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結局 騎士的天空(七)

1

胡羽樂帶的兵勝了,就像三年前一樣,他像似個傳說,太過於勇猛,太過於無敵,以至王室不能容忍。就像幾十年前當護國將軍的帶領的嵐亞軍在演習戰場上以壓倒性的實力勝過王室王牌軍以後……

“哈哈,嵐亞族軍真是勇猛啊,護國公不愧是我嵐亞大陸第一將啊。”慶功宴上嵐亞的王——斯椏對着護國將軍笑道。

“王真是過獎了,比起卡薩老師我還差一大截呢。只是卡薩導師沒上戰場所以今天我才能僥倖勝了。”年輕的護國將軍一邊說着。

斯卡薩滿意的看着護國將軍,護國將軍是卡薩最得意的學生,他做什麼都面面具到。很得卡薩寵愛。

慶功宴後護國夫人被王留了下來,說是要她陪陪王后。等到後半夜護國將軍再次被傳到王宮。當他走到議政廳時,議政廳的大門大開着旁邊一個衛兵都沒有,議政廳正中央王正光着身體看着他,地上躺着一個裸體女人,而那女人竟是護國夫人!!護國將軍衝了進去,王正慢慢穿上衣服,護國將軍望了望地上的妻子,她此刻緊閉着雙眼,眼角滿是淚痕。護國將軍把視線移向王等待着王的解釋。王慢慢悠悠的穿好衣服:“你的女人不錯。”

護國將軍走到妻子旁邊解下自己的披風,批在上邊,卻發現她已經是具冰冷的屍體,脣邊有着大量的血跡,很明顯她是咬舌自盡的。護國將軍轉過臉直直地看着斯椏。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太過於強大,不要忘了對我們來說你們只是外族人,我是不會把國家的兵權交給外族人了,而且你的兵也強大得過分了點,最重要的一點是你沒有贊同我對王位繼承方案的修改。”

“看來我的想法是對的,斯椏,千百年前我們族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也是時候做個了決了。”護國將軍說着抱起地上躺着的妻子的屍體綁在自己背上,然後抽出自己的佩劍。

不等斯椏出聲,門外一下涌進大批衛兵,還有好一些將領從房間別的地方出來護在斯椏身前。

“你們都看到了,嵐亞家族試圖刺殺本王以下犯上,罪當誅族。!!”

斯椏很輕蔑地說着。很顯然這一切早就密謀好了。護國將軍什麼都沒說而是直接轉過身殺了出去……

護國將軍一路殺出,逃離皇宮回到府邸,然而卻發現自己的府邸已經被重兵包圍,府邸外圍家兵正在抵禦着,護國將軍迅速衝進了自己府裡,安置好妻子的屍體,然後招集了府中所有要員把情況說了一遍。然後找到最小的孩子對他說:“孩子今晚之後,嵐亞就會滅族了,你害怕嗎?”

孩子天真地看着父親,那時候他還不知道什麼叫滅族,但是他知道有大事發生了。護國將軍沉默了許久,然後堅決地轉過身去:

“倘若有以後,整個家族的榮耀與責任就落在你一人身上了。”他說得如此得彷徨,如此地不安定,但還是繼續說道:“你要記住以後也一定要弄明白嵐亞一族的驕傲與榮耀!”這一句父親說得很有力量,說得斬釘截鐵。說完他把一本書塞到孩子懷裡,書名——嵐亞族譜,之後就頭也不回地走開了。護國將軍帶着自己的幾個孩子及家將殺了出去……

最後嵐亞將軍及他所有的部下族人在嵐亞王室周密的安排及自己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有人說他們在當天夜晚發現魔軍大舉進攻,護國將軍帶着嵐亞軍全力抵抗,在黑暗邊緣與魔軍同歸於盡了。之後嵐亞家族在櫻城的聖碑上又添了一條新記載,而護國將軍府邸也因爲祭奠嵐亞一族而保留了下來。然而從此以後嵐亞一族再也沒出現過,只是那晚之後嵐亞第一主帥的府邸突然多出了一個男孩……

