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他倆還是搭飛機回首都—馬普托。
在非洲這片透着原始氣息的土地上,最方便的交通工具當屬飛機。
每個人出門搭乘飛機的概率是很高的。城市與城市之間最方便的交通工具,就是搭乘飛機,這似乎比發展中的國家來的更迅捷。他們的機場通常離城市都不遠,且安靜。
他們的飛機都比較小,機票價格便宜,搭乘的時候也沒那麼多規矩,不需要提前很多時間,提前十來分鐘就夠。
通常是在候機廳檢查了票後,在將行李過安檢,就自己提了行李,直接走向飛機,爬上飛機的梯子自己找座位做好,跟國內搭火車差不多。
飛機都不大,通常都只做5到20人之間。小飛機也不需要過長的滑行道,跑幾步就昇天了。
雖然噪音是有些,但安全應該是可以的,因爲在現在信息如此發達的今天,好像也從沒聽說過非洲的飛機事故。
在非洲的較多國家,經營航空公司的幾乎都是印巴人,他們到發達國家買來舊的飛機,通常是落後些的,但性能各方面都很完整的小飛機,駕駛飛行員也都是歐美國家培訓過來的白人,所以技術嫺熟是一定的。
楊帆也知道這是一件大的工程,沒有那麼容易一下就談下來的,還是要先回公司做目前最重要的事。
今天,碼頭來了5個全是毛毯的貨櫃,聽楊帆嘀咕說,這五個貨櫃全是國內的廠家賒帳給發出來的。發這麼多的貨櫃給賒帳,蘇沈很想知道‘廠家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們不知道國際貿易的風險嗎?
或是這家毛毯廠的老闆和楊帆有私交,但這樣做風險還是很大,因爲在國外,不定數是非常高的。很容易導致貨款沒有地方收,或是匯款時間拖非常的久,有的多達好幾年。
如果沒有私交,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國內的這個廠家沒有訂單生產或是訂單相當不足,於是廠家就冒險做這一單,賭一把,概率是50%輸贏。當然,在之後蘇沈自己做外貿時是沒有用這種方式的。
海關所有的工作人員,爲清一色的白人,只要是合法合標準的貨櫃進口,辦手續、交錢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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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物進口,在這個國家的做法是,貨主到海關提櫃之前,必須把所有的稅都給交了,之後無論你賣什麼樣的價位或是賣不完,即便是倒到大海里,也與他們無關了。說簡單也是蠻簡單的,但這樣做好像不夠公平。
海關的黑人司機將貨櫃拉到了倉庫開始卸貨。
打開集裝箱的門,一看,裡面的毛毯包裝都非常非常的大捆,大到跟本沒法搬動,只能用滾動的,而且外包裝只是一層薄薄的塑料膜,對這麼大捆的東西來說,是根本低檔不了任何作用的。要滾動得非常的小心,否則刮到哪裡,那這牀毛毯也就不能賣了,而且在地上滾動時也容易弄贓。
蘇沈感覺國內的廠家這樣做事情實在太毛糙了點,也不夠爲自己的貨物負責。雖然不是很高檔的東西,但還是要遵循商業規則做生意,她想這應該還是會有好處的。
但她也明白,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想讓貨櫃多裝點貨,因爲這樣的包裝方式打的是壓縮包,用的是大型設備打包的。畢竟海運費是很貴的。
在國內時,廠家可以用插車裝櫃,而這邊就只能用最土的滾動或是拖動的,破損是絕對的。
楊帆有點怨聲載道地嘀咕着這些廠家的做事方式,一邊監督着黑人員工和公司的中國員工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卸着貨。並交代搬幾捆到各個店裡去,準備明天銷售。
這天下午,楊帆叫上店長除了北部還有三個沒來外,其餘的店長全部都在楊帆的辦公室商量,思考,安排着毛毯的銷售方式。
現在正是這個國家最冷的季節7月,晚上通常都要蓋一牀毛毯。這些在國內可以說的上是非常低檔的毛毯,看一眼就會讓人感覺身上的皮膚癢癢的,而在這個國家,卻還是蠻好銷售的。
雖然這樣將毛毯安排了出去,但倉庫裡的毛毯還是堆的象山一樣,看起來象不知道幾輩子才能銷售的完。於是楊帆又安排了一部貨車,裝了十幾捆,一捆80牀,明天拉一車到北部崩巴這座城市,那裡還有他的3間零售店。
事實上,北部的這個城市,崩巴離南部的首都還有一千多公里,而且那裡的氣溫也比首都的高7-8度,應該來說毛毯還是不會那麼好銷售的,但既然老闆安排了,於是大家就照做了。裝了車打算明天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