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奇說着話的時候保持着一臉的純真,但是他的心思可一點也不純真。
此話的前一句是告訴蘇悅兒,眉夫人有“上進”的心思,若是個正常的主母,或是有心不容的主母,都會因爲這句僭越的話而尋其的麻煩,不管面前的女人是什麼心思,她終歸已經在主母的位置上,他相信她會有所動作,而他也期待她的動作;後一句卻是要明明白白的看清楚蘇月兒的反應了。畢竟,前一次她的暗中推諉或是在準備後殷勤,都讓他不悅之餘全是猜測,以至於這次他要明着問,看看她作何反應?
蘇悅兒聽到這話的時候就是一愣,下一秒慶幸的卻是自己英明的把丫頭們給請了出去。看着面前傻笑的大爺,看着他那雙泛着水色的桃花眼,她的小腹升起一絲異樣的麻癢後開了口:“我是月兒,是你的夫人,若是正正經經的吧……我應該沒意見,但是你要是要騎……那個還是你家花花適合你!”說着她一轉身離開大爺,直奔着牀去了。
蘇悅兒的魂魄雖是現代魂魄,但不幸的是沒戀愛過,也沒這方面的經驗,雖然在現代,她也看過不少肉搏動作片,但對她而言,除了好奇,也是爲了學其上的姿態,好扮演女優角色去引誘目標,而後動手。所以在她的心裡,這樁事以兩極的姿態存在着,以愛情爲基礎的便是美好,以yu望爲基礎的便是齷齪,所以這也是爲什麼她昨天要天人交戰一番的真實原因,她承認這個男人的俊美會叫她覺得一點都不虧,但是,但是精神領域卻在提醒着,她的齷齪,以至於她最後把自己定性爲無恥。
其實當她知道自己要頂着蘇月兒的名字嫁人的時候,她曾想過這個問題,但隨之又知道大爺是個癡兒後,就以爲自己將是電視劇裡悲情的活寡生活,便偷樂着嫁過來了,畢竟現在的她是蘇月兒,以自己的思想走着別人的路。只是這個大爺不但俊美非常,似乎對那事還很惦記,倒叫她不知道該應還是不該應,尤其在知道三個月纔算成妻後,她還真有點迷茫起來,因爲之前還能以合法夫妻的理由光明正大勸自己,而現在無“證”啊,不夠合法啊,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大爺的一句話,配着那水汪汪的桃花眼,yu望從小腹爬升的時候,她就把什麼高尚的精神丟到了一邊去!
美男在前,不吃白不吃!何況,他是我老公!
心中閃過這麼個想法,她便奔着牀去,直接靠着牀柱,靜靜的等待。此刻她一臉的緊張與不安,甚至臉頰上都飛了紅霞,但是心卻在一閃的衝動後,冷靜了下來,她甚至思考着,是不是大爺在老太太跟前待了一陣子,便被教導着要和自己努力?
白子奇本來只是試探她,卻沒料到眼前的女人就這麼去牀邊坐着了,而且他回望她,便見她臉頰飛紅,小心緊張,儼然一副未知少女的模樣,便叫他有些詫異:她難道不去做什麼準備?這可是大白天啊,她應該不會料到我有此求才是啊!不過,白日宣淫,若是個正經女子,自然是否定的,她卻這般靜待,未免,太恬不知恥了吧!
白子奇只管心中猜度,卻不想是誰先無恥的提了這要求出來。但是眼下已是這等情形,他也不好不做出行動來,便乾脆心中帶着戲謔之心,蹦跳着離開桌凳,只奔蘇悅兒而去。
“噢,噢,月兒要和我騎馬打仗了!”大爺一臉歡快的蹦跳而來,嘴裡還這般不省事的喊着,喊的蘇悅兒真恨不得一把拉下他的下巴,叫他出不了聲。大爺蹦到她的跟前,似只餓虎一樣就朝她撲了過來,蘇悅兒焉能穩住不動,下意識的就伸了拳頭出去,只是靈臺一絲清明,讓她出拳後,拳頭迅速張開變爲抓,結果就成了大爺保持着要抓的動作,而蘇悅兒先不客氣的抓在了大爺的胸膛上,還不偏不倚的抓在了他的左胸乳間。
蘇悅兒的拳頭從小在接受訓練的時候,就學會了朝兩種部位擊打,一種是軟,包含軟組織和淋巴軟地,軟組織一旦受到擊打遭成傷害,就會痛感加劇,並導致對方出手不利索,比如韌帶,而淋巴軟地一旦猛力擊打,也可造成對方身體自身信號紊亂,錯筋以及嘔吐和暈厥,比如腋下;而另一種就是重,指的是重地,致命之處!比如脊柱,比如胃,比如心臟,比如太陽穴等等,都是往往可以一擊重拳上去,便叫對方命在生死線徘徊!