2

胡羽樂望向天空,血色的夕陽懸在半空,那血色的光輝灑向大地與天空,就像天和地都被血染紅了。

“或許吧,血真的染紅了天和地,不然的話路易亞德,也不可能請得出神,只是殺氣太重,血腥太濃,亡靈太多,神纔會現身……”胡羽樂自言自語地說着,“因戰而死的人,願你們的亡魂得到安寧……”

“羽,嵐亞的人都死光了,武神族,黑魔導族,白魔導族,嵐亞族都會沒落,爲了這一戰我們付出太多了……”

後邊轉來伍煙的聲音。在胡羽樂沒出現之前,他是希望之城的王。胡羽樂回過頭看見斯雷德也站在一邊,在魔軍入侵前,他也是胡羽樂的好友,後來他繼承王位成了櫻城的王,斯椏最終還是把王位繼承權變成了世襲制,只是這個世襲制可能就此消失了,那兩人走上前跟胡羽樂一起三人並排於城頭望着天空。

“不是的,嵐亞的人都還沒死,死的只是他們的首領,我們還有我們的族人,成千上萬,相信這些人都會超越他們的先祖,因爲接下來的他們不是四家族,而是一家族,他們所有人包括死去的都會成爲一家,他們都是嵐亞大陸的子民,而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們了。”胡羽樂輕聲說道。

“交給我們?那你呢,不要忘了你纔是王,在黑暗之界你答應過幾位長老仗打勝以後你會當王,重振嵐亞的威名,讓我們三族不會覺得虧欠你們一族,而且只有你當了王纔會穩住局面。”那個一起跟在他旁邊的白魔導說道,他命叫伍煙,是希望之城的王。

“其他三族並沒有虧欠嵐亞一族,他們只是按着自己的意志去做,嵐亞族並不是天生的王族,誰都有權利當王,況且現在已經沒有五大家族了,我們只有一個家族,這一片大陸的子民都是我們的族人,以武力打下的天下要用文德去治理而不能再用武力繼續壓制,我只是一位將軍,只會帶兵打仗,不會治國理政。南方還有戰亂我要去平亂了,偌大的一個國家由你們兩位王來治應該是沒問題的,還有朱塵,這一戰完了以後我會去找他好好敘敘。”胡羽樂語氣有點憂傷。

“你可以這樣就走,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當你出現在光之城,龍魁笑着把總帥的位置讓給了你,可是你知不知道帶着族人奪回領土是魁一生的夢想,他之所以不死就是爲是這個願望,可是你卻剝奪了他的夢想,在他提出讓你當主帥的時候你卻毫不猶豫了答應了,而且把他派去前軍打先鋒,他知道自己不如你,所以甘願聽你使喚。可是你知不知道魁也想看到奪回櫻城的那一刻。還有百舞,你明明知道她自己不能支持一個亡靈大軍,你卻在血盾城把所有亡靈軍都用上了。你知道她只想追隨你,你卻讓她像飛蛾撲火一樣……”伍煙已經開始抽泣了“還有,還有我,我本是嵐亞的王……”

伍煙的聲音止住了,他已經哭泣,而斯雷德也只能在一邊默默地安慰着他,對於這一切斯雷德知道得太少太少。胡羽樂依然望着天空,然後毫無表情地說:“是的,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們的感受,我只知道一個新的種族,一個新的國家,一段長久和平的誕生所需要的犧牲不是一個人能夠承擔的,就像朱塵,即使看着夜兒將要死去也什麼都不做一樣。”他的口氣淡如蒸發過的水:“這已經是最大的勝利了,而其中的犧牲也不僅只是你們……”

胡羽樂說完走了,他帶着少許軍隊向那南方還冒着硝煙的地方奔駛而去,黒烏嘶啞的長鳴了一聲也跟了去……

胡羽樂只帶着少許騎兵向南方進發,或許他知道不需要那麼多的兵,雖然南方的叛軍不少。而在櫻城不遠處,那個胡羽樂與朱塵曾經一起並肩站立過的山頭上……

“胡羽樂嵐亞的子民在你的揮手之下,已經一大批一大批地死去,你最終會取得勝利,但是殺戮將永無止境,血會把整個嵐亞大陸洗刷,末日終將會降臨,滅世的徵兆……我的封印將會解開,然後……殺戮,將永無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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