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他擡頭看着我的眼睛。
哦,心中早就猜測到了,這種事情放在這情況下,如果不是有求話,根本就無法說出口嘛。
“什麼?”我問道,不知道是什麼,猜也猜不到,只能聽他說的話了,可眼前的他,在原地呆了半天,也沒有吱聲。
額....我正準備打斷他的這種情況,他吐了吐氣,然後猛的呼了一大口 ,深呼吸嗎,他很緊張嗎?大概是很難以切齒吧。
“如果你入住了,我可以不收你任何費用,但是作爲租客,你必須要確保和我一天的聯繫.....”他的語氣時快時慢,不知道是爲什麼,感覺這個大漢這麼怎麼奇怪。
“聯繫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他說的聯繫是什麼意思,是字面意思,還是有其他的含義,我不可知。
.......也就是你的手機必須保持一天的開機,我能在任何時候找到你。他緩緩的說着,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說出來的話讓我雲裡霧裡的?
“爲什麼?”我只問了這三字,其他的我大概自己能體會出來,只不過我怎麼想也猜不出他什麼要我這樣做。
“是這樣,你先聽我說完,”他一屁股坐在樓梯上面,剛剛纔被拍乾淨的衣服,又染上白色的塵埃,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的灰塵就不顯髒。難道只是被叫做塵埃,換了一個說法的名字,就不顯髒了吧。
“剛剛你看到了吧?”他提起了手上的塑料袋,裡面應該裝的是一大堆的生活用品,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都是給房間裡面的那女孩用的。
“恩,我看到了,你想要我....”我指了指塑料袋,我沒有說完話,語氣很不確定,我和這位姓方的房東,交流的次數很少幾乎可以算作是沒有任何交流,這只是我的猜測,我不敢確定是不是這樣。
“我平時不常來這裡的,畢竟自己的單位休息的時間太少,但是從去年收留她爲止,我幾乎每一個星期都要來個幾次。”
“她的身體非常,非常的虛弱,根本出不了門,我一開始沒有注意這些事情,從去年她爺奶去世後,她那天竟然自己獨自出門.”..說道這裡,他不僅嘆了一口氣,語氣裡充滿了無奈,更多的是很憐惜這樣的人。
“她倒在大門口,我來的時候,看見她正在用手肘,攙着樓梯慢慢的在爬,準確的是用拖,”
“她連抓的力氣都沒有,最後體虛到昏迷爲止,我那天處理完單位的事情”
“你知道嗎,當時我的腦袋是懵的,我以爲她.......”
“我一開始想到許多不好的事情,”他瞅了瞅我,繼續說道:“我以爲她死了,前去查看的時候,她還呼着氣,在地上似乎是睡着了,我原本想帶她去醫院看看的,但時間和地點不允許我這樣子做。”
我望着他,心中沉默了,他是在推辭嗎?,去個醫院不是多大的事情,難道只是艾滋這樣的症狀就不需要了嗎?
我不能斷定眼前才認識幾個小時的人的信譽,但是他互轉的性格和話語,確定讓我有點接受不了。
“你能替我照顧一下她,或者如果平常出來什麼事情能第一時間通知我。”他一口氣說完的話,一時間讓我有點反應不過來,我從他之前說的話中,得知裡面的那個和我同齡的人,經歷過人的大多數劫難。
而她似乎還在泥潭中掙扎,和我一樣嘛,在這種泥潭裡掙扎,不對我比她幸運,我沒有死亡而已,她的話,大概一個人被限制了許多,在這個年紀,我們二個人都在經歷着,奇怪的事情。
“照顧是什麼意思?”
打火機的聲音,點燃的火光只在一瞬間照亮他的臉,和我的臉,一股香菸味,很刺鼻,他吸着沒有任何的異樣感,我不吸菸的,那種刺激肺的毒氣,是毒品一旦沾染上就很難戒掉。
我儘量屏住呼吸,只有需要的時候在呼吸,這種不乾淨的空氣。
“不好意思,”他叼着香菸,拿在手上,又重新放入嘴裡,狠的一了一口,似乎要把整根香菸都吸入咽喉裡一樣,他很需要香菸的鎮定作用,他一口一口的吸着,我在等待着他。
“她從上一個月份,給我了錢,算是房租吧,可惜根本遠遠不夠,我不知道她從哪裡來的錢,問她,她也不說話。”
“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孩子,這麼就壞掉了”.....他在自言自語,然後又說道。
“她很早就沒了母親,之後父親本身的經濟就不算好,之後他的艾滋不僅僅奪走他的性命,更把原本就殘缺的家庭弄的更衰敗.....!
“沒有人是傻子,有病在身,肯定要治,只不過這對於那些富人來說的,道德根本解決不了貧窮。我很早以前就認識到了,這個世界的大道理,當然如果是從人道德來說,人人平等,可惜現實是這樣嗎?”
“你懂的挺多嘛,”他把菸頭隨便的在地掐了一下,手就鬆開了,他看向我,似乎的確放下了心,他絕對沒有看錯人。
“她不想去治療,艾滋是絕症,她也不想去消耗原本奄奄一息的家庭,死亡是必須的,當然在這之前,肉體上的痛苦是不會消失的,這也就我拜託你,照顧她的原因。”
“你相信我?”我們才認識不到幾個小時,就能說出這種話,到底意味着什麼呢。
不“存在相不相信的,這說是照顧,你可以看出是一個警示,你是她的腿和手。”
腿和手嘛,我大概知道他想說什麼了,我想再考慮一下,比較這不是小事情。
“鑰匙已經給了,其他的就不多說”,他沒有給我考慮的時間,以離開的髮式,讓我做出決定,我在猶豫。
他已經離開了,黑漆漆的走廊樓梯下,望不見任何東西,手裡拿着剛剛他給我的鑰匙。
.“.........先生請問你一下,你爲什麼要這麼幫助她?”
沒有迴應,不知道是他不回答我,還是早已就離開,前者是大多數的吧,不過她爲什麼這麼幫助她呢,是什麼呢,我不知道,他應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