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惡狠狠地瞪着馮清如,一手指指點點地說道:“弘兒!你不要相信她!她就是個表裡不一的女人,表面上裝得深明大義,實際上到處亂耍心機手段!你千萬不要上了她的當!”
“呵!”
馮清如聽到這話,立馬就冷冷地笑了出來。
她扭頭直勾勾地盯着李萌生,挑着眉,冷酷絕情地說道:“李萌生!以前哀家可以饒了你的胡言亂語,饒了你的不擇手段,但現在,哀家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清兒了,這次,哀家不會再饒過你!”
面對搬弄是非的李萌生,馮清如凌厲地眨了眨眼,再也沒有要輕易放過李萌生的打算,而此時,李萌生聽到馮清如的話,卻輕蔑的笑了笑,譏諷道:“哼!怎麼?原形畢露了?仗勢欺人了?笑話!有我弘兒在此,你也敢胡來?”
她一邊譏諷着馮清如,一邊站到拓跋弘的身邊,藉着拓跋弘給自己撐腰。
可馮清如看到她這麼趾高氣揚的樣子,兩眼堅定,卻並沒有改變半分的意思。
“即使弘兒在這,哀家也並不打算饒過你!”她意志堅定地回了一句,而後又點名道姓地接着說道,“李萌生!你造的孽太深!現在已經無法救贖!”
她首先深惡痛絕地指責了李萌生一頓,繼而又提起了當年讓她心痛的那些舊事。
“哀家曾經當你是最親的姐妹,可沒想到,最後你竟然給哀家帶來這麼大的傷害!你多次栽贓陷害哀家,利用乙夫人害死哀家剛剛懷了三個月的孩子!……這些也就罷了,哀家本都沒想跟你計較,可沒想到,你竟然變本加厲,想方設法地進宮,還試圖重蹈過去的一切!所以,哀家告訴你,即使老天這次饒過你,哀家也並不打算放過你!”
提到以往的種種,馮清如總是猶如歷歷在目,昨日重現,而每當她提起的時候,她總是傷心地無以自拔。
“太后!”
拓跋弘看着馮清如傷心痛苦的樣子,心裡也是酸楚難耐。
過去的種種,雖然他不能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從宮裡的老人嘴裡,他也沒少聽說自己母親構陷加害馮清如的事情。
就在這時,馮清如強忍着傷心的淚水,咬着牙,衝身後高聲命令了一句。
“來人!把這個假的不言師太抓起來!打入天牢,擇日審問!”
現在,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處置李萌生,以解她多年的怨恨。
隨即,兩個武士就神情凝重地走了上來,要押解李萌生。
拓跋弘看見了,立馬擋在李萌生的前面,厲聲呵斥兩名武士,道:“住手!”
兩個武士聞聲,頓時收住了腳。
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太后,他們到底該聽誰的?
兩人沒有主意,最後又看向了馮清如,而此時,拓跋弘也神情哀切地看向了馮清如。
“太后!不要!她是哀家的母妃!”他雙目哀切地看着馮清如,嘴上苦苦哀求道。
此時,李萌生見拓跋弘對馮清如這麼低聲下氣,整個人火氣又冒上了一層。
她橫眉豎眼地瞪着馮清如,怒吼道:“哼!我自從被先帝留下一條命後,就一直想着要怎麼處心積慮地報復你!要不是你命大,你早不知道死在我手上幾次了!我沒有扳倒你之前,你休想拿我怎麼樣!”
人都死過一次了,她還在乎再死一次嗎?何況,現在她有自己的兒子撐腰,更是不畏懼生死了。
馮清如聽到這話,立馬又覺得可笑了。
威脅我?
她冷漠而又同情地看着李萌生,意味深長地說道:“呵呵!是!我是命大,但你卻不是命大!想當年,陛下賜你的那杯毒酒,還是哀家替你換下來的呢!只是沒想到,你不好好在宮外活着,竟然還想混進宮,搬弄是非,挑撥哀家與弘兒的關係!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換的?”
李萌生驚異,還沒弄個清楚,卻又聽見馮清如忽然高聲令了一句。
“來人!把她押下去!”
緊接着,兩個武士緊忙往前挪了兩步。
這個皇宮,最終還是馮清如說了算!
他們迫不得已,必須違抗拓跋弘的旨意!
就在這時,拓跋弘看自己攔不下武士,只好“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倒了在地。
“太后!朕求你!求你放過母妃吧!她是朕的母妃啊!”
他跪在地上,悲傷地痛哭起來。
這世上,他就李萌生這麼一個至親至愛的人了,他怎麼忍心讓她再遭受磨難呢?
馮清如見狀,流着淚,傷心地搖了搖頭,徐徐地走到了拓跋弘的跟前。
她上前拉起跪在地上的拓跋弘,心裡悲痛萬分地說道:“弘兒!她不值得你這麼對她!”
就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母親,真是給拓跋弘臉上抹黑!
然而,拓跋弘卻願意接受李萌生是自己親生母親的事實。
“可她再壞,也終究是生了弘兒的母妃啊!”
畢竟,她生了、養了自己那麼多年!
馮清如被拓跋弘的孝心打動了。
她覺得,自己教養了這麼多年,總算是沒有白養這個兒子。
於是,她漸漸地鬆了口,試探性地說道:“你真想爲她求情?”
她腦袋裡忽然蹦出來一個想法!
“是!弘兒真的想爲母妃求情!”
拓跋弘已經鐵定了心,想要爲李萌生求情。
“那你什麼都願意答應?”
馮清如拋出這麼一句話,讓跪在地上的拓跋弘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是要廢掉朕的皇位嗎?
拓跋弘心裡發毛,但經過思索,爲了保住他的親生母親,他最終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
“是!朕願意答應!”
拓跋弘的一句話,讓他身邊的李萌生和李惠,都變得惴惴不安。
“弘兒你……”
“陛下!”
李萌生與李惠都想要勸導拓跋弘,卻被拓跋弘伸手製止。
這時,李萌生與李惠都不再敢說話了,他們只能默默地看着拓跋弘。
“好!既然你什麼都願意答應,那哀家就跟你交換一個條件!”
馮清如葫蘆裡不知道賣的什麼藥,突然想跟拓跋弘提條件。
拓跋弘救母心切,心底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