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晚飯,老劉開着車溜溜達達的就奔陽光公司的辦公點駛了過來。要是往常小苗苗都會跟他出來一起浪,只不過現在小傢伙可沒那個時間,得照顧四隻小獅子娃啊。
對於老劉的主動上門,克蘭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大疙瘩。這貨就不是好人啊,每次過來保準沒好事。
要是避而不見呢,還會被劉文睿給看輕了,哪怕很討厭他也得見一見。
老劉就當自己是來參觀的遊客一樣,沒有直接進辦公室,而是在這邊小小的轉了一圈兒。
在二樓辦公室看着的克蘭鬱悶得不行,直接打開了窗子,“你到底要做什麼?”
老劉揚了揚手中拿着的咖啡豆,“過來看看你啊,順便給你帶點咖啡豆。肯定比你自己買的好喝,我自己炒的。”
克蘭沒搭理他,就那麼盯着他。
“哎呀,那麼小氣幹啥?我雖然來過幾次,每次都沒有仔細看你這裡。佈置得很不錯,都快趕上我家了。”老劉笑着說道。
“你還有沒有事情?如果沒什麼事情你可以離開了,我也不想要你的咖啡豆。”克蘭說道。
“太小氣了,我知道你有好紅酒,給我喝點啊。”老劉喊了一嗓子,這纔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往辦公室走。
“你過來究竟要做什麼。”克蘭很是警惕的問道。
老劉將咖啡豆放到了桌子上,“過來看你、給你送禮、修復我們之間的關係,想要在這片土地上賺錢,我們就應該緊密團結在一起才行。”
“你們這個賭場很不錯啊,將來就能夠吸引很多人到這裡來玩。到時候你們自己的酒店安排不開了,也可以往我的酒店放一放。”
“說完了麼?要是說完了你就可以走了。”克蘭盯着他說道。
“你咋就那麼小氣?那我就自己選紅酒了啊。”老劉說着就湊到了克蘭的酒櫃前。
克蘭很鬱悶,咱們倆是仇敵啊,你咋就這麼自來熟呢?也是沒辦法,只好到酒櫃裡拿出來一瓶紅酒。
“克蘭啊,這段時間我反思了一下。我們以前之所以有矛盾呢,其實還是因爲公司之間的利益。”老劉坐下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從我們兩個人本身來講,其實也是好朋友。就像你送我的那些小雞,還有最開始賣給我的那些土地一樣。我知道,你是想幫我的。”
克蘭倒紅酒的手都開始哆嗦了,都想直接拎酒瓶子砸老劉。
“那麼着急幹啥?我過來肯定是找你有事啊。不開玩笑了啊,說正經事。”老劉又接着說道。
“你現在在陽光公司的日子過得不是很好吧?其實咱們現在之間的矛盾,也不僅僅是因爲現在,還是因爲以前。”
“上次你們算計我,想要讓我跟販.毒集團的人火拼,也讓咱們之間的矛盾加劇了。你們在背後捅咕我,我不能當啥也不知道吧?”
“而且上次的事情你們算計的可不僅僅是我啊,還有哈維。哈維的脾氣也很不好,同樣很氣憤。這次我過來其實就是告訴你,現在我們和你們的公司正式開戰了。”
“西蒙,上次我就說過,我沒有找人做這樣的事情。”克蘭皺起了眉頭。
這個事情他可不會認,他更加知道如果在這片土地上真的跟劉文睿搞出來大沖突的話,自己離場僅僅是時間的問題。
陽光公司是爲了賺錢啊,所以現在自己還能夠留在這裡。如果劉文睿真的處處針對,到時候公司爲了止損,肯定會將自己給拋棄來修復跟劉文睿之間的關係。
劉文睿喝了一口酒,“克蘭,你的酒還真的很不錯。我走的時候送我兩瓶唄,我都親自給你炒咖啡豆了呢。”
“西蒙,我再次說一遍,我們公司沒有參與過上次的事情。”克蘭盯着老劉說道。
“呃?真的麼?你不知道啊?”老劉也裝出來很吃驚的表情。
“西蒙,你要說清楚,我應該知道什麼?”克蘭也很鬱悶了,不過他有一種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覺得吧,你應該是陽光公司在這裡的總負責人,對吧?就是說所有的工作都會由你來做。”老劉笑着說道。
“可是你竟然不知道,你竟然真的不知道。這就有意思了啊,難道你只是明面上的負責人,其實還是弗蘭克林在負責這裡的事情?那個啥,要是這樣的話,我能不能把咖啡豆給拿走?”
