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嬪到乾軒宮門時,王祺已在門前等候了。“王公公。”“令嬪娘娘,皇上已經等候多時了,娘娘快進去吧。”王祺一直在皇上身邊,宮裡的人也不敢不尊重他。“多謝公公。”令嬪對王祺點了點頭,才慢慢走了進去。
皇上正用手撐着頭,靠在桌子上,閉目養神。令嬪故意放輕了腳步,走到桌旁,爲他收拾奏摺。“怎麼來了也不說話?”皇上擡起頭,拉着令嬪的手。“皇上怎麼知道妾身來了?妾身腳步聲很輕啊。”“朕記得你身上的味道。”皇上拉她坐到自己身上,雙手抱着她,將頭埋在她的青絲中。
“皇上。”王祺在門外喊了一句,他也知道此時喚皇上確實不好,但是也是沒辦法。“怎麼了?”“惠嬪娘娘讓人送了茶來,皇上喝嗎?”“你送進來吧。”令嬪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接過了王祺送進來的茶。然後端到皇上面前,“皇上,不妨先將此茶喝了,再來說其他的事吧。。”皇上看看令嬪,笑着將茶喝下去。令嬪眼裡閃過一絲狠毒,不過皇上也沒有注意到。
皇上放下杯子,拿起手邊的一封奏摺,看着令嬪對她說:“你看看這個,看看你要怎麼處理?”“皇上,妾身是后妃,按宮規后妃是不可干涉朝政的,皇上這麼做,不是在叫妾身違反宮規嗎?若怪罪下來,妾身可不敢當。”令嬪嬌嗔道。皇上也不說什麼,一個勁的看着令嬪笑,“妾身臉上有東西嗎?皇上爲什麼這樣看妾身。”“朕只是覺得朕的令嬪愈發的可愛了。行,朕不爲難你了。”令嬪低下頭笑了笑,突然想起那天她和惠嬪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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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好生瀟灑,承乾宮竟能如此的安靜,但真是讓人想象不到呢。”惠嬪悠悠走進來,還冒了這麼一句話。“姐姐好生笑話我,皇上近日不都在姐姐宮中呆着吧,我這裡當然是安靜了。”惠嬪抿口茶,“你啊,我何時見你,你都如此貧。”令嬪好像想到什麼,突然一本正經起來,“你說你如今皇上對我的寵愛,我能否告訴他,我便是當年的佟淑晴,你覺得他可會相信?我倒是怕我說了這件事情,佟家和蕭家都沒了,這樣的話,我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惠嬪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瘋了?若是皇上此時知道了你是佟淑晴,你覺得他會相信嗎?”令嬪搖了搖頭,示意惠嬪繼續說,“萬一皇上覺着你是故意回來欺騙她的,那這不是,唉,這可是欺君大罪啊。要不你暗示暗示他,看他怎麼說,說不定皇上有另一種心思呢,你就別急着告訴他,先暗示看看。”令嬪點點頭,也是,如果不確定,還不如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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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兒,顏兒,顏兒。”“啊?”令嬪跪了下來,“妾身出神了,請皇上恕罪。”皇上走過去,扶她起來。“顏兒,怎麼了?”“皇上,妾身能否問你一事?令嬪看到皇上點頭,才繼續說:“妾身聽說,當年皇上除了貴妃姐姐,還有另一位妃子,怎的現在在宮中沒有看見她?”皇上顯然沒想到令嬪會問這個問題,“你怎麼知道這件事?”“許多人都說,妾身與佟淑晴十分相似,連太后和貴妃姐姐,初次見妾身都是這麼說的,妾身實在好奇,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給那麼多人留下印象,您是太子的時候,她已是太子妃,又身懷六甲,爲何自宮中卻沒有這個人呢。”“顏兒,朕本不喜歡有人提此事,既然你問了,朕就告訴你,唉,那年,這還是太子初見他,他給了這一句‘你不把我當妻子,我又爲何要嫁給你?’那時所有人都震驚了,從未有人敢如此與朕說過話,她是第一個,後來父皇將她賜予朕,給了她太子貴妃的位置,後來她懷了孩子,變成了太子妃。隨後朕出門去打仗,回來時身邊便帶着貴妃了,只可惜,她不知道的事,真從未愛過貴妃,一直愛的都是她。那時她早有得了一塊令牌,父皇害怕那塊令牌會威脅到他的皇位,所以將貴妃賜給了朕。還有一點就是貴妃的父親孟庭炎,查出了他父親的事情,雖說那事是假的,是誣陷,可是朕爲了保住她和佟家,只能假意愛的是貴妃,結果,朕卻殺了朕和她的孩子,隨後她跟朕要了一封休書,就離朕遠去了,後來皇祖母從五臺山禮佛回來時,她已經過離開了人世。朕便再也沒有看見她了。”令嬪怎麼都想不知道,他竟然還記得他們當年的事,還有貴妃,原來並不是他愛的人,他還是愛她的。“可是,皇上可曾想過,佟淑晴會不會還活着?”“會嗎?顏兒,難道你是?不不不,她已經離開了。”皇上搖了搖頭,“皇上,如果您還想着她,她或許會回來的。”皇上理了理思緒,長吁一口氣。“皇上,妾身先告退了,今日所說之事,妾身定不外說。”令嬪走了出去,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隨後,皇上命人傳了旨,令嬪晉爲令妃。這一舉動,讓貴妃氣急了,讓惠嬪笑了,讓宮裡的人都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