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被脫去龍袍,關進大牢之中,如此境況,讓他實在難以接受,於是就在大牢裡喊叫,“風鴻宇,你給朕出來,朕要將你千刀萬剮,出來。”
“你這個混蛋,皇位是朕的,你休想搶走,給朕出來。”
然而這樣叫了一個晚上都沒人來理他,就連獄卒也沒有一個,整個牢房冷清得死寂一般,因爲周圍的犯人已經被風鴻宇大赦,所以牢房裡就只剩下他一個犯人,就算他喊破喉嚨也沒人理會,最後喊累了就停下,爲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感到懊悔。
如果沒有月聽雨那個女人,所有的事就不一樣了,如果他不爲了這個女人和天澤反目,他這個時候還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
“天澤,你真的一點都不顧念我們之間兄弟的情誼嗎?”
“在你拿靈兒當人質的時候,有想過我們之間兄弟的情誼嗎?”風天澤突然出現在牢門外,反問皇上這個問題。
皇上聽到風天澤的聲音,驚喜萬分,立刻跑到門口旁邊,極力的向他求助,“天澤,快點救朕出去,朕不想待在這裡,救朕出去。”W7J6。
“我今天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不是來救你,而是來親眼看看你當初選擇的結果。”
“朕知道錯了,一切都是朕的錯,朕不該爲了月聽雨那個女人跟你反目,朕不該拿南明王妃來做人質,朕真的錯了,而且朕已經親手把月聽雨殺掉,你當初說過的,只要朕把月聽雨殺了,你就會幫朕的,是不是?”
“太遲了,如果靈兒沒有失蹤,我的確會因爲你親手殺了月聽雨而幫你,但是現在,一切都太遲了。”風天澤越說越生氣,一想到月聽靈此時此刻生死未卜,他心裡就懸得很,對皇上除了怨怒,再無其他,根本不可能原諒他。
“一定是風鴻宇把她抓走的,你去找風鴻宇要,人就在他手上。”皇上過於想挽回局勢,所以儘量把事情推到風鴻宇身上去,但似乎沒多大用處,風天澤依然無動於衷,冷言道:“如果不是你把靈兒逼到宮裡來,風鴻宇會有機會抓走她嗎?”
“朕知道,千錯萬錯都是朕的錯,朕答應你,只要你幫朕,朕一定加倍的補償你。朕是你的親哥哥,親哥哥啊,母妃在九泉之下如果知道你如此對待自己的親哥哥,她一定會很傷心的。”
“如果母妃在九泉之下知道親哥哥如此對待自己的親弟弟,她難道就不會傷心嗎?在你對我下毒的時候,在你威脅靈兒來做人質的時候,你有想過母妃會傷心嗎?靈兒現在身懷有孕,這個孩子非常重要,重要到關係我們兩個人的命運,如果她和孩子有個什麼閃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不管皇上說什麼,風天澤始終沒有救他的念頭,擱下狠話,轉身走人。
皇上看到風天澤要走,伸出手去喊住他,“天澤,別走,求求你,再幫朕一次吧。”
“你還是向老天祈禱靈兒平安無事吧,哼。”風天澤沒有回頭看皇上,只是給他一句冷漠的話語,加快腳步,走出了大牢。
“天澤,回來,朕求求你了。”皇上還在大喊,此時已經哭了出來,頹然的坐到地上,哭泣的哀求,“天澤,朕知道錯了,朕不該這樣對你,求求你回來,再幫朕一次吧。”
可是這樣的哭泣哀求也無用。
風天澤離開大牢,瞬間消失在夜色之中,沒人知道他離去的方向是哪裡,更沒人知道他去幹什麼,只知道這個可怕的人物惹不得,所以什麼都不敢做,也不敢說。
獄卒早已嚇得渾身發抖,直到南冥王離去久久之後纔回過神,而且還不敢去向風鴻宇稟報這件事,直接當成什麼都沒發生,擔心稟報之後會惹到南冥王。
風鴻宇剛得大權,局勢還不穩定,這幾天忙着一一除去不服從他的人,雖然沒有回去看月聽靈,但她的消息都有人來向他稟報,所以他什麼都知道,包括白香寒對侍君所說的一切。
他明明已經叫這個女人安分點,想不到她居然敢違抗他的意思,回頭再跟她算賬。
白香寒全然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都在風鴻宇的眼皮底下,所以還是癡心妄想的除掉月聽靈,趁着風鴻宇不在,想盡辦法下手對付月聽靈,可是等了兩天都等不到機會,她急啊!
