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疼得渾身發顫,臉色慘白,卻強撐着。
一號冷冷地看着他。
楚月冷冷地看着一號,“我可曾上書請求撤回三號了嗎?我跟他之間的私密話,其實你們妄加揣測的?”
房中傳來一聲瓷器碎地的聲音。
楚月卻不理睬,他到底想如何,自己不娶妻,也不許她嫁人。
也許真正的夙月公主喜歡這樣,可她不是,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那樣。
這時候一號終於開了口,“陛下方纔策馬疾馳中,舊疾發作,摔下馬來。”
他說的輕鬆,但是聽者可以想象,疾馳的駿馬,人若是摔下來……
楚月心口一緊,追問道:“要不要緊?”
說完她擡腳就要往屋裡去,一號攔住她,“公主,還是讓陛下靜養。”
靜養?楚月揚了揚眉,方纔摔茶杯的聲音那麼響,他是怎麼靜養的?
她恢復了鎮定,“我只是去看一眼。”
裡面卻傳來楚恆虛弱卻帶氣的聲音,“朕不想見你。”
楚月一僵,他不想見她,那就意味着他實際是想堵死她問慕幽澈下落的一條路?
他不想她問,不想告訴她,所以乾脆不見她?
楚月心下也動了氣,雖然關心他的傷勢,卻也不想就此妥協。
她淡淡道:“既然陛下需要靜養,那臣妹還是告辭了。”
他佔着她的紫宸宮,在宮裡她無處可去,況且如果跟皇帝決裂,那她就不是公主。
所以她什麼都不帶,轉身就走,飛快地離開此地。
銀娟幾個慌忙跟上去。
三號失血過多,拔出刀,匆匆包紮一下,吞下藥丸,強撐着離開。
內室傳來一聲巨響,隨即響起尤順焦慮的聲音,“陛下,陛下,陛下要愛惜自己。”
楚恆目光冷沉沉地瞪着他,“滾,滾,都給我滾出去……”
愛惜自己?
愛惜自己活得長長久久,長命百歲地受折磨?
愛惜自己看着她跟別的男人雙宿雙飛?
愛惜自己,就爲了一輩子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