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抱緊了他,想起從前的日日夜夜,點點滴滴,他那樣愛她,迷戀他。
那個可惡的楚恆,都是他,從此,終於擺脫了他,她再也不欠他什麼了。
現在身體是自己的,永遠是自己的,跟從前再無半點瓜葛。
她在愛人的懷裡,縱情歡愛,他給她極致的歡愉。
伴隨着她腰身的起伏,他只覺得人世間最極端的痛和最極致的歡樂,那樣不可思議地融合在一起。
在她伏在他肩頭忍不住戰慄的時候,他將一口血吐進了自己袖籠中。
雖然痛得恨不能死去,他卻不願意就此放棄,只是緊緊地抱着她。雖然沒有完全恢復記憶,可他卻如此熟悉她的身體和氣息,知道她身體的每一個敏感點,再次輕易地將她撩撥起來,一次次讓她達到極致。
他的內力在恢復,他能明確地感覺到,經脈中內力流淌,但是隨之而來的也是鑽心蝕骨的痛,似乎內力是被什麼封住的,內力破殼而出,那東西也隨之在他血脈中游走。
楚月終於忍不住,再極度歡愉中昏了過去,像只小鳥一樣棲息在他懷裡,嘴角帶着滿足的笑意。
慕容澈死死地將她抱在懷裡,雖然痛到極處卻也不肯撒手。
這一刻不需要證明,他也確信,他是她說的那個人。
因爲她就是他的鴆酒,飲鴆止渴,也是他的真正毒發的引子,與她歡愛,讓他痛不欲生,這應該是楚恆的陰謀,想盡千方百計,只是不肯讓他們在一起。
他只覺得渾身內力逆流,幾乎要經脈寸斷,他忙放開她,壓下心頭的情慾,幫她仔細地穿好衣衫,將她放在一片青草地上,然後慢慢地遠離她,痛在一點點地消失。
果然,在一個安全距離之後,不再痛。
他想用自己的無上內力,將裡面的蠱蟲融化,卻總是捕捉不到,它已經融入他的血脈一樣自然親密,又得意洋洋。
似乎能看到楚恆勾起的脣角,冷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