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事?”秦舟語氣淡淡,餘光掃過正在把玩着手中指環的樊青翼,眼神中有些不明的情緒流轉。
“小王……”逍遙王爺遲疑着望了樊青翼一眼。
樊青翼察覺到逍遙王爺那殺人般的眼神。舉杯回以一個溫和的笑。
他知道逍遙王爺又在起壞心眼了,不過他倒是不緊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即可。
而且秦舟在這裡,他應該不會再提什麼離譜的要求了。
收到了樊青翼笑裡藏着的刀。逍遙王爺憤憤回頭,一雙鼠眼滴溜溜一轉,繼續道:“小王以爲。樊先生武藝高強,品性純良。不知婚配與否?可有成親之意?”
“這……”秦舟的心咯噔了一下,本想去捻瓜子的手停在了原地,擡眼看了樊青翼一眼。見對方吃驚的看着逍遙王爺,驀地收回手,有些不知該往哪裡安放的不知所措,只能握拳放在腿上。神色鎮定地回道:“這事。王爺問樊卿便是,朕並不知情。”
逍遙王爺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覆,不肯罷休。轉過頭緊緊盯着樊青翼。
“樊先生。不知你婚配與否?可有成親之意?”
樊青翼被盯得心裡有些發毛,不知逍遙王爺又起的什麼念頭。
他婚配與否,有無成親之意,跟他有什麼關係?
不對。
逍遙王爺針對他的原因就是以爲他是秦舟的男寵,若他表明自己是有姻親的,這份敵意,是否能減輕不少?
樊青翼拱手笑道:“回王爺,樊某恩師在世時,已爲樊某定好一門親事。待樊某爲恩師守孝三年後,將迎娶對方過門。”
“哦,已經定了姻親了?”
逍遙王爺探視的目光在樊青翼身上來回打轉,企圖將對方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
對方坦蕩蕩的笑着點頭,並沒有半點畏縮的意思。
坐在高臺上的秦舟,突然有些睏乏了,站起身來:“這舞蹈看着着實無趣,朕有些乏了。今日便到這吧,衆卿家好好玩,朕先回去了。”
衆人急忙起身,高呼:“老臣恭送陛下。”
秦舟目光微冷,走到宋元橋位置跟前時,停下了腳步,如同尋常關懷臣子般,又帶着不明的冷意,道:“聽聞宋卿今日因前陣子受的傷復發,身體抱恙,不知可還好?”
“回陛下,臣,臣只是聽聞父親大人在此,路過此地順便一道接父親大人回去,並無他意。”宋元橋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黑黑的臉頰透着紅,捂着自己的胳膊,回道。
對面的樊青翼眉頭輕蹙,這小子剛剛上擂臺的時候,他可沒有看出絲毫的不恙啊。
秦舟輕輕嗯了一聲,繼續說道:“既是復發了,便多休息幾日。”
“謝陛下。”宋元橋的脣角忍不住的上揚,悄悄擡頭瞪了樊青翼一眼。
又是無故躺槍的樊青翼,有些莫名其妙地想道,這個宋元橋,該不會是喜歡秦舟吧?
天哪,所以他們都是誤會自己和秦舟有其他關係了?
“樊卿,是要一同走還是要留在這裡繼續觀賞舞姬?”秦舟轉過身,冷冰冰地問道。
“樊某正好需要回去整理小親王的功課排表,還請陛下批准樊某同行。”他纔不想留下來當猴子給人觀賞。
秦舟望了他一眼,目光停留在他手指上的指環,輕輕點了點頭。
出了王府,樊青翼纔有些透氣的感覺。
見秦舟面無表情地上了轎,樊青翼剛準備要去找自己的轎子,便被旁邊的元寶公公提醒道:“樊先生,還請上轎子。”
“我?上這頂轎子嗎?”這是要他單獨和秦舟坐一頂轎子?
元寶公公客氣的解釋道:“陛下過來得急,並未多帶一頂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