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斯的心情頓時就變好了不少,如果真的能夠牽線搭橋幫匈牙利人增強實力,這怎麼說也是大功一件,國內的政敵再攻訐他的時候,他就能拿出來自辯一二。雖然不至於完全翻盤逆轉形勢,但至少不是光捱揍不能還手了。
頓時珀斯看李驍就順眼了至少一倍,凡是能解決問題的人沒有人不喜歡,只不過珀斯高興得稍微有點早了,因爲李驍要給他的驚喜遠遠不止這麼一點兒。
李驍又看了勒伯夫一眼,使了眼色,然後就藉口要上廁所暫時離開了現場,而等李驍一走,勒伯夫就笑眯眯地對珀斯說道:
“伯爵,迪奧梅德先生是特別重感情的人,雖然他個人是出於對匈牙利革命者爭取自由的敬佩才前來幫助他們的,但是他覺得不能白白讓自己的同胞忙裡忙外,所以如果這些援助事業能夠成功,那麼您將收到5%的獎勵,此外還有另外5%將獎勵給對此事成功做出過貢獻的您的同事!”
珀斯一聽頓時深吸了口氣,這就是傳說中的回扣了,而且千萬別小看這5%,數萬只步槍可是大生意,光是這一項就夠他撈不少錢,另外別忘記了還有火炮,這筆買賣要是真做成了,不說讓他安度晚年,至少是不至於灰溜溜地離開匈牙利了。
而且勒伯夫還有話在後面:“另外,這只是開胃的小菜,後面還有更大的生意需要您的配合,只要能夠成功,您那方面迪奧梅德先生是絕不會虧待的!”
珀斯自然是大喜過望,這年頭財神爺總是受歡迎的,更別說這個財神爺要做的事情還對他本來有好處,自然是一拍即合。當然,他更滿意的是對方的態度,並沒有面對面直說,像他這種貴族可以恰爛錢但絕不能丟了體面,現在就很體面他很滿意!
“非常好!”珀斯頓時喜笑顏開,不遺餘力地誇獎道:“我們的國家就是需要更多的像迪奧梅德先生一樣的青年才俊,我相信我們的合作會非常愉快!”
勒伯夫自然也是連連附和誇讚了珀斯一番,然後說道:“那麼就這麼說定了,就麻煩您代爲聯繫匈牙利方面,然後我們好儘快開展下一步……”
這個其實不用勒伯夫提珀斯也會立刻去辦,甚至他覺得對方不直接聯繫匈牙利方面那是給他這個總領事面子,因爲在他看來只要李驍帶着武器裝備上門沒有他做介紹,匈牙利方面也會將其奉爲座上賓的!
而對方在這方面並沒有繞開他,做事很講究方法,讓珀斯很舒服,也讓他愈發地覺得對方身份不簡單,應該是某位大有身份的貴族的私生子。
好吧,可憐的李驍已經被珀斯認定爲私生子了,不過麼對李驍來說也並不鬱悶,反正他是穿越來的,隨便你們怎麼去想,反正只要不影響他實際利益就好。
且不提珀斯興沖沖地區聯繫匈牙利革命黨,李驍和勒伯夫也沒有閒着,出了寫信給揚.康斯坦丁再次提醒他一定要注意好軍火庫以及準備好軍火之後,就是叮囑他做好路途中的清掃工作。
畢竟瓦拉幾亞可不是一般的亂,臨時政府的威信在不少地區已經蕩然無存,這麼一大批軍火想要安然運到匈牙利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當然,李驍也相信在金錢的刺激下揚.康斯坦丁一定會盡心盡力全力以赴,畢竟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就這麼過了兩天,珀斯那邊卻依然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這讓勒伯夫有些坐不住了,因爲匈牙利人不應該這麼無動於衷啊?又是送軍火又是賣軍火,這種大買賣難道都不關心?如果就這麼吊兒郎當,那還鬧個屁的革命啊!
勒伯夫不由得吐糟道:“就這種效率還鬧什麼革命,我們當年在巴黎的時候是夜以繼日披星戴月,哪裡像匈牙利人這麼磨磨蹭蹭的……”
李驍聽了只是笑笑,因爲當年的法國人確實激情澎湃動力十足,但那是當年,至於現在,懶散已經成了法國人的代名詞,可能他們也就是比意大利麪條稍微積極一點。
勒伯夫在屋子裡走了兩圈,又提出了另一種可能:“或者說是珀斯這傢伙不靠譜,辦事能力差!”
李驍依然不做聲,因爲之前說珀斯能力不錯的是勒伯夫,現在又吐糟他不行的依然是他,正反話這位大叔一個人說完了,你說他還能說什麼?
那究竟出了什麼問題?真是珀斯能力有問題嗎?
這還真的冤枉了法國人,因爲他真的全力以赴了,只不過情況出了點意外的變化,作爲匈牙利革命政府的領袖科蘇特此時並不在佩斯,而這種大買賣能夠拍板的也只有科蘇特,人家不在家,你有什麼辦法?
實際上珀斯比勒伯夫還要着急,一天至少要往革命政府駐地跑兩趟,就是爲了第一時間見到科蘇特然後趕緊敲定這筆生意,因爲時間真的很緊迫啊!
這兩座城市都位於佩斯的西南方向,賽克什白堡離佩斯大約六十公里是曾經的匈牙利王國首都,有不少古代匈牙利國王的墳墓。至於維斯普雷姆則更遠一點,離佩斯大約一百公里的樣子,這兩座城市都是匈牙利通往克羅地亞的重要交通樞紐,戰略意義還是比較大的。
至於科蘇特此行的主要目的還是整頓和徵召更多的國民軍,之前耶拉契奇的克羅地亞軍團可是讓匈牙利人很沒面子,而且南方的塞爾維亞人也被耶拉契奇煽動起來反對匈牙利革命政府。
所以科蘇特准備在南方重整軍隊,最好是能再次南下,因爲他已經聽說耶拉契奇帶着主力離開了克羅地亞,如果能一舉搗毀耶拉契奇的老巢,就可以改變南方的局勢變被動爲主動了。
只不過這樣一來就坑苦了珀斯,估計這貨最近還有的多跑幾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