月聽靈安安穩穩的呆了兩天,這兩天過得還算不錯,吃好、穿好、睡好,只是無聊的了點,沒有風天澤的陪伴,讓她覺得很孤獨,日子變得乏味許多,整天都思念着他。
不過她昨天找到了一個緩解思念的好辦法,就是到院子裡去看兔子,看着兔子們蹦蹦跳跳的樣子,心情也好了許多,這不,她現在又在看兔子了,還拿胡蘿蔔來餵它們吃,“小兔子乖乖,來,快點吃啊,吃胡蘿蔔。”了關這袍。
侍君站在月聽靈旁邊,一隻手掌多次緊握成拳又放開,似乎在猶豫着什麼。自從兩天前聽了白香寒的話,她就多次衝動的想殺掉月聽靈,免得月聽靈日後會害王爺,可是王爺的命令她又不得不從,讓她很是矛盾,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
突然,她發現了站在不遠處角落裡的白香寒,腦袋裡想到了一計,於是故意找藉口離開,“王妃,奴婢有些事要離開一下。”
“去吧。”月聽靈沒有想太多,立刻批准她離開,然後繼續喂兔子,把兔子們都抱到桌子上,這樣跟它們說話,“來來來,我繼續餵你們吃胡蘿蔔,給你們講故事聽。昨天我們說到哪裡了呢?對了,說到我嫁給南冥王,住進了北樓,接下來的故事我繼續說給你們聽啊!”
侍君還是猶豫了一下,最後狠下心來,轉身離開,讓白香寒有下手的機會。到時候王爺追究下來,一切就不是她的過錯了。
白香寒不知道侍君爲什麼離開,不過她卻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於是走過去,來到月聽靈的身邊,陰邪的說道:“月聽靈,王爺可是已經去了三天,三天都沒有回來。”
“那又怎麼樣?”月聽靈早就知道白香寒在附近,只是裝作不知道,當白香寒走過來時,她就將桌上的兔子一一放到地面上,然後站起身,想要離開。
“怎麼,我來了你就走嗎?”白香寒攔住月聽靈的去路,不讓她走,一隻手做好準備,打算隨時出手。這個時候的月聽靈,只要用力將她推倒,就能讓她付出沉重的代價。
“我已經累了,要回去休息,難道不行嗎?”月聽靈時時刻刻都提防着白香寒,尤其是如此近距離的相處,她必須保護好孩子,所以把手放到腹部上,另外一隻手置於後背,應對突發情況,而這個時候她已經能猜出侍君突然離開的目的,想必就是給白香寒製造下手的機會吧。
這裡的人個個都想要她死,看來她還真不受人歡迎,還是南明王府好啊!
白香寒冷笑的反駁道:“是想回去休息,還是想避開我呢?”
“如果兩者都有,你會怎麼樣?”
“你……”
“白香寒,我不想跟你作對,也不會跟你搶任何的東西,所以請你不要太過於刁難我,如果你做得太過分的話,我不會給你留任何情面,因爲我要保護好我的孩子。”月聽靈把話挑明瞭說,警告白香寒。只要能保住孩子,就算殺了白香寒她也做。
然而白香寒卻不把這警告放在眼裡,嘲諷道:“雖然我武功被廢,但拳腳還在,只是沒有內力出招而已。你現在挺着怎麼大一個肚子,還以爲真能打得過我嗎?其實你也別怪我,要怪就怪你懷孕懷的不是時候,或者怪你的肚子太大,以至於把你弄得行動不便。”
“我再說一次,你不要太過分了。”
“怎麼,生氣了嗎?”
“白香寒,你真的以爲你能動得了我嗎?”
“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就算我把你殺了,事後不承認,沒人會說什麼。”白香寒自信滿滿的說着,爲了以防萬一,還是把四周再看了一遍,確定什麼人都沒有,這才放心。
月聽靈不屑一笑,陰冷的提醒她,“風鴻宇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你想在他眼皮底下玩心眼,恐怕火候還不到,別弄到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少瞧不起人,我知道你有點小聰明,要不然我也不會栽在你的手上,但現在我可不怕你,我一定會證明給所有人看,我比你強一百倍、一千倍。”
“信不信由你,在你動手之前最好把最壞的打算做好,因爲最壞的事很快就會發生。”
“虛張聲勢,你少拿北進王來嚇我,他已經進宮去了,一時半刻不會回來,你受死吧。”白香寒急着想除掉月聽靈,即便知道這樣做很冒險,但還是控制不住,衝動行事,出手了。
這話時候不出手,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必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