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願意?”
“不是不願意,只是梅子已經在郭業身上吃了兩次虧了,再過去……梅子再次獻身,讓郭業佔一回便宜倒是沒什麼,要是因爲梅子的無能而耽誤了教主的大事,那梅子可就百死莫贖了。”
老教主的臉上又浮現出了那招牌似的慈愛面容,道:“梅子,不要這麼想,認真說起來,咱們頭兩次也不算吃虧,反而是佔了便宜。”
“佔了……便宜?”梅子聽了老教主這話,不由得瞪大了雙眼,露出了一臉的無法置信的表情。儘管對郭業的感情頗爲複雜,兩次刺殺也讓她享受到了從未享受過的快樂,但是佔了便宜這個說法,還是讓梅子感覺無法接受。
“不錯,就是佔了便宜。”老教主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梅子,你是見過咱們扶桑軍神倍比羅夫的,我來問你,那秦國公郭業,和軍神阿倍比羅夫比起來,單從長相來看,哪個更加英武不凡?”
“這……恐怕要算郭業更勝一籌。”
老教主微微一笑,道:“什麼叫恐怕郭業更勝一籌?梅子你這話說得簡直是太客氣了。阿倍比羅夫大人雖然是咱們扶桑軍神,但是這長相麼……實在是差了一點,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鬼,和郭業沒法比。當然,好男人應當爲國爭光建功立業,長相如何並不重要,我再問你,秦國公和咱們扶桑軍神相比,誰的功業更大?”
“軍神大人是何等人物,豈是梅子一個小女子可以評判的?”
“那老夫換一個問法,你是否覺得軍神阿倍比羅夫的功業,就一定在大唐秦國公郭業之上?”
梅子吞吞吐吐地說道:“梅子覺得……覺得……不一定吧……”
老教主絲毫不以爲忤,道:“梅子,我再問你,以你的身份,要是在咱們扶桑國內,可有資格侍候軍神阿倍比羅夫?”
“義父大人說得哪裡話來,阿倍比羅夫大人是何等樣的人物,豈是梅子能夠高攀的?”
“那不就結了!”老教主手捻銀髯,道:“秦國公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都不次於咱們扶桑軍神阿倍比羅夫。能和秦國公春風二度,那是你上川梅子幾世都修不來的福分,難道還不是佔了便宜嗎?”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你說你失去了處子之身?這有什麼!我看你是漢人的書看得多了,沾染上了漢人的壞習氣。咱們扶桑女子什麼時候講究貞?”
說到這裡,老教主的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意,道:“如果梅子你能借此機會,身懷有孕,懷了秦國公的後代,那就不僅僅是你佔了便宜,而是咱們扶桑佔了大便宜!”
“扶桑……大便宜?”聽到這裡,梅子不由得驚呼出聲。如果說自己佔了便宜,老教主前面的一番理論能夠自圓其說的話,那扶桑佔便宜這個說法,就太匪夷所思了。
“那是自然。”老教主點了點頭,道:“梅子你覺得咱們扶桑人和漢人最大的區別是什麼?或者說,漢人對比咱們扶桑人最大的優勢是什麼?”
“您是說……才學?”
“漢人之中的飽讀之士不少,但是目不識丁之人也大有人在。老夫並不認爲,咱們扶桑人在才學上落後於漢人。”
“那是勇武?”
“哼,要是漢人的勇武遠超咱們扶桑,老夫又何必在此從奔西走,爲扶桑朝廷籌集軍費?咱們扶桑朝廷又如何敢有西征大陸之心?”
“那您的意思是……”
“漢人和咱們扶桑人,最大的優勢就是個頭!”老教主指了指自己,道:“老夫的身材,在咱們扶桑人中,就算是極爲高大了。但是在漢人中,也就勉勉強強算是個中人之資。咱們扶桑武士,勇則勇矣,但是論起個頭來,比漢人可是差得多了。”
“您的意思是……梅子要是懷了秦國公的孩子,就相當於咱們扶桑向漢人借……借了種?”
