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張姨,我可以回去一趟嗎,現在還沒到一點”我看着自己的手錶,心中有些顧慮,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
“回去?有什麼事嘛?”張姨吐掉了瓜子殼,剛剛還一大堆的瓜子就沒了,還真是快呢。
“恩,剛剛搬家嗎,家裡有些事情還沒有處理好”我在招呼着她,自己心裡是在擔心着染葉,這些日子過去,不知不覺有些在意她在幹什麼,做了什麼,又要做什麼。
“恩,大概要多久,我肩膀還在酸呢,落遊要不要幫我揉揉”她可憐楚楚的看着我,那眼神絕了,我看着她不自覺的噗嗤笑了出來,她這副模樣還是第一次見。
“很快的,回去一趟就來”我在打量着時間,大概需要三十分鐘左右,我也只是看一看,自己放心就可以了。
“咦,不對,這麼快呀,是不是看小染葉吶”她用理解似的神情看着我,似乎對於我的行爲肯定加以支持,就差數個大拇指了。
“不是”嘴巴上是這麼說着,心裡也是這麼想着,只是爲了安心感而已。
“好吧,你說不是就不是,落遊你老實告訴我,你以後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她起身了,臨高看着居下的,我擡頭也看着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籠統的問題。
“生活呀,還能怎麼辦呢”我無奈的笑了,表情和動作很同步,栩栩如生的畫一樣,我對於生活是什麼,就是以前的事前呀,就是搬家的事情,是張姨和我的事情,是染葉的手,是宸惡的計劃.....
“好了,你去吧,加油哦”她推着我出了店門,正午的太陽格外火辣,皮膚在抗議,街道邊的梧桐樹在搖曳着,這帶着熱浪的風,迎面吹着我的臉龐。
真是的,張姨怎麼像個小女生,心裡默默的唸叨着,剛剛有些想說話,不過還是忍住了,我自己都搞不懂在幹什麼,走一步看一步吧。
上路公交車,十五路返程我家,和早上彪悍的司機師傅想必,這位師傅開車真是穩,但是我不在意這點時間。
來來往往的人從我身邊走過,我在半道紅小區裡,感覺還是很熟悉,明明才搬一天,手機在口袋裡震動着,電話來了,翻開手機看,是那個叫風羽的人。
“喂,你好,找到你的妹妹了嗎?”我接過電話,對面那頭沒有說話,我也打算什麼,就先提起話題。
“是叫秦落遊的人嗎?”還是風羽的聲音,他似乎在確認着什麼,如何妹妹找到了,不應該說謝謝之類的話嗎。
“是的,我叫秦落遊,你的妹妹風紫找到了嗎?”
“找到了,只不過..”對面的話停了下來,似乎在考慮着什麼事情,他大概全部知道了吧。
“不過什麼?”我進入了單元樓,外面的太陽是真的火辣,在對我的皮膚折磨着。
“我妹妹的事前,希望你能更我說清楚,她什麼話也說,我擔心出了問題,而且她是被誰綁的?”對面帶着一絲怒意的說着,是在質疑我也好,還是在懷疑我也好,我可以馬上掛斷電話。
“你妹妹我遇見的時候,是被二個男的,至於什麼事情你也明白,後來被我趕走之後,你妹妹身體不舒服,之後我說聯繫你,她要反抗,我就綁住了她。”我大體簡潔的說着,風紫現在是什麼模樣的,我到是有點想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綁了她?”對面的語氣有些肯定,那種怒意到沒感受到了。
“不綁住她,你是找不到她的。”
“那也就這樣了,我說你既然幫了我,你要什麼東西嗎?”風羽是怎麼說着,我倒是真的沒什麼想要的。
“有的,可以麻煩你妹妹,以後別來打擾我了嗎,我不想動刀子”說完冷哼一聲,整個人回憶到了不好的事情,染葉的後巷口那邊,我還沒有忘記。
“我妹妹可以表達方式錯了,但是她真的不會去傷害任何一個人,若有冒犯多多見諒。”他的態度轉換的如此之快,讓我有些詫異,這二個人,性格根本不一樣。
“也沒有多大的事情,我能問一下嗎?”我心中有一個想法,不確定,但是想知道。
“恩,我妹妹的這份人情欠你了,你說吧,只要是我能實現的範圍。”他以爲我要什麼物質東西,只不過是想弄清楚而已。
“你妹妹是爲什麼要出走?”我一直在問,風紫的確是出走的,從風羽跟我遞聯繫方式我就知道了。
“不想讀書。”沉默了幾秒後,對面回答了我,我馬上就出口。
“哦,瞭解了,那就先掛斷了。”招呼完,我還沒有等待他的迴應,就自己掛斷了電話,和學軍來說差不多,如果真是學軍,如果真是的話。
我手中握着鑰匙,擰開了門,這個時間段的人都出門了,這裡也不例外,誰都在工作餬口着,社會就是這樣的,人人負起責任,人人顧自己,社會就會運作。
王房東給我的備用鑰匙,是染葉房間的,她自己有一把,但是不知道我也有一把,我壓低着步子,來到了她的房門前,慢慢的插進了鑰匙孔,慢慢的擰着。
“是我”我慢慢的推開了房間門,和我猜想的一樣,她穿着白色單薄的睡衣,被褥很亂沒有疊整齊,正坐在木板凳上,雙手在拼命的打着字,直到我出現爲止。
“你,你這麼回來了。”她看到了是我,馬上就關上了筆記本,噗通的聲音,是熒屏和鍵盤鍵接觸的聲音,又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染葉。”我喊着她的名字,看着站在我面前,低着頭的女孩子,真是拿她沒辦法。
“對不起,我只是想,只是想多打一會,真的對不起”她在道歉着,我早上出門的時候,特意囑咐着不要起牀去碼字,她還是沒有去遵守。
“你又沒做錯什麼事,幹嘛要這麼道歉。”我也沒有止住她,看着彎腰的模樣很有意思,她看我沒回應,再一次做出重複的事,我喊住了她。
“我..”她語塞了,也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雙手在互相安慰着,你抓我,我扣你的,這讓我想到了小時候,偷偷打破了瓷碗,被媽媽抓到了,道歉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