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再嫁之身殺人之罪

番外 再嫁之身,殺人之罪

很快皇上身後的王公公就認了出來,這是宮裡養着的一隻黃雀,性子活潑不怕人,沒想到這會兒竟然飛了出來,不由朝皇上笑道:“這可真是好日子,連這小黃雀爲大家助興來了。

旁人笑道:“興許是葉世子簫吹得好,這小黃雀也是曲中高手,遇了知音,所以就忍不住飛上去了呢!”

衆人笑,沒想到下一刻,那黃雀就飛到葉鳴的簫上站了起來,衆人更是忍俊不禁,葉鳴也噙了笑,仔細躲着她的腳,繼續吹自己的簫。黃雀卻並未站多久就離開了,繞着宴廳上方飛了一圈,在經過沐晞頭頂時竟然落了下來,歇在了她頭頂。

“啊,這鳥它幹嘛!”沐晞大叫一聲,立刻就去趕頭上的黃雀,黃雀被她趕着飛了起來,卻在她手落下時又重新落在了她頭頂,朝她頭頂一啄。

“哎呀,沐瑄,都是你搗的鬼!”沐晞這會兒猜到鳥往葉鳴那兒飛興許真是他吹簫吹的好聽,可往自己這兒飛就不是別的了,竟是看到了她頭頂的瓜子粒!

葉鳴也看到了這一幕,只見黃雀往沐晞頭上飛着,沐晞往自己頭上猛拍亂抓着,惟恐她把髮髻弄亂了出醜,忙往其中一人桌上撿了一粒核桃,伸到黃雀面前。

果然有了核桃的引誘,黃雀馬上就放過了沐晞,跳到葉鳴手中吃核桃碎末子去,且吃得十分開懷。

直到小太監過來接走黃雀,鬧劇才結束,看着沐晞一臉哀怨的眼神,葉鳴將她掉落在地上的頭釵撿起來遞給她,溫聲笑道:“好了,沒事了。”

擡眼時,所有人都看着他們。很快坐在公孫絳雪身後的一名公孫族人便率先笑道:“皇上,這黃雀不知是何處弄來的,怎麼這麼的通靈性,到這宴上來,先往葉世子身邊飛,然後飛到了秦二小姐身上,趕也趕不走,倒像是月老牽線一般呢!”17722633

因爲有了永安王府壽宴的前車之鑑,如今大家已經不敢再亂開玩笑了,所以哪怕剛剛心裡實在新奇得緊,實在想開玩笑得不得了,可卻還是強行忍住,結果有人開了頭,這忍耐功力便大降,立刻就有人附和道:“不錯不錯,這可真是神了,不是說睿王妃已經在準備嫁妝了麼?鎮南王單留葉世子一人在京城,自己回去了,不會是急着去準備聘禮了吧?”

“哪有這樣,明明是我頭上有……”沐晞要開口辯解,卻又中途忍住,倒是想直言那黃雀不過是看到了她頭上的瓜子粒才往她頭上來的,可這話實在丟人,聽起來又有些假,這些人肯定笑得更厲害!破黃雀,她都懷疑其實是今天養鳥的小太監準備宮宴去了,忘了喂那黃雀,結果黃雀就出來覓食了,於是就在這宴廳裡大鬧了一番。

見她這樣,葉鳴擡頭朝衆人道:“各位莫在玩笑,秦小姐要生氣的,什麼準備嫁妝準備聘禮都是子虛烏有之事,衆位切莫亂猜,毀了秦小姐聲譽。”

“哈哈哈,葉世子對秦小姐倒是貼心呢!說要毀其實早就毀啦,如今京裡誰人不知道葉世子就是睿王府內定的乘龍快婿了,你們這婚事是辦定啦!”那公孫家的人又大聲道。

“這……”葉鳴正不知如何應對,沐晞早已忍不住,就要站起身來大聲宣聲自己和葉鳴沒關係,座上一人卻開口道:“這玩笑開得大,秦二小姐一個再嫁之身,怎麼配得上葉世子呢?”

原本鬧轟轟的宴廳如聞了一聲炮響,漸漸地所有笑鬧聲都消停了,衆人尋找那開口的人,果然全場除了葉鳴,就只有一個灰衣下人打扮的人站着。

沒有人認識他,甚至意外一個下人怎麼來到了這裡,但這意外都不足以大,不足以讓人呵斥他出去,只是急於聽下面的話:那“再嫁之身”裡的原因。

秦霄立刻道:“此人是誰,竟敢擅闖宴廳,來人,帶他下去!”他不知道這人是誰,但聽他的話馬上就想起了沐晞之前的遭遇,立刻就要阻止。

沒想到下一刻,那人就衝到了皇上面前,“撲通”一聲跪下道:“皇上開恩,小人有冤要訴!”

