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淘從侯嶽嘴裡知道老宋這個人。心裡就不痛快了,還真是人善了好欺負是吧,這老頭子不管無不無辜,那總曾經是跟綁票的人有牽連吧,他家侯子纔是受害者吧,得,這老人家倒好,他沒處去了,沒飯吃了就賴上她家,天下沒個這理吧,還是說她家就長了一副冤大頭的樣,再瞧老頭那樣子,還喝着酒呢,哪裡是沒飯吃的樣子?本想讓大柱抓了人送到官府去,可看他鬚髮白蒼,倒底是下不了手。伸手指戳了戳侯嶽的腰,讓他趕緊想辦法。
侯嶽只得無奈上前道:“老人家,休要在這裡胡鬧,你能全然脫身,已是不易,難不成你還要我把你送官吃牢飯不成。”
那老頭看了看侯嶽。才道:“反正我也沒處去,你即不管我飯,那我去吃牢飯倒也省事。”說着,乾脆就橫躺在地上,睡起覺了,那情形,居然是一幅賴定了的樣子。
侯嶽和小淘真是哭笑不得,碰上這樣一個老頭,還真是棘手的緊。
這時,又聽那老人家嘀嘀咕咕的道:“二醜這死小子交的什麼朋友,老人家冒死爲他提供消息,如今事完了,居然過河拆橋,哎呀,老了,老眼昏花啊,識人不明呀……”
二醜?怎麼事情又牽涉到二醜?侯嶽覺得這事情怕是另有內情,同小淘相視一眼,小淘衝着他點點頭,如果看來,倒要問清楚,再看這老人家老睡在外面也不是個事啊,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於是兩夫妻就請那老宋進園子,同時又讓人去請二醜來。
老宋拍拍屁股起來,一副感激涕淋的樣子,直說:謝謝侯大人。侯娘子收留。
周圍也是一幅好笑的樣子,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八卦了幾句,見沒戲看了,也就散去,可那老宋,剛進園子,又出妖娥子了,死活不進廳,就坐在門房裡,饞着臉對那趙伯道:“老兄弟,我跟你做個伴好不,閒的時候也能喝兩口小酒說道說道。”
那趙伯對他卻是沒好臉色,擺了臉色道:“不勞駕,事不多,我一個人足夠,東家可沒那閒錢養閒人。”這趙伯一來看不慣這老宋這一幅耍賴的樣子,二來吧,也算是同行是冤家,兩人都是看門的,那趙伯對這份事可是滿意的很。清閒,東家又好說話,他老夫妻無子無女的,就想着盡心盡力的在曲園一直幹到老,到老死了,也有個辦後事的人家不是,於是趙伯一直視這曲園的門房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現在老宋要來插一腳,那哪會有好臉色。
侯嶽請了幾次,那老宋還就是認準了門房,哪怕是面對着趙伯的黑臉也無所謂。
“隨他,我們先進屋,等二醜來問問清楚倒底怎麼回事?”小淘道,於是同侯嶽一起回屋,先拉侯嶽進裡屋,讓魚兒端了溫水來,幫侯嶽換藥。傷口已經長出新肉來了,過陣子,皮老了也就算好了。
侯嶽底頭看着小淘細心的幫他抹藥,心裡不由的感到一陣溫暖,這情一動,心裡就燥動了起來,雙手便摸上小淘的腰,在那裡細細揉捏,卻被小淘用輕的在手背上掐了一記:“做什麼怪。”
“這哪裡是做怪,飲食男女,人之慾也,咱們好久沒活動了,你不是想把你老公憋成內傷吧。”侯嶽一副很委屈的樣道。
“誰讓你受傷啊。活該,你就憋着吧,放心,以後我會把你窄乾的。”小淘眼中帶媚的道,反正老夫老妻了,說話便沒了顧忌。
“不用等了,現在你就讓窄幹,你老公我傷的是胸和背,下身可沒事。要不,咱們來個倒澆蠟燭。”侯嶽說着身子便緊貼着小淘,小淘感到他那處鼓鼓的。
小淘也覺的身子軟的很,兩個的身子就那麼糾纏到一起,隔着衣,互相摩擦着,而摩擦自然是要起火的,就在兩人都情難自禁時,屋門被敲響了:“三公子,二醜到了。”
“不是吧……”侯嶽一陣哀號,只得同小淘分開,兩人手忙腳亂的整理着衣服,小淘還搞怪的在他那處虛空的按了按,然後一臉忍着笑的當先走出了屋。把侯嶽鬱悶的不行,彈了兩下衣服。隨後出來,大柱看着自三公子黑着一張臉,憨憨的摸着腦袋,鬧不明白,趕緊小心的跟在後面。
二醜看着老宋,也是詫異,這老宋,自己讓他跟自己搭夥吃飯,他不願意,卻居然非要跑來給侯大人做門房,搶別人的飯碗。
對於老宋說的提供消息之事。二醜事後想來,也猜到老宋是有意透露消息給自己,要不然,以前他常常跟老宋一起喝酒,怎麼就沒聽他說起過呢,現在回想過來,當時老宋帶自己進院子裡,有意無意的都將一些暗哨提了出來,就連那做爲地下室入口的井也是老宋提及,要不然,他怎麼也不會想到。
