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石牢之後,風天澤就拉住月聽靈,將她好好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麼異樣。
月聽靈被他弄得是一頭霧水,還以爲他是在她身上找什麼東西,“小風,你在找什麼呢?”
“找找看紅巫令有沒有在你身上做什麼手腳。”風天澤檢查了好幾遍,發現沒有異樣,這才放心。
這天將將。“瞧你這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在你的眼皮底下,誰能輕易動手腳啊?”
“這樣的事已經發生過一次,我絕對不允許有第二次發生。”
“這一次有驚無險,而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好不好?”
“靈兒,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好好的活着。”風天澤溫柔的將月聽靈擁入懷中,心底那種莫名的恐懼再次出現。
月聽靈兩手捧着他的臉,不希望他老是一副害怕天塌下來的樣子,努力的逗他開心,“你別又開始杞人憂天了好不好,人生在世,短短數十年,如果都浪費在不開心的事上,那多可惜啊,是不是?”
他反握住她的手,實在是無法開心起來,憂慮的看着她,“我又何嘗不想呢?”
“船到橋頭自然直,事情還沒有發生呢,你何必想那麼多?再說了,你麾下的能人異士如此之多,要真的有點什麼事,還怕應付不來嗎?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天族抓我去做祭品的真正用意,但我很肯定,老天爺不會輕易讓我死掉的。”
既然老天爺安排她到這裡,就不會讓她那麼容易就掛掉,要不然她來這裡就沒有意義了。
“你就是這樣,不管遇到什麼困難,臉上依然就有笑容。”風天澤用手輕輕的捏着她的臉,寵溺的笑着看她。
她嘟着嘴,俏皮的問:“難道你不喜歡我臉上有笑容嗎?如果你不喜歡,那我以後見到你的時候就鄒着一張臉,哭得稀里嘩啦的,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還是喜歡你臉上的笑容。”
“這還差不多,其實剛纔和紅巫令說了怎麼多,也不是一無所獲哦。”
“你問出了什麼?”
月聽靈放開風天澤,兩手至於背部相握,頭頭是道的說着,“能讓紅巫令佩服的兩個人,一定有相當的實力,天神自然是天族最厲害的,而那個白巫令想必也不簡單,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們要想打贏天族,就先要知道他們內部人員的底細。現在我們已經知道韓墨和紅巫令的實力,紅巫令是五大巫令之一,由此推斷,其他巫令的能力應該不會相差太遠,最厲害的應該是白巫令。”
“那又怎麼樣?”
“沒怎麼樣,雖然這些沒多大用處,但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好吧。其實你們審問犯人有時候應該變變方法,不要老是那麼直接,間接一點難道不行嗎?今天我們問出了一個白巫令,那明天或者後天,我們可以問出其他的巫令,甚至是更多的事。”
“我可沒你怎麼好的耐性。”風天澤冷笑道,不過心裡卻很喜歡她的耐性,就因爲她的耐性,纔有了今天的他。
“你沒有,但是我有啊,我做什麼事都很有耐心的哦。先把那個紅巫令關上幾天,讓她好好想想,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再去陪她聊聊吧。小風,皇上那邊……”月聽靈正想打聽打聽皇上那邊的情況,正巧這時落木走過來了。
落木行色鎮靜的走過來,不再像以前那樣慌急,不溫不火的稟報,“王爺,皇上又傳話來了,要您進宮面聖,說是有要事相商。”
“不去。”風天澤的答案還是和以前一樣,還以命令的口吻對月聽靈說道:“不准你再多說什麼和皇上保持關係的話。”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月聽靈氣鼓鼓的抱怨,不過卻聽從了他這個命令,不再爲皇上說話。
不是她不說,而是皇上最近的行爲真的讓人很無語,連她都心涼了,更別說是小風。13850877
“不說最好。”
“好啦好啦,不要爲別人繃緊着一張臉,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如我們出去溜達溜達,順便回家看看爹孃,好不好?”