蘇悅兒是殺手,要求的便是一擊斃命,所以此時她本能的朝大爺出拳的時候,就已經是朝他的心臟打去。心臟在人體胸腔正中偏左一點,雖有肋骨保護,但殺手的重拳則是可以打斷肋骨,使斷裂的肋骨穿心的,而若不是重拳,也能憑藉拳力給心口一個重擊,也能造成對方的傷害。
蘇悅兒本能出手的時候,並未使用重拳,但也是有效打擊,拳力不輕,只是她反應快急速的收勢,由以抓態散力,結果便形成了此時的尷尬之舉。
白子奇這會也是後背發涼的,心中大嘆着好險。
先前他已察覺她的拳力,便想縮手架擋,只是眼瞧她又急速收勢,便只好運了一口氣聚在胸口,準備先抗一下再說,便還保持了這般猥瑣姿勢,只是萬沒想到,等這女人抓到自己胸口的時候,她卻已經把整個拳力都散了,以致抓到他的手,毫無擊力,倒充滿了輕浮,使他更爲詫異了。
“嗯。”蘇悅兒的嗓子眼裡溢出一聲細微的悶哼,繼而她縮了手,以寬袖遮掩着急速的揉捏着她的手腕,這一下收散的太猛,倒讓她自己的肌肉有輕微的拉傷,感覺腕部軟組織吃痛。
“你,你做什麼?幹嘛,幹嘛抓我!”大爺不忘自己是演技派的,完美的扮演着他的癡傻狀態:“明明該是我抓你纔對啊!”
蘇悅兒愣了下說到:“我,我是想你等一等,有件事咱們還沒做呢!”
“什麼事?”
“起誓!”蘇悅兒說着起身到了燭臺前,學着紅玉她們以打火石燃火點了燭,而後便整理了下衣裳轉身衝着大爺說到:“過來,到我跟前來!”
大爺一臉茫然的挪到她跟前,蘇悅兒倒是很利索的直接抓他和自己並列站好,而後認真的說到:“我知道我是大奶奶,是你的妻子,是你娶進門的,但只那些禮儀,我心中卻覺得不夠,既然是天意讓我和你在一起,我也只有認,來,現在開始,我說一句,你學一句!我做什麼,你做什麼,知道嗎?”
白子奇不知道蘇月兒要搞什麼花樣,只能點頭。
“我,蘇悅兒。”蘇悅兒一臉真誠的看着燭火。
“我,蘇悅兒……”白子奇儘量的讓自己很白癡。
“這句不一樣,你要說,我,白子奇。來,重新說。我,蘇悅兒。”
“我,嗯,白子奇。”
“今日與身邊的人結爲夫妻。”蘇悅兒說着拉上了大爺的手。
“今日與身邊的人結爲夫妻。”白子奇說的心頭充滿疑惑:這是做什麼?
“從今日起,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足或貧窮,健康或疾病,我都將愛護他,忠誠於他,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
“從今日起,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足或貧窮……健康或,或疾病,我都將,將……”大爺一臉不安,好似記不住,蘇悅兒微笑着在他耳邊輕言:“愛護他,忠誠於他,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
“愛護她……忠,誠於她,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白子奇說的自己心頭都浮着一層虛色,完全不明白這個女人要他說這些做什麼!
“我會愛,嗯,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愛我自己一樣的愛他!”蘇悅兒說着臉便紅成了蘋果,白子奇看着她,更是不解,他不明白這個女人想用誓詞來束縛他什麼,儘管對誓詞有所在意,但是此刻他是一個癡兒,他能做的就是乖乖地學着:“我會愛,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愛我自己一樣的愛她!”
蘇悅兒衝白子奇一笑,緊緊地抓着他微溫的手:“白子奇大爺,你願意娶蘇月兒做你的妻子嗎?”
白子奇徹底的愣住了,他怎麼會願意呢,如果說沒發現這女人和那傢伙有牽連有姦情,他或許會說願意,可是現在他明明都瞧看的清楚,又怎麼會說願意。
蘇悅兒見他不出聲,以爲他不知道怎麼答,便笑着輕聲說道:“你要說‘我願意。’”
灩瀲美目,顧盼生輝,此一笑竟和煦美好而飛紅霞,看的白子奇一時心中略蕩,咬了咬牙,卻不知道該如何。
“說啊,快點!”蘇悅兒笑着催促,白子奇終於權衡了一下後開了口:“我願意。”
蘇悅兒聞言便笑的如花燦爛:“現在該你問我了,你要問‘蘇悅兒女士,你願意白子奇先生做你的丈夫嗎?’快問!”
白子奇還能怎麼辦,只能照着問,只是心中卻不解女士爲何意,更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成了先生了。
“蘇悅兒女士,你願意白子奇先生做你的丈夫嗎?”
蘇悅兒看着白子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便點頭說到:“我願意。”繼而猛然一個踮腳親吻了白子奇的脣。在他一驚之下,卻是鬆了他的手,自己跑到了牀邊,似朵嬌花一般斜靠而立,腦中卻想到了一句著名的臺詞:來吧,不要因爲我是嬌花而疼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