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如潮從沒想過他爲了裝出一個致命弱點而特地裝成一個好色之徒會讓他幾乎每天都得來秋怡院一趟,弄得現在秋怡院裡的那些嫖客都拿着異樣的眼光看着他。
他們並不知道商如潮在商家的那些異常表現,在他們看來,那個商府的傻子,現在應該加上一個頭銜,那就是白癡色鬼。
爲此商如潮只能苦笑,不過幸運的是,商柳氏對他的態度似乎恢復了以前的狀態,本來嘛,一個整天沉迷女色的惡棍,哪怕是再出色,也不可能成爲商家之主的,只要對她兩個兒子造不成威脅,她也懶得去管他的事,她甚至希望他就乾脆住在秋怡院算了。
相同的,商志飛那天噴出一口鮮血後,雖然接下來的幾天對他還是抱有了一定的興趣,可是隨着商如潮接下來幾天的表現,也讓商志飛漸漸的失去了信心,雖然商如潮的腦子已經和正常人一樣了,可是他卻似乎除了嫖妓外,再也沒有對別的事物感興趣。
這讓商志飛很受打擊,加上茶飯推出日子的接近讓他無暇分身理會,索性就由商如潮他自行去了,就當作這是一次失敗的投資,一次重大失敗的投資……
而今天,正是茶飯試吃的第一天,試吃的地點就在商府所屬的秋怡院內舉行了,當然青樓畢竟不是飯館,不是以吃爲主,所以實質爲吃,卻是假借選花魁的名義勾足了北昭城內那些色狼們的心。
商府所屬的春夏秋冬四大青樓的當家紅牌,今日齊聚秋怡,勢要選出一個花中魁者,且當晚被選中的花魁還會從她的支持者中挑出一個共度春宵!
好奪人的噱頭,好誘惑的目標!這一晚,北昭城的男人都轟動了。
作爲此次“選秀”節目策劃人之一的商如潮,無論從資格上講,還是從色狼的角度去看,他都最應該出現在秋怡院裡,所以他很順理成章的早早的就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侯着了。
這一次“選秀”在商如潮的推動下,非常具有八百年後的時代氣息,比如其中有個選拔題目是這樣的,在參賽選手的面前都放個四碗相同的茶飯,只是用並不同的茶葉烹製而成而已。
然後要求就是選手要逐一嘗過以後,分別說出它們是用什麼茶葉烹製的。嘿,這就是玄機所在了。
或許那些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看到那些參賽選手一個個誘人的櫻桃小嘴,在輕輕的品嚐了一口之後,還輕輕的舔一舔嘴脣,然後還發出“嗯”的一下**作出回味無窮的樣子,那些色狼就算不從這些動作想到“冰火兩重天”,也要對身邊的那些茶飯產生濃厚的興致。
本來在商如潮想來,是不是也要弄上一個奇醜無比,或者不男不女的人上去充一充噱頭,以供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順便增加人們的印象,既然是要學習八百年後的選秀,那就要學到底嘛。
只是想想,這可是要推銷茶飯啊,如果直接把人都弄得吐了,反胃了,那豈不是划不來?於是最後不得不忍痛割愛了,真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點子啊。
不過商志飛卻從商如潮的這一系列策劃中,看到了商如潮那驚人的商業天賦,從“選秀”到“選秀”的節目,無一不在緊切着推銷茶飯,每一個都是在爲推銷茶飯而進行的,而且手段相當的高明,不用試都知道效果一定出奇的好。
天魁不愧是天魁,他如果不是天才,誰還能是天才?商志飛激動得連臉都紅了,可是當商志飛讓他多學點東西時,商如潮卻又對其它事物不理不睬,只一頭鑽進女色當中,這讓商志飛不僅恨鐵不成鋼,幾乎那一口血又要噴了出來。
選花魁即將開始了。
場中助興的舞蹈已經接近了尾聲,春夏秋冬四院的代表紅牌已經蒙着頭出現在二樓的樓閣處,只等着老鴇,哦,主持人的一聲令下了。
看見了四大紅牌那曼妙的身材,所有在場的人都轟動了,紛紛議論着——
“我覺得啊,這四院的紅牌中,樣兒最好的還屬春意坊的春柳了,不輪是身段,還是皮膚,都是她們中之最啊!我覺得啊,今晚的花魁非她莫屬了!”