“西蒙,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克蘭皺起了眉頭。
老劉又喝了一口紅酒,“哎……,你真是傻乎乎的,現在我都覺得你很可憐啊。傻乎乎的給人賣命,背後卻被人給捅了好多刀。”
“你是說弗蘭克林安排的上次的事情麼?”克蘭問道。
老劉點了點頭,“我也是剛剛收到的消息,就是他啊。他不也是你們公司的人麼,你們這裡的情況雖然我不是特別清楚,也能摸清個大概。”
“陽光公司僅僅是你們衆多產業中的一個,背後還有一個更加龐大的公司在運作。不過我以前一直都以爲既然你在這裡創建了陽光公司,你就是在肯尼亞的總負責人呢。”
“現在我都替你不值了,你很有才能,只不過你遇到了更加有才能的我。這也沒關係,反正你現在在公司裡也被人算計、被人排擠,來我們公司工作怎麼樣?”
“我可是很認真的,因爲我們公司現在的業務比較多,需要一個正經的CEO來全盤考慮我們在整個非洲地區的相關業務。”
“西蒙,收起你的假惺惺,我是不會被你騙到的。”克蘭恢復了平靜。
“哎……,看來你是真的啥都不知道啊。”老劉嘆了口氣。
“不過沒辦法,你們公司做的事情,你也得跟着承擔相應的後果啊。我又不是法官,收拾人還得看翔實的證據。我就算是沒有證據,只需要知道是你們公司在背後算計我,這就足夠了。”
“你啊,好好考慮一下吧。三個月內我的邀請都有效,你可以來我們公司工作。負責整個非洲地區啊,我們的白酒產業、茶葉產業、速溶咖啡產業,都已經上馬了。”
“紅酒我先拿兩瓶啊,有機會我也打算做點紅酒的買賣呢。最近有些忙,還沒來得及鼓搗。”
劉文睿也是真的不客氣,打開酒櫃拿了兩瓶,溜溜達達的就走了出去。
克蘭坐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是真的不美麗。
現在他已經知道劉文睿的來意了,如果沒有把握,劉文睿是不會將弗蘭克林的名字說出來的。
他當然知道這並不是公司要做的事情,而是弗蘭克林私人的行動。但是現在劉文睿的態度就很明顯,就算是知道這是弗蘭克林的私人行動也給算到公司的層面上,着落到自己的身上。
這麼明確的告訴自己,也是爲了自己對付弗蘭克林。可是留給自己的選擇多麼?真的是沒有任何選擇,只能按照劉文睿的意圖去辦。
公司可不會考慮這是劉文睿在用手段,因爲陽光公司的業績不理想,那麼自己就是要被處理的那個人。
現在劉文睿就硬生生的把這口鍋扣在自己的身上,公司到時候也會處理自己。想要擺脫這個局面,只有自己先把弗蘭克林給處理掉。
如果是以前,他根本不會把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可是現在的形式不一樣了,劉文睿要是放慢發展的腳步,將來自己這裡的賭場同樣會受到影響。而這個賭場呢?就是自己最後的遮羞布。
其實他也知道,在這片土地上個劉文睿的競爭已經失敗了。因爲現在所有人都站到了劉文睿那邊去,陽光公司反倒成了孤軍奮戰的那一個。
想到這裡,他對弗蘭克林也是恨得不行。你說你就消停的過日子就得了唄,你都離開了這裡,你還跟着亂攪和啥?
你要攪和也行,你做事幹淨利落一些啊。現在不僅僅沒攪和到劉文睿,還被他找了過來,讓自己承受苦果。
“從哪裡買的酒啊?”看到劉文睿拿着的紅酒,王莎莎好奇的問道。
“從克蘭那裡順來的,已經跟他說完了,他會想辦法對付弗蘭克林的。”老劉笑着說道。
“真的假的?他就會那麼配合啊?”王莎莎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嘿嘿,我就告訴克蘭,我知道是弗蘭克林做的,但是我就要找他算賬。給他氣夠嗆,還沒有任何辦法。”老劉笑嘻嘻的說道。
“你真的就這麼跟他說?然後他知道了還會對付弗蘭克林?”王莎莎就更加的不敢相信了。
“是啊,我就是直接把鍋扣他腦袋上了。他要是不想背這口鍋,就得對付弗蘭克林。”老劉得意的說道。
“我這一手玩得可是很漂亮的,克蘭爲了將來在這裡的日子能夠輕鬆一些,也爲了不被陽光公司給拋棄,差不多就得出手了。”
“因爲當初是他接任了弗蘭克林的位置,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應該也是很複雜的。就算是沒動手,咱們將來也可以繼續來嘛。”
“哎……,太複雜了。”王莎莎搖了搖頭。
這個事情還是不跟着操心了,真心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