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了大院子,人多也好辦事呀,只不過青俠還住習慣嗎?”他開動了車子順着後視鏡,看到了一直在我們旁邊勻速開着的奔馳轎車,流線型的車身,黑夜下的前車燈照的路面大片亮啊。
“那車在這裡開遠光燈,還真是不怕交警。”青俠看着窗外那奔馳車,似乎一直在我旁邊開着,黑色的玻璃下,外面看不見對面車主是什麼模樣。
“管他呢,宸惡你真的打算做這一行了?”我打量着他的手臂,古銅稍偏黑的顏色,結識的肌肉鼓成棱角分明,握着方向盤的手,顯的無比穩重。
“誰知道呢。”他和青俠很默契的共同說道,聽上去可能是青俠聲音一點,點吧。
車載卡車如果夜色中的銀魚,這裡是良渚的農村地帶,沒有路燈,只能通過單行道的水泥路,被燈光照的還反光,偶爾從邊上的農田裡,竄出來一直刺蝟,或者吐着芯子,在吸熱的無辜被碾壓的烏條子。
門被青俠推開了,這是十米的鐵質柵欄門,鏽跡斑斑的紅鐵鏽,跟染料一樣,農田魚塘,晚上八點鐘,這裡透過車窗外面,天空有繁星,只聽見吱吱的拉長音,是門和水泥地面接觸,本沾滿灰塵的地面,就多出一道乾淨的印痕。
“可以了,放心進好了。”青俠甩了一下頭髮,用手去整理了凌亂的髮鬢,剛剛在車上乘涼開窗,或者是打開車窗去罵那個,奔馳車主,都什麼年代還要飆車,還是跟小貨車飆車。
“宸惡,我先帶黑子下去了。”我利索的打開了車門,用手輕輕用力打開了後座出車門,黑子的身子貼在上面,被我這一拉,他就跟籃球一樣,從上面直直落在我的懷裡。
“麻煩你了。”他探出頭,看着黑子的模樣,看着我不好意思的說着。
“黑子,沒事情吧?”我攙着他的左手臂,他也很配合我,筆直的朝前走着,被貨車燈光照射下,我們二個背影,一個長而大,一個小而短。
“沒,哥哥不用扶我。”
“沒關係的,舒服之後再放手吧,青俠你那邊走?”我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這裡是良渚文化村,基本靠近城市的邊緣,剛剛從莫干山路下來,就能看見大片的水田裡栽種着荷花,那大而圓的葉盤,和露出粉紅色的,或者只是綻開一二片,羞滴滴的荷花。
這個地方很陌生,一棟五層樓的豪華居民樓,一樓有四個精美刻着雕文的大理石柱,樓梯蜿蜒曲折的,如同盤繞的蛇,外皮是米黃色的玻璃,二樓二十平方的陽臺,上面栽滿了柳樹,石榴,林竹,和梨樹,對於城區裡的人來說,這是夢寐以求的。
這還不算什麼,主要是五層樓,這可是算的上是豪宅了,牆壁從一米到二十米裝飾着白黑色的磚,每層都有陽臺,這還真是農民有錢,地大,放大,什麼都大。
“落遊兄弟,別看了,那邊是房東的屋子,我們是這邊。”我手中緊握着他的手,雖然這不是辛勞,就聽到哥哥感覺很親切,不自覺就這樣了,牽着他的手,跟着青俠的腳步,我走到了這棟居民樓的側面。
“不算太好,但是也不錯了。”青俠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邊,我和黑子打量着這裡,三十多平方米的水泥地,上面有波浪式的褶皺,一看就是沒有認真弄水泥,雖然說這是房子,還不如說是私搭建築呢,二棟一層的,白灰水泥牆壁,黑色防盜大門,藍色的薄膜塑料房地,靠着左手邊還有這二棟建築物,一間一層樓的民房,同樣是水泥牆,泡沫塑料房頂。
“這邊是?”今天的月光灑在這個地方,良渚文化村。
“哦,這邊平時洗衣服用的,沒有洗衣機只能手洗了,只不過還好現在有了,這個洗衣臺也沒用了,怪可惜的,這石板摸起來很舒服。”他走到了我身邊,似乎對這個環境很熟悉一樣。
“那邊是廁所,雖然有點簡陋,還是又二間的。”順着他說的放下,看見眼前一顆棗子樹後,三米高,四米寬的方盒子,頂着白灰色的老瓦蓋,上面被接近夏日的陽光曬的乾燥,似乎是用木炭寫上去的二個大字廁所。
“你們是住在這裡了嗎?”我看着青俠,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想法,緊握我手不放的黑子,用他的小眼圓鼓鼓的打着轉,皮膚和夜色融爲一體。
“有魚的味道。”黑子輕輕的掙脫了我的手,嗅着氣味似乎在找着什麼,青俠看了我一眼無奈的笑着說,“這個黑子平常就是鼻子零,那邊鐵門後,就是荷塘了,這二棟房後就是這房東的菜地,那邊是竹林。”
“這地方挺不錯的。”我跟着青俠的步子,他摸着黑子的頭,打開了那扇鐵門,似乎是特意用牆壁隔開,牆的那邊就是大池塘,迎面來了一股荷花和水的清香味。
“黑子,那邊窄,小心弄溼衣服,哥哥要生氣的。”他呼喚着黑子,我見他在僅容一人行走的小路上面,一片就是池塘了,荷花蘆葦,還有黑壓壓的浮萍草在夜色下打扮着這片池塘。”青俠哥哥,這邊是油菜田耶。“
“知道了,黑子快過來吧。”他呼喚着黑子,很聽話的回來了,從我們身邊穿過,在看指責新的環境,“那邊就是田地了吧,那邊是不是竹林。”我看到池塘的那邊,黑壓壓,是不是傳出了咔嚓的清脆響聲,夾雜的沙沙的聲音。
“恩,正是,來了。”他看着我身後,回答這我的話題,打開了鐵門旁邊的開關,這片地方就被白色的燈光照着明亮,能清楚的看見到東西,廁所呀,還有三棟住宅樓呀,水泥牆壁上面似乎要有陷進去的餐巾紙。
“哎,就是不錯,青俠懂電路,連的這三個燈泡果然就不一樣。”他擡着洗衣機,青俠過去一起幫忙了,我跟在他們的身邊,黑子一步不離的在宸惡身後緊跟着。
“青俠還會連這些的?”我看着每棟樓前的牆壁上面,似乎是被透明膠固定在牆上的百瓦白熾燈,照着這個地方,跟白天一樣,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