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之後的事都很順利了,加伯也按時付了款,她也打電話回中國,跟曹陽說,“價格我已經幫你們爭取到了好價格,你們一定不可以偷工減料。”曹陽說,“放心吧,我們也就是靠誠信吃飯。”蘇沈還是不放心,就對曹陽說,“你有時間要到廠裡去看看鞋子生產的情況。”“跟單,這是出口貿易的一個程序,放心。”曹陽在電話的那一頭拍着胸脯保證到。
在回家的路上,金娜似乎也挺高興的,她開始愉快地跟蘇沈聊說他的兒子如何的可愛,蘇沈一邊附和着,一邊心想,金娜這次作用很大,沒有金娜的陪伴,她也不知道自己敢不敢一個人去阿拉伯人家裡,因爲她從來沒有跟他們打過交道。他們是***人宗教、信仰、傳統、文化、教育、性格、習慣都有很多的不同。
所以明天是週末,打算請金娜和她老公一起吃個飯,蘇沈把自己的想法跟她說,金娜很高興的答應了,並說帶她兒子去可不可以,“爲什麼不可以。”蘇沈開朗地說。
這時候她們的車經過一個黑人很多的路段,蘇沈問,“金娜,我們有沒有走錯路了。”
“這邊也是可以走的,你慢着點開。”金娜說。“我記得去的時候沒有經過這樣的地方?”金娜也許是說兒子高興就忘了給蘇沈指路,而她認路的技術也比較差。但現在已經到這樣的路上了,只能繼續前進,也不怪金娜,想想多走幾條路嘗試一下也是好的,人生說有意思也就在這裡,再說,反正現在是回家,無非就是吃飯、休息了,也不着急了。
她看到個加工糧食的作坊,一大羣婦女帶着小孩排着長長的隊伍,等着加工什麼。這兒的婦女,頭頂着大盆子的功夫很深,能夠手提袋子,頭上頂着很重的裝滿了食品的大盆子,平穩地走路。少女、小姑娘還有男孩也能頂物品,但男人例外,除個別在市場叫賣東西的青年人外,一般男人頭上都不頂任何物品,可能是出於男子的尊嚴。
市場上有些婦女還學着印度婦女帶着金鼻環,耳朵上掛着很大的金耳環,不少婦女還在眼側畫三道顏色鮮豔的魚尾紋,塗着黑帶綠色的脣膏,也有畫黑眼紋的。還有的男青年手提一架收錄機,一面在街上走,一面聽歌,看起來蠻逍遙的。
她們的車漸漸的走出了這條看似有點混亂的巷子,又開到了一條靠海邊的路上,金娜說,“這是條女人街,賣的都是婦女用品,東西很多又很便宜,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好的。”兩女孩就下車了。
在非洲最不能忽略的就是太陽,如果沒有習慣在這煞白的日頭下行走,有時就會感覺到頭昏目眩。
這個集市可真是熱鬧,在裡面逛的也的確幾乎都是女人,有的攤位毫無顧忌地將內褲,胸罩直接地就掛在樹上;有個攤位的婦女連上身衣服都沒有穿,兩個豐潤的**掛在胸前隨意地晃着,但由於皮膚黑乎黑乎的,看起來似乎沒有白人或是黃種人那麼性感誘人,但卻野性十足,這也是一種美。
有的婦女買衣服褲子時也許是已經熟悉這條街沒男人進入,就直接的將衣服或是褲子站在攤位前往自己身上套,這樣做好像的確不太雅觀。
蘇沈在這條集市裡居然看到了箇中國男人,他也許是不經意的“誤入歧途”走進這條女人街裡,他的眼神好象有點不知道該往哪兒瞧似的,很快的掃蕩着每個攤位,當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突然有個有些風姿的黑人婦女從攤位裡跑出來拉住他,問,“先生,您爲什麼跑到這兒來卻什麼都不買?”
“是的,我剛從中國過來,我不知道這是條女人街。”這個中國先生用當地語言簡單地解釋到。
“你好!”這個黑人婦女突然用中國話說着,雖然不是很標準,但卻把這個中國先生給怔住了,“我的攤位上也有男人用的東西,你可以看看。”她又恢復了當地語言,友好的笑笑說。
這個中國先生也對她報以友好的微笑了一下,站在她的攤位前,將每一樣的商品都看了一遍,最後拿起一個小小的很精緻的打火機“啪,啪,“滑了兩下立刻衝起了火,“這個多少錢?”“6萬”黑人婦女用中國話說了這個詞,還是蠻標準的,“我要10個。”蘇沈看到這個黑人婦女很認真地從架子下拿出來一盒打火機,每一個都試了一遍然後交給了這個中國先生。
這個國家的任何一種風土人情,對蘇沈來說已經開始習慣,並能接受了。很自然的在集市上逛着逛着,然後先送金娜回家,並說好了明天中午吃飯的地點由她訂,找個有特色的地方,再給她來個電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