“此人詭異,快帶他下去!”皇上身邊的王公公急皇上上所急,立刻就開口。

那人則馬上大聲哀求道:“睿王秦悅殺了我的兒子,殺了我的兒子啊!小人求告無門,只有到皇上面前來申冤,求皇上作主,求皇上替小人雪冤!”

守衛已經衝到了高耀庭面前,帶了他就要拖下去,座一一名大臣起身道:“皇上,既有如此重案,聽聽無妨。”他是與秦悅有過結的人,現在聽到有人告了秦悅這麼大的案子,心中大喜,當然不願放過。

沐晗憂心地看秦霄一眼,兩人眼裡都是無奈。

他們是皇上皇后,當然可以控制這宴會的局面,但皇上皇后從來就不是隨心所欲的,比如現在。

有人當衆申冤,且告的是睿王這樣的身份的人,此刻依然堅持把人拖下去,羣臣必然不服,特別是那些睿王的政敵,會第一個站出來讓皇上替告狀之人主持公道。

果然,在之前那陣聲音結束後,另一人也道:“皇上,若是權貴犯法,以致百姓求告無門,這是大和之恥辱,此人如今冒死闖宮宴,必是有重大冤情,皇上暫且聽聽,關於他闖宴之罪,待聽了詳情再追究無妨。”

就坐在皇上身旁,一直沉默的秦悅淡聲開口:“那你便說說,本王如何殺了你的兒子?”

高耀庭帶着淒涼,冷笑一聲,“你不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不怕你!我兒子高世灼,便是你讓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活活掐死的!”

這一句話之後,衆人大驚,高耀庭馬上道:“皇上,小人高耀庭,家在吳郡杜陵縣,曾祖父便是孝文皇帝時的丞相高寂如,祖父也曾任過冀州刺史,枉死的兒子是小人唯一的兒子,也是吳郡郡王秦蒙的外孫,知道世灼枉死後岳父曾意圖狀告秦悅爲世灼申冤,卻無人敢理,小人無奈,這才斗膽到了京城,想盡辦法才見得皇上一面!”

“原來是高丞相的曾孫……”秦霄道:“你兒子是怎樣死的?”

皇上肯問話,高耀庭有了膽量,立刻道:“今年三月的時候,秦悅的女兒把我兒子的頭砸傷,我兒子氣不過,便帶了人去找薛尚清家要人上公堂評理,薛尚清那時候還是杜陵縣的縣令,當然不願意,兩方便起了衝突,結果這時候秦悅過來了,二話不說就讓人當衆殺了我那兒子,可憐我連兒子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從外面回來,只見到了下人擡回來的屍首!”

宴上大臣聽得一團糊塗,早有性子急的問:“這怎麼又有薛大人的事了?你兒子去他家找睿王的女兒?”

這邏輯不通得彷彿在說夢話一樣,都有人覺得這人是個傻子了,高耀庭卻不慌張,回道:“因爲當時秦悅的女兒也在杜陵縣,是薛尚清的侍妾。”

宴廳幾響起一片抽氣聲,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繼而又緩緩側頭,看向沐晞。

沐晞卻瞪大眼睛看着高耀庭,臉上的意外不比旁人少。

這人說,她是……薛尚清的侍妾?是薛尚清的侍妾?她知道她到過一個叫杜陵縣的地方,也知道她和薛尚清那裡有一段情,可是……可是她竟是薛尚清的侍妾?

很快有人道:“大膽胡說,秦小姐一直在京城,又怎麼會在杜陵縣,又怎麼會是別人的侍妾?”