“唷,唷,你就吹吧!就你那樣?見不見得着春柳姑娘還是個問題,還評論呢。現在誰人不知呀,春夏秋冬四院,雖然同屬商家,但是卻是互不融洽的!如果你入了春柳的帳,那就絕對進不了夏嬋的房,更不用說秋情的院了!還妄加評論是非呢!依我看,你連春柳的面都見不着!”
“就是,就是,不僅進了這四大紅牌之一的房,就不會被其他三個接受,我還聽說,甚至只要被這四大紅牌其一拒絕過,那你也不能再進入其他三個的房一步!聽說南臨城的大才子鬱秀文來這旅遊時,都在這上面碰了壁啊。”
“本來嘛,如果其他三個都接受了那個被拒絕的人,這不等於說明她們接受了那個拒絕人的紅牌的殘羹冷餚了嗎?那另外那個拒絕人的紅牌身份身價可就刷一下上去了,這事關着她們的聲譽,她們當然要一起拒絕的啦!”
“哼,讀書人流連在這種聲色場所,是爲不知廉恥,被拒絕?依我看,他以後的仕途也好不到哪去了!不過這幾個,再怎麼受追捧也不過是一些出賣肉體,甚至出賣自己靈魂的賤女人,居然還這麼擺譜,而且還是越擺譜就越受人歡迎,還真令人驚奇這世界五花八門,無所不有啊!”
這場中基本上都是那些香客們對花魁的點品,突然冒出的這麼一個獨特的論調,如同在一羣百靈鳥的鳴叫聲中響起了一聲烏鴉那沙啞的吵叫聲,呃,當然,那些香客們都是這麼認爲的。
於是這個特立獨行的傢伙很快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了商如潮。
那是一個面目很清秀的書生,他甚至清秀得不像男子,看着他的模樣都禁不住的要讓人產生一種幻想——若是這男子要換上了女妝,那勢必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他臉上的那股英氣更憑添了他的誘惑。
四大紅牌,商如潮也曾見過,果然每一個都是天資國色,特別是她們深詣勾魂奪魄的本事,要稱她們爲禍國殃民的妖姬,也不足爲過。但是這男子站在這裡,四大紅牌與之相比那根本就是草雞與鳳凰的差距。
呸呸呸……商如潮頓時醒悟了過來,他十分確定站在那的是一個男人,不僅平胸,而且有喉結,讓他感到反胃噁心的是,他居然對一個男人產生了興趣!!
只是,這個男人,卻讓他依稀感到熟悉,那種熟悉所帶來的心跳是那麼的難以抑制,就好象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令人刻骨銘心的事兒。
可是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且不說他是男人,就說商如潮自己,他是個八百年後的人,從時間上來說,他們之間也不可能有什麼交集。
“咳!!”
那書生見着周圍的人都一臉癡迷的望着他,不由得惱怒的咳嗽了一下,手中的摺扇“唰”地一下打開,輕輕的煽動不止。
站在他身邊的書童居然也無比的清秀,雖然不及他主人,但是打扮一下,也絕對是一個美麗無比的女子。此時的他也撅眉頭道:“公……子,真不明白這裡有什麼好玩的,這裡全是那些臭男人的味道……,我們還是走吧!”
那書童的動作要比他主人“委婉”許多,舉手間隱約現着些女性的嬌柔。
對於八百年後來的商如潮,對於鑑別男女的經驗當然要比這個時期的人豐富的多,讓他心驚的是,這個書童同樣的也是有着喉結的男人,雖然動作像女的,可是身體卻是實打實的男人。
難道,難道……他們就是傳說中的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