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呵~~”
指點江山......
三人同時搖頭。
“批評了就退學...奇怪了,按着那孩子現在做的事,他要是想留在學校不會沒辦法吧?”
“或許他自己也不想上,...”盧平輕聲說道,“學校的課程對一般人還可以,他這種,要上也得是上少年班。”
“少年班...呵....”紀朋飛搖頭,上了少年班能做那些事,多少人也做不出來。
紀朋飛是瞭解香江濠江的,知道那兒情況之複雜,世家豪門,三教九流,紙醉金迷,六百萬人裡頭不知道夾着多少心思詭異的人物。
中央多少年前就在香江做工作了,也沒見有人做出這麼大的場面,集資幾個億一天地集,破案一個接着一個,牽動的人物也是越來越大個,...每時每刻想起那邊這段時間,真是轟轟烈烈搞大生產的感覺。
“信被扣了,要沒被扣會怎麼樣?”周正輕輕反問,“也不知道會寄到哪,說不定現在這孩子還窩在學校裡上課呢!”
“哈....”紀朋飛盧平同聲失笑。
“不過現在看來,他這種還真就不能在學校裡了,”周正唉了一聲,“這纔去香江幾天......算起來做的貢獻也是真不少了吧?”
盧平坐直身子看向紀朋飛:“目前整理了一下,除去開始那些誤解,我覺得還算可以,就是後續的工作還得跟上,不然也是一堆爛攤子。主任,他現在到底做了些什麼具體的事,我們要怎麼才能......”
盧平看了看周正:“那要不要把他叫回來?”
“現在不好叫了,叫回來那邊那麼多事怎麼辦呢?”周正搖頭,“有些事我不懂,但帶兵打戰的時候,後方做了決策,就不好多幹涉前線戰事,畢竟戰機瞬息萬變,咱們兩眼一抹黑,亂指揮出錯怎麼辦?而且......”
周正說到而且時看了看紀朋飛,輕輕呼了口氣:“畢竟......”
他不說了。
紀朋飛打量了他一下,點點頭,這慎重是對的。
盧平也有感觸,周正這是在避嫌。
事出有因,去年五月人大二次會時,香江幾個大媒體派了一堆女記者來採訪問,見了領導人就劈頭蓋臉亂問。
當時耿飈就中招了,提到駐軍問題時居然說“可能不一定”,結果次日香江亂報一氣,說大陸高層有分歧,迴歸後不會駐軍,這些報道直接就把耿直接架到了火上。
次日,小平同志在從工委會彙報上聽聞此事,簡直是火冒三丈,緊接着叫來耿嚴厲批評,再就是公開對記者澄清這是誤傳,甚至用了“他在胡扯”“他有什麼資格對記者說那樣的話?”
小小一句口誤,被那些記者扯出這樣的風波,一個老革命差點晚節不保,......
思緒及此,紀朋飛也是唏噓不已,香江這着實不好對付!
周正看看盧平:“昨天還說這免計劃給國家虧錢,後來又算出來沒虧,......”
盧平呼了口氣:“沒具體算,畢竟沒操作,但方案倒是可行的。”
“那就好......”周正斂眼還待再問。
紀朋飛擺擺手,兩人安靜下來。
“工委會那邊...”紀朋飛嘆了口氣,一時無言,濠江那邊馬萬其沒留住人,反而好像跟着做事去了,什麼事也沒彙報。
“國安那邊已經派人下去了,......”盧平提醒道。
“內地這邊公安的工作量很大,名單看起來很可怕。”紀朋飛沉聲開口。
“這名單到底是怎麼弄到的?”周正忍不住問道,“他纔出去幾天......”
“密電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昨天發過來的,給的是那個濠江集資破案子的百萬黃金活動....買那個買得特別多的人......三千份以上的,又不是愛國友人的......”
“三千份這是......”周正脫口問道。
“六十萬元。”紀朋飛說得緩慢,表情怪異。
同樣,盧平和周正也是藏掩不住心中複雜的情緒,這是何等的“不可描述”的*****啊!
這大把送錢進來,登記資料,結果背後有個小子直接把這資料標上了紅叉叉!
盧平嘴都合不攏,他實在是好想大笑:“這些人一是看免計劃有大便宜可佔,我們不是跟濠江那邊打過招呼讓他們不用買,剩下的除了少量買一些自用的,”
“第二份是?”周正想起紀朋飛剛纔好像說這纔是第一份密電來着。
“嗯,另一份就是說這些人就是......有問題的。”紀朋飛搖頭,“另外還有第三份,是說要覈查這些人員名字和歷年入境的,做投資,參加廣交會的......”
周正聽得頭皮發麻,香江那頭割草似地,結果還沒完,內地還得連着根翻一遍,這小子,太特麼厲害了!
“國門打開,會進來什麼人我們其實也有數,但這麼全這麼細密......”紀朋飛擡手抹了把汗,“從未有過的做法!”
盧平趕緊點頭,他文人一個,不像另兩人部隊出來的,但也可以從這些簡單的情報中看到背後的“硝煙”,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會是李一鳴主導來做的——香江工委會這是怎麼了?
“昨天我也一直在看資料,總得來說我現在摸出了這小傢伙的打法,他這個免計劃其實是一個引子,因爲明面上是大虧的,所以無論香江左派還是右派,都買得很起勁。左派嘛,覺得我們要發展經濟,他們獻一把力,這裡頭有多少我們是不知道的。”
“右派就是佔便宜了!”周正笑道。
紀朋飛呵了口氣:“是啊,然後濠江這邊,他這個案子也是一個契機,我說老周,他是沒去過香江吧?”
“沒有,可能就是到了香江看報紙才推斷出來的。”周正擡頭想了想,“既然他現在能破假鈔案,那之前那個案子破了也是正常。”
“好,那麼就是這樣,他故意做大聲勢,那麼好了,濠江這邊...他可能也估計到我們會反對,也許是有人跟他說過,不管如何,他去濠江把這件事處理掉,順便又拿到了這些人的名單。”
“這個資料確實吧?”周正問道,“不會是假名什麼的?”
“那就應該是真的了,畢竟錢交進來,如果身份不符,那回頭要退錢就沒那麼容易了,......”盧平邊說邊搖頭嘆氣,這李一鳴,絕對是他平生未見的聰明人。
“廣告的事他沒有說,應該是有意的。專利的事他不讓看,也應該是有意的,他可能就是懷疑工委會那邊出問題,但他怎麼就知道工委會有問題呢?”紀朋飛說到這,突然看向周正。
“我也不知道,工委會有什麼問題?”
“也許也是李家人告訴他的,可能是核電站的事,小平同志批評了老許,或許......”
“或許吧,”紀朋飛手指輕輕點着杯子,“香江濠江,這麼就給他弄出這麼大一個盤子的生意,還破了兩個案子,抓了一堆人,......他出去前就想好這些了?”
周正搖頭:“他跟我說的是去申請一些專利,另外買點東西回來,國慶...帶禮物給國家!”
紀朋飛和盧平同時:“國慶...”
帶禮物?
帶什麼樣的禮物?
這些還不夠?
“這還有多少天,他大概是要把事情都做完......我估計着可能直接就開始搞生產了,他那個書不就是了......”盧平捏着下巴邊想邊道。
“很可能。”紀朋飛說道,轉而又改成,“一定的!”
“咳!”周正一聲咳,接着看看兩人,眉頭高挑,“這在濠江集的那些,我說...既然是敵人的錢,不用還了吧?多少錢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