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馮楚楚微涼的體溫,拓跋弘急忙幫馮楚楚襟了襟被子,繼而將馮楚楚裸露在外的兩隻玉手貼進了自己的胸膛。
“傻丫頭!爲什麼不接受朕,讓朕呵護你,非要去找個會傷害你的人呢?”拓跋弘伸出手,一邊輕撫着馮楚楚的面頰,一邊溫柔長情地說道。
內心深處,對於馮楚楚喜歡拓跋靖的事,他仍是有些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呢?
拓跋弘的深情傾訴,馮楚楚已經聽不到。拓跋弘只能靜靜地陪伴在馮楚楚的身旁,端詳着她熟睡的每一個姿態。
忽然,馮楚楚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彷彿,她的噩夢已經轉變成美夢,心中已經不再痛苦。
看到馮楚楚這不經意間的微笑,拓跋弘也笑了。
只要她好,一切都還是好的。
……
次日,馮楚楚半醒半睡,還未睜開眼,便已經感覺到左臂傳來的一陣陣酥麻。
怎麼手臂這麼麻?
馮楚楚被這酥麻的感覺刺激到了。
馮楚楚睜開雙眼,坐了起來。迷迷糊糊之間,她彷彿看見一個人影伏在牀前。
是誰在這?
馮楚楚揉了揉雙眼,又仔細看了一眼。
只是待她看清,她卻是驚異地說不出話來。
這人影不是旁人,正是昨晚走掉的拓跋弘,而拓跋弘現在,正趴在她的手臂上,沉沉地睡着了。
陛下,陛下怎麼會在我這?
想到昨晚拓跋弘走掉的情形,又看到拓跋弘伏在牀前的情形,馮楚楚既納悶又疑惑。
他是怎麼進來的?
馮楚楚坐在牀上一動不動,生怕吵醒了還未睡醒的拓跋弘。
好麻啊!
可是不拿出手臂,她自己又會麻得難受。
想了半天,馮楚楚終於決定,要嘗試着把手臂抽出來。
於是,馮楚楚伸出右手,一邊慢慢用右手托起拓跋弘的頭,一邊用左手小心翼翼地往外抽去。
頭擡起了一點兒,是個好機會,馮楚楚忍着酥麻,把左臂慢慢地往外抽。
這手根本就麻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正在這時,拓跋弘的頭卻扭動了一下,忽地擡了起來。
馮楚楚正坐在牀上,兩手還伸得老長。
“你醒了!”拓跋弘初醒,鼻音略重。
“嗯!醒了!”馮楚楚急忙收回雙手,右手抱着左臂,尷尬地笑了一笑。
“是不是朕打擾到你休息了?”看到馮楚楚這有些奇怪的舉動,拓跋弘不禁奇怪了起來。
“沒有!沒有!”馮楚楚急忙擺了擺右手,話鋒一轉,轉而問道,“陛下是怎麼進來的?我記得昨晚……陛下明明是走了啊?”
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在這過夜的事情!
拓跋弘的直覺明確地告訴自己。
“哦!朕是今早進來的!進來後,看你還在睡,就犯了困,趴在你牀頭,睡着了!”
拓跋弘假意地笑了笑,迫不得已地撒起了謊。
“那你是從哪進來的?我是插着門的啊!”
這個問題可真不好回答!
拓跋弘兩眼睜了一睜,眼珠子一轉,餘光卻瞥見房中一處半敞開的窗戶。
靈光一閃,他有了主意。
“呃……朕是從那窗子裡跳進來的!”拓跋弘一邊手指着那扇半敞開的窗子,一邊裝模作樣地說道。
馮楚楚順着拓跋弘手指的方向看去,真的發現一扇半敞開的窗戶。
“陛下是九五至尊,怎麼能從窗子裡跳進來?這要是有人看見了,多有損陛下的龍顏!”馮楚楚卻覺得眼前的皇帝,有些太過調皮了。
“呃……”拓跋弘無言以對。
“陛下以後不要跳窗子了!如果來找我,敲門就是!我會給陛下開門的!”
馮楚楚莞爾一笑,掀起被子,卻走下了牀。
拓跋弘這麼陪伴她,她真的有些感動了。她不想拓跋弘因爲她自己,讓拓跋弘有一點不好的影響。
“好!朕知道了!朕以後會敲門的!”
拓跋弘淡淡一笑,深情地看着馮楚楚。他聽到馮楚楚這麼維護他的形象,心裡甜滋滋的,很是欣慰。
“陛下用過早膳了嗎?”馮楚楚走到梳妝檯前,一邊梳起了頭髮,一邊好奇地問了起來。
“沒有!”拓跋弘起身跟上前,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抓住馮楚楚梳髮的玉手。
他接過馮楚楚手中的牛角梳。
馮楚楚轉過頭,眼神爍爍,奇怪地看着拓跋弘。
拓跋弘又是淺淺一笑,接着卻又轉回馮楚楚的身子,讓她對着面前的銅鏡。
一下兩下,絲滑柔順……
他竟然幫着馮楚楚梳起了頭髮。
“朕等着和你一起用膳!”拓跋弘一邊幫馮楚楚梳着頭髮,一邊笑逐顏開地說道。
馮楚楚聽着這話,看着拓跋弘的舉動,不由得愣了!
她呆呆地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又看着自己身後的拓跋弘,腦子裡開始七猜八想。
他待我這麼好,可是我又是怎麼待他的呢?
想到這,馮楚楚對着鏡中的拓跋弘深情一笑。
對於拓跋弘的真情,她無以爲報,只能用這個微不足道的笑容來寬慰了。
“咚!咚!咚!”拓跋弘爲馮楚楚剛梳完頭,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馮楚楚看了一眼拓跋弘,繼而起身與拓跋弘走向了門前。
“吱呀!”
馮楚楚敞開了門。
門外,站着幾個宮女,她們手裡各自端着盆,端着毛巾,還拎着食盒,正工工整整地站在門前等待吩咐。
宮女前,還站着個笑臉相迎的領頭太監。
“陛下!郡主!”
“抱公公?”
他怎麼找來的?
馮楚楚疑惑地看了看抱嶷,又下意識地擡起頭,看了一眼拓跋弘。
拓跋弘卻是笑盈盈的,彷彿是早已知道抱嶷會來一般。
“奴才是來伺候陛下和郡主的!”
打從昨晚,抱嶷便早已知道拓跋弘與馮楚楚便會來這裡。這般纔來,是受了拓跋弘的命令,不得打擾他與馮楚楚的大好春光罷了。
“哦!”馮楚楚應了一聲,轉身邀請抱嶷進屋,“公公請進!”
“郡主客氣了!”抱嶷一連三鞠躬,這才走進屋去。
馮楚楚與人於禮,抱嶷自然也應是以禮相回。
走進屋,幾個宮女分工行事。幾人伺候着拓跋弘與馮楚楚洗漱更衣,幾人又張羅着往桌上擺好早膳。
不時,洗漱完畢,拓跋弘與馮楚楚又共用了早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