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靖恭恭敬敬地站起身,弓腰作揖,行了個君子禮。
“哦!世子不必行禮!”封瑩瑩急忙起身,笑盈盈地回道,“我與楚楚也算是相識的姐妹!所以,世子就不要再拘禮了!”
“好!臣弟知道了!”拓跋靖收回手,卻仍是冷着臉,客客氣氣地回了一句。
“世子!坐吧!”封瑩瑩一邊徐徐地坐下身,一邊伸手邀拓跋靖坐下。
“是!”拓跋靖應了一聲,順從地徐徐坐下。
他當封瑩瑩是自己的皇嫂,一直恭謙有禮地待着。
“世子~和楚楚是舊時?”封瑩瑩半羞半澀、吞吞吐吐地問道。
她想多探聽些拓跋靖的消息。
“是!小時候,就認識了!不過,也只見過一面而已!”拓跋靖轉頭看着安靜無比的馮楚楚,心裡溫暖地笑了笑。
沒想到,幾年不見,她變化這麼多。
拓跋靖心裡感慨着。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你們倆很熟呢!”封瑩瑩暗自欣喜。
“呃!不是很熟!”不過,以後會熟的!
拓跋靖心裡的話,不敢說出口。
“那不知世子這幾年都去哪裡遊玩了?”封瑩瑩莫名其妙地沒話找話問着。
“哦!也沒去哪!就是在山山水水間遊走,到各地去行醫治病罷了!”聊着聊着,拓跋靖也放開了心扉。他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
“原來世子是懸壺濟世的神醫啊!”封瑩瑩兩眼放光,忽地驚叫出口,繼而眉頭一皺,奇怪地問道,“不過。就世子一個人嗎?會不會太累了?”
“哦!不是!”拓跋靖笑了笑,搖了搖頭,“我是和師傅一起的去的!”
“師傅?”封瑩瑩好奇地問道。
“是!我師傅名叫王顯。醫術高明,是我父王的朋友!所以。我便拜他爲師了!”拓跋靖有說有笑,興趣盎然。
“哦!原來是這樣!”
封瑩瑩心中剛解開了一個疙瘩,卻又眉頭一皺,憂傷地說道:“真羨慕你們,自由自在地在外面!”
“夫人也可以出宮去看看的!”拓跋靖不經意地說道。
“我?我進了宮,怎麼還可能出去?”封瑩瑩失落地苦笑兩聲,徐徐地站起身,越說心中越是傷感。
“爲什麼出不去?跟陛下說一聲。不就可以了嗎?”拓跋靖奇怪地問道。
“哪裡有那麼簡單?這個宮裡,別說是我,就是陛下和太后,也是不能輕易離宮的!”封瑩瑩往前踱了兩步,揹着身,臉上黯然失色。
“原來宮裡的人,都沒有什麼自由!”拓跋靖少在宮中出沒,所以,對於宮裡這些不爲人知的規矩,有些不清不楚。
“嗯!”封瑩瑩轉過身。憂傷地點了點頭。
“幸好,我住在宮外!沒有你們這些煩惱!”拓跋靖慶幸地說道。
“是啊!所以,我才說。羨慕你!”封瑩瑩柔情似水地看着拓跋靖,眼神裡似期似盼地說道,“在這宮裡,一切都要被人約束着!不管是自由,還是感情,我們都沒有辦法選擇!如果能夠從頭再來,我希望能夠回到過去!或許,我就不會這樣孤獨了!”
“孤獨?夫人怎麼會孤獨?夫人不是有陛下嗎?”拓跋靖聽到封瑩瑩的話,感覺到莫名其妙。
“陛下國事繁忙。又有這麼多妃嬪伺候,怎麼會來我這裡?何況我對陛下只是君水之情。並沒有********,所以。我實際上,也並不想他來。”封瑩瑩一邊說着,一邊又嬌羞地低垂下頭。
她在暗示着什麼。
“夫人對陛下……那夫人豈不是違逆了陛下的意思?”拓跋靖卻沒有聽出封瑩瑩的言外之意。
“我哪裡敢違逆?我只是找藉口推脫罷了!如果陛下真的有意,我又怎麼能擋得了?”封瑩瑩臉色又凝重了許多,心中開始暗自叫苦。
“夫人……”拓跋靖看到封瑩瑩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也不禁地同情起來。
又是一個苦命的女人!這個皇宮,到底埋葬了多少女子的幸福。
拓跋靖心中感慨萬分。
忽地,正在拓跋靖同情心氾濫的時候,封瑩瑩卻又轉悲爲喜,笑盈盈地說道:“好了!我們不聊這個了!聊點別的吧!”
“不知世子,可否有意中人啊?”封瑩瑩冷不丁地笑問道。
“啊!我?我……”拓跋靖羞澀地笑了笑,繼而低垂下頭,結結巴巴地說道,“我還沒有!”
他撒了個謊!
“那世子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封瑩瑩兩眼放光,興奮地追問道。
“我……我喜歡清靜婉約,如雪一般的女子!”拓跋靖又憨憨地笑了笑,傻傻地回道。
“原來世子喜歡這樣的女子!”封瑩瑩心中竊喜,自己好歹算是他喜歡的類型。
“是!是喜歡這種女子!”拓跋靖一邊羞澀地應着聲,一邊暗自瞥了一眼馮楚楚。
“世子這般英俊瀟灑,希望以後也能找到合適的意中人!”封瑩瑩由衷地說道。
她默默地想要成爲他的另一半,雖然她知道,這不可能,但她還是期盼着、奢望着。
“謝謝夫人!”
拓跋靖回了一個天真的笑容。
“夫人!宵夜好了!”兩人正聊着,門外卻又響起了月兒的聲音。
隨即,月兒便拎着一個食盒,徐徐地走進殿來。
月兒瞭解封瑩瑩的心思,刻意拖了半天的時間,覺得兩人談的差不多了,這才拎着食盒走了進來。
“宵夜好了!世子也過來一起用些吧!”封瑩瑩對拓跋靖客客氣氣地說道。
“好!”拓跋靖默默地應了一聲,便隨着封瑩瑩走至桌前坐下。
於人籬下,再有推脫,他只覺得有些不禮貌。
說話的功夫,月兒已經把菜餚擺上了桌。
一壺酒,四盤小菜,夠兩人享用了。
“來!我給世子斟酒!”封瑩瑩拿起酒壺,一邊斟酒,一邊溫柔地說道。
“夫人客氣了!”拓跋靖謙遜地點頭示謝。
兩人圍坐桌前,一邊喝着小酒,一邊又開始聊着兩人小時候的趣事。
與此同時,小新成回了廂房,坐在桌前,自行處理過傷口,又開始對着馮清如的絹帕默默地發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