“不錯!老夫就是這個意思!事到如今,老夫也就不瞞你了,咱們扶桑朝廷,一直就有一個度種計劃,選擇一些美貌的扶桑女子,去大唐借種。只是海路遙遙,花費頗大,這個計劃一直不怎麼成功,只能說是聊勝於無。秦國公身材高大,又文武雙全,梅子你如果能借種成功,咱們扶桑豈不是佔了大便宜?”
梅子怎麼聽老教主這話,怎麼覺得不靠譜,但要說當面反駁,在老教主的積威之下,她還真沒這個膽子,遲疑了半晌,才問道:“可是您原來不是說,郭業是咱們扶桑最大的敵人,讓梅子務必要把他除去,怎麼又……又說到借種上去了?”
“這個……”老教主也覺得自己剛纔所言有點過火了,道:“這個……他是這麼回事,咱們此次行動,其實是有兩個目的。主要目的,當然是要取郭業的性命,借種只摟草打兔子----捎帶手。刺殺郭業的目的當然是沒成功,但是借種這個目的……梅子,你說成功了沒有?”
梅子不由得臉色羞紅,道:“梅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要不咱們等兩個月看看。”
“等什麼?”老教主連連擺手,道:“完全不用等,這種事情,一次兩次成功的機會太小了。你這幾天也別閒着了,這就去投奔秦國公郭業,跟他夜夜笙歌,總能成功的。”
聽了老教主這話,梅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陣狂喜,道:“那咱們就不刺殺郭業了?”
“當然要刺殺!”老教主道:“不過,刺殺可是刺殺,但是在刺殺之前,先得把一件事給辦好了。”
“什麼事?”
“梅子,你好糊塗!郭業那廝,刀槍不入又百毒不侵,你憑什麼刺殺?在刺殺他之前,首先要乾的,是把那條神奇的手鍊偷了。然後再想辦法,結果了他的性命。”
“可是梅子和郭業兩度歡好,赤誠相見,並沒有看到什麼手鍊在郭業的身上。義父大人,您說會不會是天福和尚對咱們說謊了?”
老教主點了點頭道:“梅子你能想到這裡,也不枉老夫對你多年的栽培。咱們和天福和尚無非是僱主和殺手的關係,他怎麼可能對咱們推心置腹?必然會有所隱瞞。不過,那條手鍊神奇的功效應該是真的,要不然就不能解釋郭業爲什麼既能刀槍不入還能百毒不侵。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項鍊的真正用法,定然有什麼竅門,這老和尚沒有告訴咱們。這條神奇的手鍊,一定是被郭業藏在了什麼地方,不用戴在身上,也能發揮效力。這也沒關係,以梅子你的手段,定然能把郭業給迷個七葷八素的,到時候無論是手鍊的藏身之處,還是手鍊的秘密,都是小事一樁,老夫相信你!”
其實,這還真是老教主冤枉人家天福和尚了。
想當初,手鍊消失,然後天福和尚就被救走了。他並不知道,其實手鍊是自己消失的,只以爲是被郭業落在了什麼地方。現在郭業能用手鍊的神奇能力,那自然就是手鍊找回來了。他覺得這件事無關緊要,也就沒有跟老教主說這事。
老教主呢,一聽說天下竟然有這種寶物,立刻就有了覬覦之心。這纔不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天福和尚,目的就是獨吞手鍊。
梅子聽到這裡,才明白了老教主的真實心意,敢情老教主是想讓自己再次施展美人計,不過這次施展美人計的主要目的,已經不是要刺殺郭業,而是要盜取那條神奇的手鍊。
至於所謂的度種計劃云云,恐怕也是九假一真。老教主的真正目的,還是要自己心甘情況的懷上了郭業的孩子,深得郭業的信任,而更加容易的盜寶。
不過,梅子對此計劃並沒有什麼反感,對於給郭業生孩子,她不僅沒有任何排斥之心,相反還有還有一絲絲的期待,至於最後還是不免要殺死郭業,她能拒絕得了嗎?
今朝有酒今朝醉,郭君,梅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