊擡起腳在她面前甩着,看得沐晗立刻將她腳按住,溫聲斥責道:“還亂動,別再動了,忘了上次的教訓了麼?”

沐晞的腳,本來在狩獵大會上只是小小的扭了一下,敷一敷,休息個兩三天就能好,可她卻在需要休息的第二天繼續亂跑亂跳,結果又一次把腳扭了,這樣加重了傷勢,疼得她大半天的時間直叫痛,還逼得秦悅下令讓她五天不許下地走路,今日雖然已經是第六天了,但她的傷還沒有好完全,依然是要好好休息的。可對於沐晞來說,只要不是躺在牀上動都動不了,她是不可能乖乖休息的,果然,腳一不疼,她又出來晃悠了,而且看她現在的樣子,似乎正打着什麼不好的主意。獵會皇再邊。

下一刻,沐晞就老實了起來,然後笑嘻嘻湊到她面前道:“姐,不如我們去宮裡玩吧。”

“等明天找爹說就是了。”沐晗頭也不擡地回,繼續看自己手上的書。

沐晞馬上就道:“那當然不行,我是現在要去,等明天那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現在?”沐晗看向她詫異道:“現在天都要黑了,你這時候要進宮去?”

“當然這時候去了,今天初七啊,宮裡要辦歌舞宴會呢,而且按以往慣例陳蘇玉也會待在宮裡的,所以江易一定也在!我要去見江易,我要去見江易啦!”

說到最後,沐晞又興奮得兩眼放光,沐晗卻因爲她這一聲“江易”,立刻就想起了自己之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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