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林間鳥鳴啾啾。
靳梧箴飽飽的睡足,醒來的時候都是神清氣爽。只是睜眼的一剎那,世界是黑白的。
她急忙閉上眼,再次睜開的時候還是五彩繽紛。她真有點擔心,要是這樣下去,會不會永遠都看不見其他的色彩。這個問題誰能給她解答呢?似乎九蛇一族在炎夏大陸一直都很低調,幾年前更是銷聲匿跡。她遇到這些疑難,連一個借鑑都沒有。
瑛姑照顧她洗漱之後,交給她一個漂亮的首飾盒,“這是二老爺給小姐壓驚的。”
靳梧箴琢磨着二老爺怎麼聽着這麼陌生呢。琢磨一下能給她禮品的也就是翁開。
打開首飾盒,裡邊擺放着兩顆鴿子蛋大的珍珠,還有金鑲玉的髮簪,項鍊,手鐲,耳環。這一套做工精美的首飾,一看就是價值不菲。再加上那兩顆珍珠,這個小盒子首飾不懂行也能知道是好東西。
靳梧箴把兩個珍珠攥在手心滾動,那麼溫潤的觸感,真是舒服。
瑛姑幫她挽頭髮,看着鏡子裡的嬌好容顏有點詫異的輕聲問:“小姐的眼睛?”
“嗯?”靳梧箴也看向鏡子,沒什麼特別啊!還是那麼黑漆漆的,就像盲人一樣。
像盲人!靳梧箴感到一陣發慌,是不是她快要變成盲人,所以總是看到黑白景象呢!
“小姐的眼睛真漂亮,很少看到這麼純粹乾淨的眼神。”瑛姑看她有點怪異的樣子,由衷的讚美道。其實她也是嚇了一跳,剛纔在鏡子裡有一瞬間,看到靳梧箴的眼睛是碧綠色,只是一瞬,她錯以爲是那些翡翠倒映的緣故。
翁啓宇斜倚這門框,看着靳梧箴梳妝。他對女人的這些沒什麼興趣,就是去喝花酒也是找個樂子。長久以來,都被那些庸脂俗粉薰得忘了女人該是什麼味道。
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看一個女人化妝,原來還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或許因爲靳梧箴本身就是個耐看的美人。
“少爺,”瑛姑先發現了翁啓宇的存在,“在這兒用餐還是……”
靳梧箴擡起頭望着門口,明眸善睞,對着翁啓宇嫣然一笑,彎彎的眉眼看的翁啓宇有些錯神兒。
“在這兒吧!我和……”他頓了一下,指着靳梧箴說:“她一起。”
“誒?”靳梧箴一手拿着一顆珍珠舉在眼前說:“你叔叔送我這個做什麼用?”
“給你壓驚。”
“你知道嗎?這麼好的珍珠用來美容最好,就是要化成粉末,我沒辦法把它研碎。”靳梧箴拿着兩顆珍珠琢磨着,翁啓宇蹙着眉,這個靳梧箴視珍珠如糞土嗎?這麼大的珍珠一顆都要幾百兩,她居然要研碎。看她說的那麼認真,根本不是撒謊。
“你真的要做成珍珠粉?這個很值錢的。”
靳梧箴放進首飾盒,摸摸自己的臉,有點不捨的說:“是有點可惜,”
翁啓宇這才感覺是正確的看法,可是她又接着說:“只有珍珠效果不是很大,那也將就用吧!誒!你幫我唄!”
她抿着嘴,笑的像個狡黠的小狐狸,翁啓宇怎麼忍心拒絕,並且他也不喜歡那兩個珍珠,甚至這些首飾他都覺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