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們,快點快點。”她帶着蠻橫開玩笑的口氣,站在樓梯臺階上方看着我們,我擡頭愣着脖子道“你也別愣着,去把門開了。”她哦哦二聲步子小步步的爬上了樓梯,打來了門“落遊大哥,她是你的朋友嘛?”我搖着頭道“差不多吧。”冰馨餘嘟起嘴巴道“什麼叫差不多。”
“味道好多了。”我的鼻子聞着房間裡散發已經塵埃的味道,他使勁的擤鼻涕說“感冒了聞不到。”我看着他笑道“青俠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他聽到我說的話,搖着頭說“什麼嘛。”我二聲笑過看着冰馨餘,她正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裡面,擺牀鋪,我看着她說“你個被子不曬曬也不怕溼臭。”
她打着被褥捋順着了邊角,稍微被壓的皺巴巴的粉紅色大牀單在慢慢恢復着原狀“你說啥?”我搖着頭說“你這被子是新的嗎?”她恩着點頭道“當然了,要不然還是舊的。”她從牀上下來,腦袋咚一聲裝到了牀板發出嗚嗚的聲音“看你把,鬧笑話了。”
我看見青俠在笑,總是感覺面前這個人像小孩子一樣“好了,青俠一去搬空調外機。”他恩了一聲,就半個多小時,我和青俠幾乎搬了正常人生活的傢俱,除了吹風機沒有地方家,私自改裝的模樣可能冰馨餘不是很滿意,但是也沒說什麼“好了,冰馨餘說身謝謝,他可是免費的。”
我指着辛勞,他不好意思的低着頭,眼神縹緲在盯着周圍“沒什麼。”我看着這個發呆解釋姿勢莫名的想到了宸惡,笑了一聲拍着他的肩膀道“時間也不早了,冰馨餘你也別去染葉屋裡賴着了。”我盯着面前這個女生,她現在有家了,還要朝染葉房間去,我有點不舒服。
“不行,憑什麼你就可以去。”我砸着嘴巴還真的沒理由說,咬着牙齒看着面前這個嬉皮笑臉得意洋洋的人道“你跟染葉說,我送青俠待會就來,別讓我看到你。”我儘量做出自己最兇的姿勢,看着青俠道“我送送你把。”他搖着頭細聲的拒絕着,我當然沒在意,一路勾肩搭背的,感覺自己有些流氓了。
“怎麼說,你父母原本有二套房,被取消掉了?”我慢走在人行道上,一路從單元樓出來就開始聊,他說了一些關於家庭方面的大體而言得知了他家庭的情況,我看着他沒開口繼續說道“這種事情這麼說呢,也不是一個人能解決的, 你也不用自責。”
“不,是我不想看見那流氓。”他咬牙切齒道似乎想要把各種領導都撕扯咬死一遍,我搖着頭無奈道“當官的有權力,跟他們廢話多了當然沒用了。”他思考着我這話轉頭厭惡道“這個我知道,可爲什麼他們那麼自私。”我笑道“這個問題說不清楚,總之你如果當官也明白。”他使勁的搖着頭說“給我也不當。”
我無奈的苦笑着,看着神情堅決的青俠,他原本是務工家庭後來拆遷有房賠,但是領導可不這麼想,他父母性格直來直往,說話說重點,本想着就是賠款多,而他們說話得罪了領導,別說賠償了,沒倒報復就謝天謝地了,我看着前面的轉彎口道“這種事情也不要太在意了,領導自己有錢,管他們什麼領導。”
他點着頭,我笑着輕輕拍着她的心頭說“錢是社會的,能賺到就能享受,所以說盡量當有錢人。”他聽着我的話,生澀的點着頭,我的目光到沒被他吸引,街頭靠着紅路燈有二個人,一男一女,女性穿着西式高領長裙,在紅色絲綢的襯下的二條筆直白皙的大長腿遮掩着,紅色魚嘴高跟鞋顯示出了她高挑的身材。
盤在腦袋後的秀髮被一根粉紅色塑料髮簪固定着,這白皙的臉龐邊的二鬢長髮彎曲跟波浪拍打暗礁一樣,我看着她這打扮想是去什麼高級聚會,在街頭這個打扮是有點過分的靚麗了,青俠原本要過紅綠燈的,他停住了看着那個男子拉着手臂低聲道“出麻煩了。”
我看着那邊的男子總是感覺有些眼熟哪裡見過,他提醒我說“這是明凡,你認識不。”他這麼一說到是記起來了,不過我看這前面這二個的舉動,明凡邋遢着黑色的體恤衫,穿着黑色帶着一些泥灰的人字拖,這二個人這麼想也不可能在一塊,可面前是她高挑豐滿的胸脯在他的懷裡了。
“他們二個?”我有些不好意思打攪,萬一他們二個就是好對方這一口的我也沒話說,青俠壓着聲音帶着不好口氣道“我說大哥,你看清楚點。”他指着一臉猥瑣表情的明凡,然後盯着那個女性無力在空中被重力限制的大長腿,鞋跟在地上輕輕的摩擦着,臉上紅撲撲的臉色。絲絲掙扎在過往的急促的行人看來是在調情,我眯着眼睛看着,青俠湊在我的耳邊說
“不好了,肯定要出事情。”我疑惑的看着他問道“具體是爲什麼?”他搖着頭說“一言難盡,先跟着他,那女的根本就是在放抗。”我看着她的確是有些想掙脫,只不過被明凡全都拆解,對面街道的紅綠燈開看,街道對面的依稀梧桐燈,只照到了一點點光明。
我們緊緊的跟在明凡後,他抱着那女性過了路口,我低聲道“也不嫌累”青俠的眉頭都緊皺在一起道“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嫌累。”他指着明凡,個子不高的他甚至還沒有懷中抱拖着女性要高,莫干山路對面,百來米除了打鎖橋路上還有些黃色的路燈,其餘地段一片黑。
“果然沒好事。”青俠唸叨看着明凡的舉動,這裡面原本是拆遷的荒地幾千平米,原本是屬於半道紅小區不過這邊是要建設鐵軌,要拆遷掉好幾年都沒有動靜了,夏天的蒼耳和黃蒲子葉都長的比人腰還高,沒有任阻攔,夏天白天的時候,還有人在這裡觀賞,幾千平方米的荒地養育了無數種野生植物。
看那邊是黑色顯的寂寞的向日葵,那邊成羣的狗尾巴草跟麥穗一樣彎着腰桿,明凡抱着女性進入了這片地方,夏季成羣的蚊蟲也不嫌棄,在夜色的照耀下,他進入野草區一路的草無一倖免,要不是被他碾壓,就是被她長長如同棍子一樣的雙腳壓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