“你想下山?”風天澤表情越來越難看,明顯不想她下山去,黑衣人的話不斷在他心頭縈繞,他實在是不放心。
“我想下山去轉悠轉悠。”
“我今天還有些事要忙,下山之事改天再說,你今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不然就去後山和老虎玩。來人啊,好好照顧王妃。”風天澤下了命令之後就直接走人,整個人嚴肅至極,像是有點生氣了。
月聽靈對於他的生氣感到有點莫名其妙,於是追上去問清楚,“小風,你是在生氣嗎?”
他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不動,小會之後才轉身回來面對着她,凝重的問:“靈兒,你是不是不願意一輩子待在南明王府陪我?”
“我當然願意啊!”
“那你爲什麼想下山?”
“那也不能一輩子都不下山啊,是不是?我還有爹孃呢,難道我不該回孃家去看看他們兩個老人家嗎?我把南明王府當成了自己的家,你有見過一個人出門之後就不回家嗎?”她知道他在生什麼氣了,如果不是因爲知道他在感情方面很欠缺,她一定狠狠的臭罵他一頓。
對於‘情’方面,風天澤的確是欠缺一根筋,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都是一樣,經過月聽靈這樣解釋,才稍微的明白了,臉上重新露出笑容,但還是沒答應讓她下山,“最近的事比較多,魔教的人又開始有所行動了,等過陣子我再陪你回去,好嗎?”
“啊,不會吧,天族那邊的還沒解決,魔教的又來了,到底有完沒完啊?先不說天族和魔教,皇上那邊的麻煩恐怕也少。”月聽靈悲哀道,有點欲哭無淚了。
對於她所悲嘆的事,他並不以爲然,寵溺的捏着她的臉,安撫她,“不管是天族、魔教還是皇上,這些所謂的麻煩我都會幫你掃平,你就安安心心的陪在我身邊吧。”
“其實我也可以幫你的啊,你不要小瞧我,別忘了,我也算是個師承逍遙.宮的弟子,本事可不小哦。”
“你啊!”風天澤再次捏了一下她的臉,哄了一下她,“這幾天事情比較多,都等着我處理,等我忙完了再來陪你。”
“好,你去吧,如果有需要幫助的話,儘快開口,我月聽靈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赴湯蹈火,你願意,我可捨不得。”風天澤已經開始會說點幽默的話了,而且是不知不覺中說了出來,但是轉身過去之後,面對旁邊的婢女,卻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冷嚴的吩咐道:“好好照顧王妃。”
“是。”
南冥王對南明王妃的寵愛和溫柔,的確令全天下的女人無不羨慕,但他的溫柔,除了南明王妃之外,沒人再可以得到,而他的冷漠和煞氣,會讓人害怕而退避。
月文星突然離奇的失蹤,讓皇上倍感焦急,無奈之下再次下旨召見風天澤,誰知答案和上次一模一樣,弄得他是又氣又急又無奈,只能來回踱步,着急的想辦法。
最近皇宮裡禁衛軍的調動很明顯,似乎都變成生面孔了,雖然他還不知道這些禁衛軍是不是敵人派到皇宮裡來的,但還是得防範。
“皇上,您都走了半天了,休息一下吧。”月聽雨泡好參茶,端到皇上面前,想勸他休息。
皇上已經急壞了,別說是喝參茶,就連休息都不願意,繼續踱步,邊走邊憂心忡忡的說道:“朕現在哪裡還有心情休息,朕和天澤關係破裂的事已經傳開,現在宮裡的局勢開始動盪了,再過不久恐怕那些想要密謀造.反的人就全部冒出來,那該如何是好?”
“有,有那麼嚴重嗎?”月聽雨臉上也開始露出憂色了,根本就沒想過事情會變得怎麼快。
最近她一直都在研究如何安胎、保胎,所以沒有多去注意局勢,短短几天就發生怎麼大的變化。
“難道朕錯了嗎?”皇上不回答月聽雨的問題,而是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有那麼點點後悔,但這點後悔很快就被他抹去,繼續嘆息的說道:“朕該怎麼做才能見天澤一面呢?”
