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着,大多數的客人都是靚麗打扮的女性,一串串小燈霓虹燈,一陣陣招呼門面的“烤麪筋,我的烤麪筋...”“羊...肉串串哦!羊肉串串勒!”嘰嘰喳喳,提着女式包拿着手機,成雙成對的年輕人們,我護着詩仙開着路,來到了一家稍微人少的大排檔攤位,店主是一個穿着短袖脖上怪着白毛巾的年輕人,我點了牛肉鹹菜炒飯。
詩仙左顧右盼的,似乎在尋找着什麼,見到了上有個大排蓋飯,就點了下來,年輕人也很勤快沒個十幾分鍾,染葉是蓋飯馬上就弄好了,看着她咳咳的咳着嗽說“你吃慢一點,又沒人跟你搶”左手攥着一次性竹筷,右手穩住了湯勺,附贈的紫菜湯喝的津津有味,我味蕾一動,她小嘴嚼完嚥下去,看着我說“來,啊,姐姐餵你。”
我眉頭一鬆笑着說“你什麼時候喊姐姐了,小妹妹!”她哼了一聲自己吃着,湯勺裡面的蓋着豬大排的肉質白米飯,一口吞滋味很舒服,我看着她的吃相,不自主的笑着,則冷眼相待嫌棄的看着我說“變態!”我的牛肉炒飯也端上來了,小夥子抹了一下脖子的汗,室外才沒幾度他就大汗,這種感覺也不是沒體驗過。
“你..”她心安理得的吃着我的炒飯,把自己吃的亂七八糟的蓋飯朝旁邊一推,我輕輕的抓着她盤在腦袋後的花苞頭亂出來的幾根髮絲說“現在變的這麼皮?!”她沒有理會,用筷子挑走了一塊一一塊的牛肉,放在自己的勺子裡,湊到了我的嘴邊,她紅着臉說“我沒你皮,來張嘴 啊”我笑着嚼着牛肉,她說“疼。”
我輕輕的把凌亂的髮絲撩了回去,輕笑着,詩仙看着菜單說“喂,你知道砂鍋是什麼嗎?”我白了她一眼說“你要吃?”她感受着自己胃口也差不多填滿了,我說“我沒吃飽,那就點吧。”點的是火腿砂鍋,木薯粉絲打底,加了油辣子的雞高湯裡面有香菇青菜老搭檔,瓷磚的砂鍋咕嚕嚕的冒着熱氣,詩仙的勺子早就迫不及待。
一口悶,我眼睛都瞪直了,她的手抓着我的手腕一捏,鑽心的疼,她泯着嘴脣手覆在胸口輕輕的敲着,我哈哈的笑着說“這都還開着的呢,你就這麼吃了,是不是傻?”她之後小心翼翼的喝着湯,大多數都是浪費的,我跟詩仙說“我第一次吃砂鍋的時候,沒注意對嘴喝的。”她笑着嬉嬉的能幻想到我的狼狽景象,離開了攤位後。
飽着肚子,羊肉串的問道吸引着我的鼻腔食慾,詩仙開口問“你還有沒有飽?”我搖頭,她嘿嘿的笑着,拉着我的手,用着我的錢,豪氣的點着羊肉串,光着頭的大叔笑眯眯看着,坐在小桌上的詩仙,附贈給我幾串韭菜,據他的話說是壯陽的,我百般無語,肚子真的撐了,詩仙哎了一口氣說“好浪費啊。”我說“你怎麼不問我心疼呢?”
我們晚上九點終於出了美食街的恐怖地方,我喘着粗氣說“以後不來了,吃的我肚子疼。”詩仙輕笑着,有些失神的望着美食街,她嘴裡輕輕唸叨“喂,落遊,你開心嗎?”我在人行道上等着葉師傅的車接送我們,剛剛吃的那些食物讓我抵禦了寒冷,詩仙戴上了橘貓帽,繫上了二根緊鬆拉鍊,嘿咻輕輕一用力,她的帽子就成了一團。
一直坐在車上,她都在記恨這事,生讓我坐在後座,嘿咻一聲,我的褲子緊鬆帶被綁車了**花,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綁,低下身子慣犯輕輕一拉,長靴的鞋帶就全部散了,無奈的搖着頭,她似乎很開心,葉師傅說“姑娘什麼事,這麼開心。”詩仙看着窗外的風景說“沒開心的,自己感覺開心就開心。”他確認似的點頭說
“人活了大半輩子,過的不開心,也不知道在過什麼。”我的心有些激動,鼻腔混入了香菸的味道,自己都想抽菸了,詩仙皺着眉頭說“大叔,抽菸有害健康”大叔輕輕的笑着,目光盯着前方的道路說“姑娘,啥的有害健康,你看看你出去吃飯,搞不好不健康,你去喝水搞不好也不健康,其實只是虛頭。”
他吸了大口眼“活了四十多歲了,吃過垃圾,也喝過髒水,燙過熱水,什麼不健康,都是自己心理不健康。”我聽着葉師傅的言辭說“不能這麼看的,過下去就行了。”車廂也沒說話了,平穩的老司機慢慢的開車,雪融天還是晚上車速也快不起來,詩仙的頭輕輕枕在了我的肩膀上,葉師傅等着紅路燈,車廂裡是詩仙輕微的呼嚕聲。
“小夥子,染葉忘記沒有?”我輕輕的說“怎麼可能會忘記呢,手上還帶着鑽戒呢。”他眉頭一皺說“總是很不公平,那些該死的人吶,活的好好的。”我說“大叔,你這不就不健康了嘛,心裡過不去,如果染葉沒有那種東西的話,也許我們見不到面,也就不會有這種結局了。”我的大腿上躺着詩仙。
輕輕的脫去了自己的風衣,覆在她的瘦弱肩膀上,一陣輕微的蘭味,從我的身上傳來,葉師傅看着我的舉動說“加入染葉在,這個孩子也在,你選什麼?”我說“不能比較,我想染葉也喜歡我這麼做,也許很討厭吧。”我摸着她的頭髮,髮髻在臉頰雙側輕輕散落着,一點點揉着,揉着感受到了一股溫暖的感覺,下了車。
詩仙迷迷糊糊的,嘴裡唸叨“回家了?”我點頭攙扶着詩仙,她掙脫了我的手臂蹲在半道紅的街道上,大晚上的也沒有人注意,抱團啼哭說“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我說“是回我的家。”她也不能接受說“你要把我帶回上海是吧,今天就這麼過去了。”本以爲是說胡話,才發現她已經哭了,我搭着她的手腕說“那是之後的事。”
她嗚嗚的哭起來說“你就是怎麼打算的不是嗎,睡了我,還要我回家!”我鼻樑一酸說“那,回家吧。”她的性格轉變很快,可能是這淒涼的夜景,加重了寂寞的感覺,也許是其他的感情,我抱住了她小小的身軀說“我們不回去,我們去重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