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一夥人在逃跑方面確實很有經驗,開始時候只是阿龍一個人對跑路很有想法。到了現在跑路跑多了,大夥都成半個專家了。就連六子也是機靈非常,車子開到了偏僻的地方立馬就先把牌照給換了,跟着和阿龍配合着掏了噴漆罐和膠帶出來,直接就把車子換了個顏色。動作嫺熟速度快,趕得上專業的車廠老師傅。
老道士在邊上看着都傻眼了,有這個手藝幹個油漆工也能活啊!現在人工多貴啊,犯得上走犯罪道路嗎?老道士納悶非常,想不明白現在的年輕人這都是怎麼了?
要說跑路這個事兒,阿龍全然是靠着未雨綢繆自己努力學習,加上他在跑路方面也是心思縝密非常。警方根據他原本在班房裡的表現做的預估,結果大出他們的意外。阿龍這傢伙太賊了,要抓他的尾巴還真是個困難的事兒。
從這點上看,阿龍這傢伙和紅星還真有幾分相似之處,都有點被害妄想的意思。當然,紅星那是正經的被害妄想,阿龍這個更像是被警方給嚇的。也說不定他是主流的犯罪題材電影看的多,對神勇無比的警察有了正確的認識,所以顯得特別慫。
車子弄好了,幾個人又給玻璃上貼了修下水道、打孔的貼紙,正的特別的專業。弄好了這個,幾個人又等了半小時,差不多速乾的油漆乾的差不多了,用細砂紙打磨了下。幾個人纔再次上了車開動了車子上了路。
他們這一折騰,天也差不多亮了。六子開着車,老道士在後頭突然開口道:“現在進魔都是不是不太好啊?”
阿龍本來眯着眼睛,這時候突然睜開了看了老道士一眼,道:“白天才好,車多。警方不會嚴查,大晚上的這麼一輛車子開進去,才扎眼!”
迷眼的連連點頭道:“對,沒錯!龍哥真是高明。正好回去還能接着住原本租的那房子。租期還沒到呢!”
“哼,那地方不能住了。”阿龍當場就反駁了迷眼的想法,跟着解釋道:“你家老大被抓了,他是明白人不會死扛的,我們能從金陵出來,那就說明他沒第一時間把咱們賣了。但他堅持不了多久,他一招你的情況藏不住,那房子是用你的身份租的,中介有記錄。警察肯定能查到,咱們得另外找地方。”
“啊?那,那咋辦?”迷眼的傻了,本來他就是爲了錢來的。一直一來心裡不是特別慌也是因爲他沒犯事兒,在警察沒有記錄,被抓了也能甩鍋。現在完了,他一成通緝犯了。
迷眼的這傢伙是個沒什麼腦子的,也不懂什麼法律常識,聽阿龍這一說就以爲自己被通緝了。整個人慌的都不行了。六子鄙視的看了這傢伙一眼,這小子看他殺人都沒現在這麼緊張,殺人都看過了這傢伙還當自己能討得了好嗎?阿龍和六子對這事兒樂見其成,迷眼的也被警方盯上了這也算是個投名狀了。大家都是被警方盯着的,那自然不用擔心有人會當內鬼。至少不用太擔心有人當內鬼。
迷眼的被嚇住了,沉默了好一陣子,才聽見老道士道:“那咱們住哪兒?還是不住下,直接弄動手走人?”
阿龍沉默了下,道:“先看看情況,這次不能在魔都久待。今天晚上有機會的話下完手就撤,沒機會的話也不能超過三天。現在難的是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咱們出國吧?跑路出國,出了國就不怕了。”迷眼的連忙提出了意見,這一條就看出來了這傢伙就是個廢物。跑路的事兒完全不懂,跑路出國哪有這麼容易。
邊上的六子當時就翻了個白眼,道:“說的輕巧,沒錢你怎麼跑出去?姓張的那能弄多少錢誰知道?再說了,咱們一句洋鬼子的話不會說跑出去有屁用。”
阿龍嘆了口氣,道:“用不着急,先把事情做了。弄夠了錢,先換張臉,再弄新身份證。我有路子!”阿龍其實對這方面是沒路子的,他會這麼說那完全是爲了穩定軍心。
就在阿龍他們開着車進入魔都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池總這邊,老張要的東西也都到齊了。正一個個用不同的箱子裝着。特別是個輻射花,裝在一個透明的密封箱裡頭,隔絕輻射還有一個微型的循環系統。光是這個箱子比花都貴。還有那個熊膽,在一個玻璃瓶裡頭泡着。
“就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啊?這些破爛能換錢嗎?”池總轉頭看了眼身邊的阿彬。就這些東西弄來他花的錢不少,人情也搭進去了一些。這要是出什麼問題,那可比之前幾次上當要虧多了。他總得先問一句是不是有利可圖,這要是有利可圖那就有可疑之處了。
阿彬歪着頭看了看,搖頭道:“您也說了是破爛了,能換什麼錢啊?嗯~不過他是大師,說不定他想收藏。”
“有病啊?收藏這些,吃飽了撐的啊~看來是沒什麼問題了。”池總搖了搖頭,跟着道:“他們還沒走啊?”
“傅局說等您忙完,有重要的事兒要和您談談。”阿彬也露出了個苦笑。
池總搖頭道:“搭理他幹嘛?傅局副局,就這個姓這輩子都當不了一把手。有什麼事兒讓他過了今天再說。哼,還不是找那個張大師的麻煩。讓他們明天再說,通知那大師,就說東西都到齊了,最好今天就動手。”
阿彬點頭道:“我馬上讓小方去辦,他還沒來,可能是昨天去警局耽擱晚了,今早起不來了。按昨天的事兒看,那片地皮的事兒是真的有點問題了。那大師還是有點能耐的。”
“嗯,讓那個小葉也來。人是他介紹的,這個人情看來是要受着了。”池總搖了搖頭,嘴角帶着點笑意,他和葉大餅家也有些關係,這個人情欠的不算虧。
老張這邊差不多得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才一醒過來還沒洗漱好,葉大餅就先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