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明王府的路上都很平靜,沒有遇到任何的襲擊,但風天澤始終有着被人監視的感覺,所以這一路上他都分外注意,不放過任何的可能性,觀察幾天之後,終於讓他發現問題所在。
月聽靈發現風天澤這幾天都喜歡望着窗外的樹林看,沒有樹林就看屋頂,即便休息的時候也看,她實在是覺得納悶,於是就開口問問:“小風,你到底是看什麼,什麼東西讓你看了幾天都看不膩?”
“看小鳥。”風天澤還盯着鳥兒看,眼神越來越深幽。
“什麼小鳥,有怎麼好看嗎?”月聽靈順着他的視線望去,果然看到樹上有幾隻小鳥蹦跳着,但她卻看不出任何端倪。
“這幾隻小鳥我天天能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天天見,這怎麼可能?一般的小鳥不可能天天跟着人類,除非是飼養它們的主人,但我們並不是它們的主人,按理它們不應該跟着我們纔對?”
“不信的話你可以仔細觀察觀察。”風天澤並沒有着急去處理掉那些小鳥,而是讓它們跟着,心裡已經另有打算。
“好,我仔細觀察觀察。”月聽靈點點頭,說做就做,時不時的看向窗外,尋找那些鳥兒的身影,觀察了一天之後,果然……
這幾隻小鳥一直跟着馬車走,馬車停,它們就找地方停下,馬車走,它們就飛行跟着。
這種奇異的現象,任誰都看得出有問題,月聽靈不笨,當然也知道,於是警惕的問:“小風,這幾隻鳥幹嘛老跟着我們,活像是在監視我們似的?”
“你說對了,它們就是在監視我們。”風天澤肯定的回答,用手中早已準備的小石子,將跟着他們的鳥兒全部打落。
突然有動靜,林成立刻下馬,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來襲擊才走過去將被打死的小鳥撿回來,交給南冥王,“王爺。”
風天澤把這些小鳥都仔細看了一遍,發現它們的腳上有一個共同點,都帶有一個細緻的鐵環,鐵環很小,根本不能在不傷害小鳥的情況下取下,由此可見,這些鳥兒從小就被帶上了鐵環。
風天澤用劍將小鳥的腳砍下來,取出鐵環,將一個鐵環交給林成,“馬上派人去查這種東西出自哪裡?”
“是。”林成拿下鐵環收好,打算回南明王府再做這些事。
月聽靈心疼的看着那幾只喪命的小鳥,感慨道:“可憐的小東西,生命本來就夠短暫的了,命運還如此不好。”
“這種東西也值得你心疼嗎?”風天澤有點不悅,直接將死去的鳥兒丟出窗外,不讓月聽靈再看,免得她又心疼。
這個女人就愛心疼,什麼都心疼,她的心能裝下怎麼多嗎?
“小風,你怎麼就這樣把它們扔了?”月聽靈看向窗外,更是不忍。
“不把它們扔了,難道你還想給它們立碑不成?”
“我也沒這個意思。”
“靈兒,它們都是敵人派來監視我們的,隨時都可能威脅到你和孩子的安全,對於這種東西,我不允許你心疼。”風天澤把事情解釋清楚,目的就是希望她能收起那些氾濫的同情心。
“你說得對,我不應該爲這些感到心疼。”聽到這樣的解釋,月聽靈釋懷了,不再爲那些小鳥感到心疼和同情,而是把心力全部放到孩子身上,保護好他們,“小平、小凡,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到屬於我們的家咯,你們開不開心啊?”
兩個襁褓中的嬰兒,聽了這些話,反應都不一樣,風平只是簡單的眨眨眼睛,風凡卻手舞足蹈,可見甚爲激動。
看到這兩個孩子不一樣的反應,月聽靈頗有感觸,一邊逗着他們,一邊說道:“都說以小見大,我現在都已經能看得出他們的性格如何了。小風,小平像你,穩重好靜,小凡嘛,有點像我,好動,只是不知道這兩兄弟以後能不能讓我們省心?小平、小凡,你們以後得乖乖聽爸爸媽媽的話,知道嗎,要不然我就爸爸媽媽會生氣哦。”
風天澤到不覺得這樣的性格有什麼不好,稱讚道:“一個像我,一個像你,能起到互補作用,這是好事,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擔心他們長大以後會把名利看得太重,兩兄弟因爲爭搶而相互殘殺,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我相信你也跟我一樣。”
“這些其實是可以避免的,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人之初,性本善,小平和小凡現在都是很善良的人,只要我們用心教育他們,他們一定能成爲優秀的人,我們要教育他們,不要太過於重視名利權勢還有金錢,更不要過分的愛美色。”
“這樣有用嗎?”