世人皆是想見皇上一面難,可又有誰知道,皇上想見南冥王一面更難呢?
皇上眼眸裡閃過的那抹悔意,如數落到了月聽雨的眼中,嚇得她有點害怕了,趕緊爲皇上想辦法,好扭轉局勢,“皇上,除了月聽靈之外,還誰能在南冥王的心裡有分量?”
“愛妃這話何意?”
“南冥王是個靠感情行事的人,只有是他在乎的人才能讓他有所動,我們可以從這樣方面着手。”
“除了月聽靈,那就剩下語芙了。”
“皇上不是有意要將語芙公子嫁給雷將軍嗎?現在就是個好機會,妹妹嫁人,做哥哥的應該會來吧。”
“有道理,有道理,還是愛妃厲害,朕想了半天想不出好辦法,愛妃一下子就想到了。”皇上現在是心情大好,摟着月聽雨不斷稱讚,還把她肚子裡的孩子也一起稱讚了,“皇兒,你有一個怎麼聰明的母親,相信你也一定聰明吧。”
“皇上,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如果生男孩,朕就封他爲太子,如果生女孩,朕就封她爲護國公主。”
“那臣妾就先謝過皇上了。”就算這一胎是個女孩,她也要努力生出個男孩,這才能繼承皇上的大統,等她的兒子當皇上之後,如果那時月聽靈還在逍遙,那她可以大膽的做去想做的事了。
月聽雨越想越興奮,腦海裡已經幻想出自己的兒子登基之後,她將月聽靈踩在腳下的場景,根本沒注意到臉上露出了奸邪的笑容。
皇上沒有看到月聽雨臉上奸邪的笑容,只是靜靜的摟着她。
這時,太監走進來,開心的稟報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何喜啊?”皇上問完太監之後,這才慢慢的放開月聽雨。
“回皇上,蘭妃娘娘有喜了。”
“真的嗎?”
“幾位太醫都相繼給蘭妃娘娘把脈過,都是喜脈,是真的。”
“吩咐下去,讓人好生伺候着蘭妃。”對於這個喜訊,皇上臉上雖然有開心之意,但卻沒有當初得知月聽雨懷孕的時候那麼興奮,只是簡單笑笑就過了。
即便如此,月聽雨還是很生氣,可不想劉夢蘭在這個時候把她的聖寵給奪去了,心裡暗自產生了壞念頭,不想讓這個女人的孩子平安生下來。
劉夢蘭懷孕的消息,很快就傳到風鴻宇的耳朵裡。
雖然是在意料之中,但當事情真的到來之時,風鴻宇還是覺得有點不爽,因爲這個孩子來得不清白,因爲他不能非常肯定劉夢蘭是不是真的沒有被皇上碰過。
“王爺,屬下已經將皇宮裡的禁衛軍全部換成我們的人,只要王爺一聲令下,您立刻就能取代皇上,登上大寶。”烈火拱手說道,語氣中暗含着迫不及待之意。
“不着急,還不到時候,該清除掉的人還沒清除掉。”風鴻宇看着牆上掛着的畫像,沉靜的回答,一點都不着急,說完之後,還用手去摸畫像上的人,對着沒有生命的畫中人說話,“靈兒,爲什麼你能如此觸動本王的心絃呢?”
他向來不喜歡其他男人碰過的女人,唯獨對她例外。
“王爺,南明王妃已經被南冥王給救回來了。”烈火知道風鴻宇在想什麼,於是就換個話題來說。
“哦,怎麼快就把人救回來了,南冥王還真是不簡單。派出去的人打探到南明王府的所在地了嗎?”
“還沒有。”
“繼續探,還有在東陵王和西平王那裡也安.插眼線,如今皇上和南冥王的關係破裂,個個都在蠢蠢欲動着。”
“是。”
“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退下吧。”
“是。”烈火聽令退下,但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回頭看了一眼,不是看風鴻宇,而是看畫中人,心裡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管是什麼事,一旦有女人攙和進來,大事離失敗就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