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情也完成了,那兄弟就告辭了,風羽欠你三個人情,以後有事直叫就行。”他朝我雙手抱拳做輯,我迷茫的看着他握着我的***,***的刀刃在交接過程中,劃傷了風羽的手指,他沒有生氣如同撫摸女人一般的,摸着刀身,念道是一把好刀。
他們走了,我握着手機的手中夾雜着一萬的人民幣,口袋裡空蕩蕩的,外面的風在吹着這片林子,一片片榆樹落葉吹了下來,一二葉落在我身上,被風乾燥的頭髮亂糟糟,渾身都是一股腥臭味,我踏起了步子,腳下的鵝卵石那麼紮腳。
中午十一點了,走到了莫干山路的路口,沿路上的一些人在看我,捂者鼻子,我回去看了他們一眼,他們眼神四處瞄,走的還不如說是跑着,夏天氣味散的開,前面就是莫干山路口了,轉彎過去湖墅路就是我家了,一路走了四十多分鐘,掏出了手機想給張姨打電話。
“張姨是我,秦落遊,你吃飯了嗎?”又是常規老套的對話,對面的聲音還是那麼喜歡聽。,
“剛剛吃過了,落遊吃過沒有?”我愣了一下,開口道“吃過了,張姨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對面的環境有些嘈雜,能聽到呼嘯的車輛疾馳帶過風聲。
“我現在在外面,畢竟瑤妹妹平時也不管店門,今天下午和晚上基本都要忙了,落游到家了嗎?”前面就是紅路燈,我停了下來,太陽毒辣的照着我的頭頂,跟火爐一樣。
“謝謝你了張姨。”我心不知道是何等滋味,這本來是我要乾的事前,被她做了也只能說謝謝的託詞了。聽見對面電話裡,一個女生的嗓音在喊着張霞名字。“哎沒事情,落遊還有什麼事情嗎,張姨這邊忙。”
“哦,是這樣的,張姨什麼時候搬店門,我想這些事情我要操心的,拜託了。”我腦子裡想到了宸惡,我不能什麼事情也不做,他們剛剛好也做一行的,照顧一下也溝通聯絡一下感情。
“哎,這明天的事情吧,落遊不要操心。”對面說完,我就急忙的說道,紅燈沒了綠燈亮起來了“宸惡,最近開了搬運公司,我想照顧一下他的生意嗎,張姨知道嗎?”
“哦,是不是上次搬家的那個男的,張姨吶,可以倒是可以,明天八點過來吧,也拜託你拉。”對面這話說的,似乎是在吐舌頭,我安心的踏着湖墅路的街道上面,恩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又陸陸續續的跟宸惡打電話。
他聽到我的消息之後,也挺高興的,說是明天七點就到,生意來了誰不想做呢,慢悠悠的在街上逛着,夏天火辣的空氣中,各店那空調外機都在轟隆隆的作響,更熱的風從那機器裡面吹來,我升起手遮擋着太陽,掛斷了電話,快速的走過街道。
我沒有注意眼前的人,可能我眼前的人沒注意,或者我們二個都因爲大夏天的熱度沒注意,我感受到了面前這人如同鉛球一樣,狠狠的撞向我,我連忙後退着,聽見一聲沉悶響聲,
她就跟烏龜翻殼一樣,我走向前蹲下身子,朝她道歉“對不起,你沒關係吧。”我的身軀擋着陽光,她起不來,揹着的粉紅書包掛着的髒兮兮的小兔子,我伸出了手,她沒有理會我,依舊嘗試自己起身。
來往的幾個行人好奇的打量着我這邊,我瞪了他們幾眼就紛紛走開,我看着面前這個女孩犯了難,總不能不管就走掉吧,我能確定是她撞的我,細細的看着面前這個想努力起身的人,之前見過一次面是在早晨店裡面,那個複習用過的女孩。
“喂,你真的沒事吧?”我再一次的伸手,她緊皺着眉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起不了身,手從我手劃過,讓我拉她的小手臂,稍微愣了一下,用力她臉色一緊,我拉起來了她,可能是力氣太大了,有點疼,“沒關....”我話還沒有說完,轉過身,看着前面因爲書包太重,可憐的粉紅挎包,脹鼓鼓的身子被書籍疊滿,跟大漢的啤酒肚一樣,那髒兮兮的小兔子跟吊扇一樣,掛在書包上。
彎着腰走了的女孩子,穿着白色校服,校褲還是冬天的,我張嘴,好奇的看着她的背影,臉上沒關係都不說,我說她也不聽,還是學軍中學的學生,真是沒禮貌,現在的學府教出來的學生都是這樣,撞人都不說不好意思,扶起身來都不說謝謝的嗎。
一路慢悠悠的,走進了小區裡面,手上提着便當,是在一家日式料理店買的鱈魚壽司,和蛋包飯,味增湯,還贈送了我一包咖喱調料,那女店員很年輕,捂着鼻子還送了我一帶清新劑,真是沒禮貌。
我盯着太陽,抓了我前額頭的劉海,湊進鼻子一問,猛的移開手還真是香甜,掛不得剛剛在料理店的時候,那羣女生避我跟色狼一樣的。
擰開了鑰匙,今天回來還碰見了那個穿紅色球鞋的老爺子,他笑眯眯的看着我,說“是不是去田裡打滾了。”我白了他一眼,自顧自上樓了,拿出了鑰匙用力一擰,聞慣了剛剛河水的味道,現在感覺我住的地方有蘭花清香的味道。
我進了自己的臥室,先把自己身上那股味道洗掉....
我伸出了手,打開了花灑,噴出來的冷水,我猶如碳板上面的大蝦子,噗嗤的挑者,嘴裡唸叨着“窩草”擡頭一看,熱水器沒有開,然後又是另一句窩..,電源是插着的,難怪剛剛進衛生間聞到一股焦臭味,電插頭被熱融化了,黏糊糊的,這洗澡就大事情。
看着臥室桌子上放着的便當,剛剛梳順了頭髮,原本翹起的髮絲和平常一樣老老實實,不過我桃木梳子上的味道,河的香氣,身子抖抖索索,明明臥室裡三十度了熱了,我還是沒感覺到,穿好了衣服,擦乾了身體我還是要熱水洗頭。
“清新劑還真管用。”我眯着眼睛看着,手指上面聞不到臭味了,全部都是茉莉花的清香不過我知道,這是掩蓋不是消除,提起了鱈魚壽司,熱滾滾的味增湯散發着醬油的香氣,我敲了敲門,小腳根部在感受着門裡的熱風,心中道“這傢伙還是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