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一聽說是印度棉,就知道他們的產品很貴,目前他覺的自己不必要消費那麼貴的商品。單是一張牀單至少都要一百多美金,他在想,自己現在要勒緊褲腰帶贊足資本做買賣,還沒到享受生活的時候。
其實在外創業的很多中國人幾乎都是這樣的想法,所以楊帆有這樣的想法也不足爲奇—傳統教育所致唄。
楊帆不露聲色地邊吃着東西,邊點頭地將話題迴避價格,切入了產品的質量,中肯地說“這是個很好的生意,你們的產品是得到世界各地很多人的認可的,那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優質棉。”
印度棉的確是世界上棉類最好的一種,透氣性、吸水、着色這不用介紹,更具有的特點是它防皺,這是任何其它國家種植出來的棉類不能比的。無論你怎樣洗印度棉的牀單或是被套什麼的,清洗曬乾後,鋪在牀上,手一抹一平,一絲絲皺紋都沒有,就象是被電熨斗熨過的一樣,平整還有光澤。
蘇沈喝着果汁,好奇地問說“你們來這個國家有多久了?”
“兩年,之前在我們的家鄉讀書,但父母在南非工作已經比較長的時間。”米雪兒一邊督促兒子吃東西,一邊說到,“你們呢?”
“我來這個國家還不到一年,之前我在中國讀書,而我男朋友來這個國家有三年了。”蘇沈說。
“前幾天你們中國人有個倉庫着火了,你們知道嗎?”米雪兒問
“是的,燒的一乾二淨,沒人知道是由於什麼真實的原因造成的,大家只能從報紙上得到結論,不過挺慘的,這個中國人省吃儉用大半輩子,可到頭來還是一場空。”蘇沈動情地說道。
此時大家都沉默了。只有這個可愛的小男孩,將邊上的窗簾撩起一角,把臉貼着玻璃,擡頭看天上的星星,並數着一個、兩個、三個……
“可以知道一下,你父母在南非是做什麼工作的嗎?”蘇沈轉移了話題繼續問。
“我丈夫的父母在南非慈善機構裡上班,我和我丈夫是同學。”米雪兒簡單地解釋着。
“這次其實我父母也有來看了展銷會,機構內包括我父母共來了3個人,他們是想來採購一些毛毯回去,南非的冬天是很冷的,他們機構要備些毛毯,用來在天氣寒冷的時候及時分發給一些貧窮的人。”米雪兒的丈夫說到。
一聽說毛毯,楊帆頓時擡起頭,眼睛象小燈泡一樣發出了光,看着米雪兒的丈夫,他正痛苦倉庫裡的那些國內賒賬過來的毛毯何時能賣完。
“你父母的慈善機構裡對採購的毛毯有什麼要求沒有,比如說價格,或是質量。”
“這我不知道,不過根據以往的經驗,慈善機構裡採購的東西,當然是要求質量要好,價格又要便宜。”米雪兒丈夫敷衍的回答到。
“我那裡有很多毛毯,全是剛進口過來的。拜託你跟你父母推薦一下,在他們沒走之前,我想帶些樣品過去給他們看看。這次展銷會我沒擺出來,因爲我還沒來的及解開包。”從楊帆說話很快的語氣裡,可以感覺得到,他有點興奮。
“可以,明天是展銷會的最後一天,你帶上幾牀放在攤位上,我叫我父母他們來看看,你有名片嗎,給我留一張。”米雪兒的丈夫說。
“有的,有的,蘇沈立刻轉身向後,將放在牆角的包包拽過來,拉開拉練,拿出了個名片盒抽了一張,按照國際的標準方式,禮貌地用雙手遞過去給米雪兒的丈夫。順便也向他要了一張名片,上面寫着約翰.索羅斯。
蘇沈到現在才知道他叫約翰.索羅斯,之前一直被他實在太帥氣的外表給威懾着,即不敢太正眼看他,即便是看他,也不敢看太久,更有點不好意思問他的名字,她怕自己對這個眼前的‘天使’產生幻想,也怕自己對男朋友失去信心。
她讀了一邊約翰.索羅斯的命字,朝她擡起面龐露出酒窩,微笑了一下,不慌不忙地將名片放進了盒子裡,再將名片盒放回包包裡,拉上拉練轉身將包放在離身體不遠的靠背上,回過身非常自然地伸手在水果盤裡拿了片西瓜吃。
這時服務生進來,拉起了窗簾,大家的眼光都朝窗外投去,原來窗口面對的是大海,只是此時也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大海看起來也是黑咕隆咚的,沒有什麼風景可言,米雪兒也許感覺兒子想睡了,就提議回家。
一路上,楊帆有些高興地說,“嘿,嘿,今晚還是蠻有收穫的。不錯,你表現的很好。想不想要什麼獎勵?”
“可以啊,不過先記賬吧,以後再找你討要。明天還有很多事呢。”說着不知不覺地就到家了。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