“教育是最有效的辦法,對於這兩個孩子,我們要同等對待,不能有任何偏心,不然另外一個就容易產生心裡問題,一個人一旦有了心裡問題就極容易走上極端的道路。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孩子,我兩個都愛,不會偏心的。小平、小凡,來,給媽媽親一個。”月聽靈爲了表示自己不會偏心,在兩個小孩的臉上都親了一口。
風天澤坐在一旁溫柔的笑着,從未有過偏心的想法,對於這兩個孩子,一直都是同等看待。
外面已經沒有小鳥再跟着,但風天澤還是時不時的看看天空,時刻都沒把警惕鬆懈。
馬車緩緩前行,駛進京都的城門。
離開京都太久,重新再回舊地的時候,月聽靈頗爲激動,不斷的從車窗對外張望,然而外面的景象卻讓她感到疑惑,“奇怪,此時是正午,按理說街上應該有很多人才對,各大茶樓、酒樓、飯館都是客人,怎麼現在就那麼點人,看起來像是死城一般,淒涼淒涼的。”
風天澤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不過卻不想此時此刻花費心思去弄清楚,將車窗的布簾拉下,不讓月聽靈再看,“靈兒,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回南明王府,很快就能弄清楚一切了。”
月聽靈知道風天澤是在爲她還孩子的安全着想,所以不任性妄爲,乖乖聽話,“好,我一切都聽你的。”
“林成,加快速度,即刻趕回王府。”風天澤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對外面的林成下命令。
“是。”林成聽到命令之後,對衆人發佈施令,“大家加快速度,趕回王府。”
命令一下,所有人都駕馬快行,在人煙稀少的接到上快速趕路。
然而駕馬的聲音卻把周圍的住戶嚇得趕緊關門,致使街上的人更是稀少,沒一會的功夫,整條大街上就一個人都沒有了。
月聽靈覺得有種陰森的感覺,於是做離孩子近一點,提高警惕,時不時的瞄看窗外一眼,對這種悽靜的環境感到不安。
這時,馬車突然的停下,致使她身子猛烈的往前傾,就連躺在車廂裡的孩子也跟着滾動,嚇得她慌忙去救孩子,“寶寶……”
風天澤反應很快,一手拉住月聽靈,另外一隻手擋住孩子,不讓他們滾動,待馬車平穩下來後才鬆手,關心的問:“靈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月聽靈沒在乎自己,敷衍的回答,立刻去把孩子抱起來,確定兩個孩子都沒事才安心,“還好還好,孩子沒有傷着。”几上有都。
“林成,發生了何事?”風天澤確定妻子和孩子沒事時纔開始詢問馬車突然停下的緣由。
“王爺,前方有人攔路,還扔了一個孩子過來擋道,車伕爲了避免撞傷孩子,不得已突然停車。”林成把事情解釋清楚。
月聽靈知道事情的緣由後,非常生氣,大罵道:“到底是什麼缺德的人,居然把孩子扔出來擋道?”
“看樣子是官府的人。”
“什麼,官府的人怎麼能做出如此之事?林成,你是不是弄錯了?”。
“他們穿着官兵的衣服,應該不會錯。”
“我不信。”月聽靈有些不信,所以從車裡探出頭來,要親眼所見才相信,然而當她看到眼前的事實時,不得不相信了,“怎麼會這樣,這些官兵簡直和盜匪沒什麼區別。林成,你去看看那個孩子怎麼樣了,還活着嗎?”
“是。”林成奉命行事,跳下馬,卻將擋道的孩子扶起來,發現是一個約莫十歲的孩子,被五花大綁着,嘴裡還塞有一團麻布,渾身上下是遍體鱗傷,雙眼緊閉,奄奄一息。
林成趕緊給孩子鬆綁,然後抱給百草居士看看,“百草居士,你看看這個孩子還有沒有救?”
月聽靈已經看到了傷痕累累的孩子,痛心不已,於是大聲的質問那些攔路的官兵,“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這樣對待一個孩子,難道良心被狗吃了嗎?”
官兵完全不把月聽靈的質問放在眼裡,還調戲她,“喲,這妞長得不錯,好久沒見過怎麼標緻的妞了。”
“是啊是啊,這一帶的美女咱們可都玩過了,實在是找不出好點的,今天運氣不錯,碰上了一個。”
“哪裡只一個,那兩個坐在馬上的也不錯,今天可以好好享受享受一番了。”
如此不堪入耳的話,已經引起公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