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故人
他睜開眼,卻看見南宮彩雲睡在身邊。聽到動靜,南宮彩雲也睜開了眼,她笑了笑,將自己在被子裡,溫熱的裸體向張如夢那邊翻過來,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將微微發燙的臉,靠在了他的臉上,嘴靠近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張公子,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張如夢腦門上滲出了一層細汗,努力回憶着發生過的事情。
“啊,原來,昨天醉酒後不是夢,也不是南宮彩虹的魂魄,是,南宮彩雲......”。
南宮彩雲覺察到了他的異樣,柔聲說道:“張公子,人死不能復生,彩雲看到你思念姐姐已成疾患。故而......”
“昨晚你怎會全無生氣之象......”。
南宮彩雲得意的笑了笑,說道:“你別忘了,我已繼承了雪蓮姥姥的全部功力。輕功、閉氣、魔音自然不在話下。加上,你醉意朦朧,意識模糊,自然辨不出真假了!”。
“你在想什麼?......一定,又是在心裡拐着彎的罵我......走,咱們出去比劃比劃!”。
南宮彩雲的嬌喝聲,把張如夢一下拉回到了現實當中。
他連忙擺手說道:“好好好,我們先說點正經事情。晚點再出去比劃好不好?昨天你兒子和阿黑出去放羊,晚上回來時,阿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肯定又是着了你兒子的道了!”。
南宮彩雲呵呵一笑說道:“好啊!”。
張如夢沒好氣地說道:“好什麼好啊!雖然,阿白、阿黑兩兄弟,自己說願終身爲奴伺候我們,但這麼多年來,我們夫婦二人從來沒有把他們當做下人看待。畢竟,他們也是一代武林名宿啊!現在倒好,每天被你兒子欺凌捉弄!哼,這個混賬東西,不教訓一頓是不行了!”。
張如夢越說越氣,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南宮彩雲毫不示弱,雙手叉腰走到丈夫面前,氣哼哼地說道:“哼,既然你說是我兒子,我倒要看看,誰敢動他一根毫毛!”。
張如夢猛一拍桌子,站起身不耐煩地說道:“你兒子已經十六歲了!已經到了快成家立業的年齡了,你還總當他是個小孩子,這麼袒護他怎麼行?”。
看到張如夢真的動了怒火,南宮彩雲也怕,一味袒護孩子,會影響他們夫妻的感情。
所以她緩和了一下口氣,但仍替兒子辯解道:“相公!你想想,阿黑、阿白二十多年前就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我們兒子小小年紀,和他們單打獨鬥就能佔據上風,說明兒子有能耐啊!怕你兒子比你厲害,當老子的沒有威信啦?”。
對於夫人的胡攪蠻纏,張如夢沒有一點轍。
他搖了搖頭,坐回椅子上。慢慢說道:“唉!你還真以爲你兒子,有那麼厲害啊?阿黑、阿白那是把你兒子當主人對待,自然不會對他下重手。這下倒好,讓你們母子弄了個雲裡霧裡,不清楚你兒子,到底能吃幾碗乾飯,不知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在任何母親眼裡,自己的孩子,永遠是世界上最優秀的孩子,南宮彩雲也不例外。
她急赤白臉地申辯道:“兒子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麼差勁吧?你經常和兒子過招,未必不清楚他的底細吧?自從咱們搬到這裡來後,你不問世事每天勤於練功。要知道,你的武功也在日夜精進啊!怎麼能用你的水平來衡量兒子呢?”。
“哼,你兒子雖然資質很好。但練功時,心浮氣躁。這樣下去會有什麼成就?”張如夢反問道。
南宮彩雲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看着夫人沒有回答,張如夢接着說:“至於對付阿黑阿白,他完全用的是一些陰謀詭計,根本不值一提!”。
“喂,喂,喂,你是不是,非要把我兒子貶得一文不值才舒服?兒子聰明有什麼不好?連阿黑、阿白,這種**湖都能應付下來,說明兒子有能耐呀......”。
說到這裡,南宮彩雲突然想起前幾天,南宮飛雲戲弄阿白的事情,甚覺好笑,禁不住“呵呵”笑出聲來。
張如夢甚覺詫異,茫然地望着夫人問道:“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南宮彩雲便把兒子如何用鍋底灰,戲弄阿白,把阿白弄得渾身上下一片漆黑,活脫脫一個竈王爺似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出來。
看到兒子戲弄阿白,南宮彩雲不但不生氣,不管教孩子,反覺有趣。張如夢負氣沒有言語,噘起嘴吊起了臉子。
看到張如夢這樣,南宮彩雲的笑容不見了,不高興地說道:“兒子每天,和你們這些一本正經的人在一起,不悶死纔怪呢!作弄一下阿黑他們又有什麼了不起?從小到大,都沒有一個小夥伴......你看這段時間,兒子經常悶悶不樂,一個人一出去就是大半天。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南宮彩雲說着說着,眼睛有些溼潤,呆呆地看着丈夫。
“是啊,兒子真是太孤單了,從小到大......唉!......”。
到底是血脈親情,張如夢的心也不猛揪了一下。
他關切地問道:“是嗎?兒子不會有什麼事吧?”。
南宮彩雲掏出絲巾,拭乾眼淚,說道:“這下你着急了?哎!還是當孃的才知道兒子的心事呦!”。
看看窗外天色漸晚,還不見兒子回來,她有些擔心,就衝外邊喊道:“阿白!”。
隨着“蹬,蹬,蹬”的腳步聲,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管家阿白跑進來,畢恭畢敬地問道:“夫人,有什麼吩咐?”
“雲兒和阿黑到哪裡去了?”
“少爺一大早就出去了。這段時間,少爺經常一個人出去,不許我們跟着他,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
張如夢衝阿白招招手說道:“阿白,你進屋來坐下。”。
阿白急忙擺手說道:“小人豈能與老爺平起平坐!”。
張如夢臉往下一沉說道:“阿白,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我們不要以主僕相稱。這麼多年,我們已經成爲朋友,成爲了弟兄。你怎麼老是記不住呢!”。
南宮彩雲也和藹地說道:“阿白,你坐。自己兄弟不必客氣!”。
阿白唯唯諾諾走進屋子,坐了下來。不過,他顯得很拘謹,只把半個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南宮彩雲等他坐下後問道:“阿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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