侯嶽和小淘瞭解了情況,不管這老宋肚子裡究境有什麼打算,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不是他提供消息,現在侯嶽說不準還被關在那地下室裡被人s-m呢,即然他想做門房,那就讓他做唄,當然正門有趙伯,那趙伯還不待見他呢,侯嶽就把老宋安排在後門。
晚上,小淘檢查完小寶哥的作業,經過侯嶽的罰抄,小寶哥的字倒是見長了,已經有自家老爸的一絲風範,挑了兩個錯別字出來,讓小寶哥改正,然後讓狗兒照顧着小寶哥洗澡,狗兒如今正式成爲小寶哥的書童伴隨。
侯嶽在一邊的書桌上練字,每天早晚練字,這是雷打不動了,畢竟侯嶽以書法出名,這方面要是退步了,那是要砸牌子的。
當然,侯嶽有時也會突發其想的跟小淘說,也不知後事會不會多一個叫侯嶽的書法家。
晚上,兩夫妻躺在牀上,練完了妖精打架。趁着欲睡未睡之際,又猜測起老宋的目的。
“你說他會不會是太子的人?”小淘皺着眉道。
“不太可能,若是太子的人,就應該將二醜抓起來了事,幹麻還透露消息啊?吃飽的撐的給自己找不痛快。”侯嶽側着身道。
“也是……”小淘嘀咕着,有些疲累的神經也懶的煩了,沉沉睡去。管他呢。
第二天,天陰沉沉的,時不時雷聲隆隆,又傳來來消息,說是李淵將太子囚禁起來了,朝中更是一片混亂,誰都在猜測皇上會不會廢太子,一些官員更是私下裡聚會,互相交換着意見,而天策府的官員最近頻頻接到請柬,因爲明面上,廢太子的可能性很大,而太子一旦被廢,那秦王被立太子的可能性就十分的大,所以,有些官員坐不住了,爲了坐牢自己的位置,拉拉關係,聯絡聯絡感情是必須的。也因些,侯嶽都接到不少請柬,不過,這廝都藉着身上有傷的願因,一一推辭了。
隨後,李二同學出兵攻打楊文幹,不過,這次平叛就顯得輕而易舉,因爲李二的軍隊還沒到楊文乾的地盤,楊文幹自己的手下就不幹了,殺了楊文幹,那宇文穎也成了同黨,一起被殺,李二到時也不過是收拾殘局。
從一定意義上說,這場叛亂更象是一場鬧劇。
鬧劇結束了,可各方的博弈卻正在開始。
這天,侯君集難得的出現在了曲園,自從侯老爺子主持嫡宗的分家後,嫡宗對於柳城的侯家是很有些感冒的,這些年來,一直是面和心不和的狀態,而侯嶽又不象別的旁支那樣去巴結嫡宗,時間一長,關係自然淡的多了。甚至還互相防備着。
所以,對於侯君集的到來,兩夫妻都覺得奇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侯小公子絕對是那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
連忙請人坐下,讓魚兒上茶,用的自然是曲園毛峰。
侯君集尖着嘴輕吸一口,便覺茶香撲鼻,入腹後又有一股子清涼自心底起,心裡暗道真是這茶葉真是好東西,只是去年自家讓葉娘出現,本想偷了製茶的工藝和挖些製茶的工人,沒想那葉娘卻是個不爭氣的,不但沒討得好,反而丟了嫡宗的面子,讓母親生了好一陣子悶氣。
又綴了一口茶,侯君集道:“嶽三哥這茶葉好的很,不知有沒有擴大生產的打算啊,若有這打算,小弟也入一股。”
侯嶽自然知道他的小九九,肚子裡暗誹,他纔不犯傻了,真讓他入了股,弄不好到最後,自家反而成了爲他人做嫁衣裳。
便笑說道:“我現在管着茶司一塊,哪裡時間管這個,這都是你三嫂在弄,小打小鬧的,有這樣就知足了,對了,君集弟過來,不會就是問這個事吧?”
“當然不是,我是爲了秦王之事。”侯君集道。
“秦王什麼事?”侯嶽奇怪,秦王有什麼事,需要來找他。
“我想你一定聽說,太子已被關押,而據小弟所知,皇上已答應立秦王爲太子,只是秦王如今帶兵在外,據可靠消息,皇上又有反悔之意,所以小弟有個主意,不若聯絡朝中官員,爲秦王請命。”侯君集說着,兩眼陰晦不明的看着侯嶽。
聽了侯君集的話,侯嶽琢磨着,不知這是秦王的主意,還是侯君集自己的主意,想來秦王或許有這個意思,而侯君集應該揣摩了李二的心意,主意應該是侯君集出的,來找自己,怕是讓自己出面試試水深水淺。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侯君集的目的
《奮鬥在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