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雨停了,顏千夏又活了。池映梓一直在爲她研製解藥,他還是心疼她的。
看,池映梓威力多猛,讓她生就生,讓她死就死,現在她又活蹦亂跳,紅顏嬌媚。她只知道男歡女愛才是紅塵之理,夫妻二人一路相守相伴到老,那才叫幸福。
回宮,解毒,然後賜婚,她和池映梓策馬天涯……她會說服池映梓不要繼續當和尚,和她回現代。
池映梓那麼厲害,到了現代,讓他見識了現代化的東西,說不定他還能給她造個印鈔機出來,哇,發達了!
慕容烈忿然丟下車簾,把笑眯眯的顏千夏擋在視線外,然後抓起了寶劍擦着。
他一生御女無數,卻第一次遇上顏千夏這樣不識真佛的東西。
池映梓是國師,師門有令,終生不得娶,更重要的是,他們不得破女戒,否則將功力散盡,會落下一身殘病。
“皇上,小女何時能離開?”殊月猶豫了一會兒,小聲問道。她和他同坐馬車有大半天了,他卻並沒和她說一個字,遠不像第一回見面時對她的溫柔體貼。
“待朕查明真相,若你是朕的殊月,朕會給你應得的一切,若真不是,朕也會送你離開,在此之前,朕會以禮待你,你放心便是。”慕容烈放下寶劍,擡目看她。
和顏千夏的絕色比起來,殊月或者真談不上有多美,可她就是有種恬靜的氣質,曾伴他無數個寂寂長夜。
他是愛殊月的,怎麼會爲顏千夏那種毒婦想到一個醋字!他倒要看看,她能和池映梓怎麼樣。
一條長河婉延在眼前展開,已近正午,卻還離前方的小城有數百里之遠,路邊有小茶攤,他們得停下來打個尖,吃飽再趕路。
侍衛們去河邊上餵馬,顏千夏也牽着馬兒過去了,年錦的大黑馬很是親暱她,大腦袋總在她胳膊上蹭。
“這叫異性相吸,同性相斥。它天天聞你的臭汗,當然更喜歡聞我的香味了。”顏千夏瞟了一眼一臉黑線,爲馬兒的背叛氣憤不已的年錦,嬌嬌俏俏地笑了一個。
年錦更惱了,可他是男人,顏千夏救過他的命,別說是馬,就算是他的命,她想要時他也得給。
“銀梭魚,有魚!”顏千夏突然瞪圓了嫵媚的大眼睛,指着河裡翻起的浪花脆聲說道:“喂,你們幾個,快下去捉魚去給皇上和公主吃。”
衆人都看向了慕容烈,他正扶着殊月坐到茶攤邊上,顏千夏伸手就拉住了身邊一個侍衛的腰帶,一個用力,腰帶開了,衣裳散了,露出他精|赤的胸膛,她素手往他身上一摁,侍衛就跌進了水裡。
“快下去摸魚。”顏千夏一個一個驅趕着,吃了好幾日饅頭了,再不給她吃肉,她會枯萎的。況且她已不是太后,慕容烈再不能以宮庭之禮來約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