“那在座可有誰在去年臘月到今年四月在京城見過她?”高耀庭馬上反駁。

之前誰也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現在回想,卻無話可說。連陳蘇玉也不可置信,卻又有些詫異地朝沐晞看去,是的,不只是平常人,就是一些與她相熟的人也沒在那段時間看見過她,一次也沒有。儘管如此,他卻還是開口道:“秦小姐那時候生病在家,所以並未出門。”

“這不過是睿王府傳出來的話吧,你一定沒有親眼看見她在家是不是?”高耀庭很快道,沒等他回話,又馬上開口:“詳細的我是不知道了,但是在杜陵縣大家都知道一個事,就是縣令薛尚清某天出門,在路邊撿了個重傷不醒的女人,那女人手被綁着,衣服被撕爛了,頭上流着血,儘管這樣,卻是出其的漂亮,薛尚清把她救回家不久就納她做了妾,還在家裡辦過喜酒。後來又沒過多久,突然有一羣人闖進了薛尚清的家,正是我兒子找薛尚清要人那天,他們殺了我兒子,警告所有人不許把那天發生的事說出去,然後就帶了那女人離開了,那一羣人就是秦悅和他手下的人,那女人就是秦悅的女兒!”

宴廳內鴉雀無聲。這件事暫時還不辨真假,但是足以讓衆人震驚。甚至主題都變了,不再是秦悅殺人,而是秦沐晞就是這人口中那個先是手被綁、衣服被撕爛,後來又給薛尚清做了侍妾的女人。1cmsv。

“咦,這不是就是薛大人嗎,正好,不如讓薛大人來說這事是不是真的!”一人發覺了不知何時坐在角落裡的薛尚清,馬上大叫起來,這話頓時如投下一塊巨石下水驚起千層浪一樣,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薛尚清,等着他的回話。

“薛愛卿,高耀庭方纔所說,是否屬實?”秦霄看着他,緩緩問。

皇上的話語神情並沒有一絲一樣的異常,但薛尚清卻知道他希望自己怎麼回答。沉默了半晌,他緩緩站起身來,看向沐晞,回道:“他說的是真的。”

宴廳內再次一片抽氣聲,他置若罔聞,只是一動不動看着沐晞,看着她震驚、又慢慢失去血色的臉,沐晞也看着他。

“臘月時,我還是杜陵縣令。偶然見到倒在路邊的秦小姐,當時我並不知道她是誰,但作爲一方父母官,我自然要救她,當時並沒有別的地方可去,我便只有先帶她帶到了我家中。之後她醒來,卻不記得了之前的事,不知道自己是誰,家住何方,父母爲何人,我無奈,只好繼續將她留在了家中,又一邊替她打聽父母親人。後來時間長了,縣中傳出了些流言蜚語,又因爲一次意外,我與她同在山上一個陷阱裡受困一夜,出來後我思前想後,覺得如此損了她名聲,便須負責,所以讓下人開口問她,否願意做嫁我。那時我自己已經在議親,且她只是在路邊撿到的孤女,所以許的是妾室。她一爲自己的名聲考慮,二爲自己的處境考慮,自然答應了,如此,我便在家中設下喜宴,納她做了妾。

快出黃不世。高世灼死時我也在場,那時高世灼要帶她走,我不許,正在高世灼要強行帶走她時,打聽到女兒消息的睿王趕到了,當場讓人殺了高世灼,帶走了秦小姐,直到這時,我才知道原來我納的妾室是睿王的女兒。”

聽了薛尚清的證詞,一時間滿場譁然,大大小小的唏噓聲議論聲此起彼伏,一旁的公孫絳雪看向薛尚清,臉上露出稍許的意外。

高耀庭立刻道:“皇上可聽見了,正是秦悅殺了小人的兒子,求皇上爲小人作主!”

秦霄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

此時若是開始以父親殺人爲重點而詢問查探,那就是認同沐晞是薛尚清的妾了,甚至也認同沐晞是遭人劫擄,又遭人污辱的,父親現在還不是一個小小的殺人案就能將他扳倒的時候,這個案子放到後面去細查能做的文章很多,完全不足爲慮,可是沐晞呢,父親的殺人之名只要洗清了就完好無損,女子的清白之名卻是一毀俱毀,今日沒辦法洗清,那便永遠也沒辦法了。然而此時此刻,他作爲一個皇帝,除了關注睿王的殺人案,還能做什麼?一時間,秦霄對薛尚清徹底失望。

他以爲這樣說了沐晞就會帶着一身狼藉名聲而不得已而嫁他嗎?不會,自己第一個就不同意!因爲他的證明,沐晞的名聲完全毀了,她不再是那個冰清玉潔的王府小姐,而是個受了千萬般污賤的女人,她不可能嫁人,除非乞求薛尚清再收留她……可是她又如何在薛家擡得起頭,如何在世人面前擡得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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