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無所有

自從來到藍地城後,孔空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唯一的原因就是——窮。到不是他沒有錢,他的錢全部都被他的師傅給收去了,還給了他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想成爲一個真正的神偷,身上就不能帶一個銅子,帶了錢是累贅!

孔空本是聖都人,家是開珠寶店的,生意做的很大,可惜的是孔空卻不喜那套,偏偏對偷盜很是鍾情,到不是他生性好偷,主要原因是他的師傅的“引導”。孔空這個名字是他師傅給他起的“藝名”。

孔空在十歲的時候就被他師傅帶出來歷練了,到如今已經七個年頭了,他的偷術可以說是非常的熟練了,師傅教給他的東西,他已經學的**不離十了,他的師傅的口中雖然沒說,但是心裡也將他誇了個遍!

孔空的師傅江湖人稱“妙手空空”,但是他的真實名字“離子永”卻少有人知道。離子永本是孤兒,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消失多年的江湖門派——神偷門的秘籍,學了一身的武功和偷術。以一身神奇的偷術,“天馬行空”身法和一身不俗的武功,在江湖上闖下了“妙手空空”的名號。

江湖人對他到不怎麼反感,因爲他常常偷富濟貧,算是個俠盜。由於賊是不能見光,他一直沒有結婚,當然也就沒有孩子,但是離子永不想自己一身武功失傳,於是就找到了孔空——這個悟性極高的男孩,將一身武功和偷術都教給他了,又將他帶出來歷練。

今天孔空又躲開師傅,想單獨覓食。可是沒想到第一次下手就碰到了一個高手,被追了好幾裡地,還好自己的天馬行空身法快,不然的話就被抓住,那麼後果食不堪設想的。

甩掉那個人後,鬱悶的孔空又回到城中,潛入一家客棧,來到一間客房,撥開窗戶一角,看見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少年正在數錢,嘴裡還叨咕這什麼,看來錢不少。孔空就打定了注意:就是你了!

很快那少年就睡覺了,孔空等了好久,感覺下手的對象睡着了後,才進屋,耐性是作賊的基本功,顯然孔空已經達標了。

進屋後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十幾個金幣拿到手了,其餘的他沒拿,因爲他師傅說了,作賊最忌的就是貪心,況且那點小錢他也不肖拿。

出了客棧,孔空掂了掂手中的金幣,對自己很滿意,心想:終於有零花錢了……

就在孔空得意之時,忽然有人在他後面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這一下着實嚇了孔空一大跳,心想:又被發現了,我今天是走了什麼黴運的……

就在孔空想要腳底抹油,準備使用“天馬行空”身法閃的時候,後面的那個人說話了:“小子,把錢交出來!”

孔空聽到後面那人的話,他的臉立刻就垮了下來,但是原本懸在空中的心也放了下來,轉過身來苦着臉說:“師傅,你就饒了我吧,你不知道沒錢是日子是多麼的難過啊!”不錯拍孔空的人正是離子永。

離子永聽孔空如此說,心裡不停的笑,心想:誰叫我是你師傅呢,有錢就必須交上來,不然我的花消誰來供?心裡雖是如此想,但是還是道貌岸然的說道:“吃的苦中苦,方爲人上人。你現在正是吃苦的時候,不能懈怠,否則一切就功敗垂成,你就別想成爲真正的神偷。身爲神偷門的傳人,如果連這點忍耐了都沒有的話,那算我找錯人了。這些錢我就拿走了!”

說完不等孔空有反應,一個空空妙手,將孔空懷中的一包錢拿到自己的手中了,還掂了掂,很不屑道:“我說徒弟啊,就這點錢你也下的去手啊?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教出來的,真是侮辱了我沒神偷門了……”

“碰!”孔空轟然倒地!

“哎!哎!我說徒弟的啊,你怎麼睡地上啊?雖然我們作賊的不在乎形象,但是還是講究衛生的嗎……”

尚未完全站起來的孔空聽到師傅的話再次絕倒!

黑夜裡一對賊師徒在路上,讓路過的人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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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昨晚睡的不太好,納蘭風今天早晨起的很晚,小心的檢查了一下行囊,赫然發現,金幣少了,僅僅剩下那麼一點點銀幣和銅幣,納蘭風心裡打了個激靈,心想:遭了,被賊順手牽了羊,真是禍不單行啊。

將弟弟叫醒,把事情說了一遍,納蘭義山一聽被賊偷了,馬上詛咒了起來:“是哪了不長眼的傢伙偷了我們的錢?讓我知道我非抽他的筋,剝他的皮不可!”(同在藍地城,孔空正準備揹着師父去撈點外快,突然鼻子一陣難受,接着不停的咳嗽起來。孔空心想:靠,怎麼突然咳嗽起來了,肯定是師父又唸叨我了,我出來可不能再給他知道了,我閃……)

納蘭義山如此說是有本錢的,納蘭義山從小就和他姥爺溫樑和練功了,小小年紀已經將溫家家傳武功:「靈斗真義」中的內功練到了第二層,劍法和步法等都練到了他這個年齡段的及至,溫家二老常常誇他是武學的天才。反觀納蘭風只知道拼命的鑽研納蘭家家傳武功,卻收效甚微,現在兄弟倆正好打個平手,這讓納蘭風鬱悶不已!

納蘭義山年紀小,有什麼話很少憋着,基本上都直接說出來。弟弟的直性子納蘭風是知道的,所以就沒說什麼。雖然納蘭風知道弟弟不會給自己什麼主意,但是所有的壓力都由他一個人扛着,顯然有些過重,畢竟他才十五歲!將事情說出來,心中的壓力會小好多。

納蘭義山頓了一下,晃了晃小腦袋又道:“那我們去找客棧的人,我們的東西是再他們的客棧被偷的,他們肯定得管吧!”

納蘭義山所說的納蘭風早就想到了,那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反駁道:“不行的,客棧的大堂上,明語標着:小心扒手,丟東西本店蓋不負責!如果所有住店被偷都找店主要賠償的話,他們還不賠死啊!”

納蘭義山一停哥哥如此說馬上就瀉了氣,但馬上又驚叫了起來:“哎呀!哥哥唉,不會我們住的是一家黑店吧?”

聽弟弟的話,納蘭風也警覺了起來,但是隨即又想到了什麼,說道:“黑店?可能性不大,看的出來這家店有些年頭了,而且服務各方面都很正規,如果是黑店的話,早就會有一些謠言出現,我這些天觀察了一下,沒有關於這方面的內容出現。就算我們的錢是他們偷走的話,我們也沒有證據,我們根本就是無從出口嗎!”

納蘭風爲什麼麼要觀察,這就不必多說什麼了吧,大家心裡應該清楚的很:內憂外患啊!

納蘭義山苦悶的撓了撓頭髮,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啊?”

納蘭風也很鬱悶:“我也不知道!”

“唉……”兄弟倆同時嘆了口氣。

接下來是一陣沉默……

沉默中納蘭風想了許多:該怎麼辦呢,此地人生地不熟的,唯一賴以生存錢又被偷了,難道是天亡我兄弟二人嗎?我也想找份工作這樣我們就解決了基本的生活問題,但是這個小城大權剛剛易主,搞得是人心惶惶,基本所有的店鋪都處於半關門狀態,想找份工作難啊!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納蘭風憤恨的直搖頭。

隨即又想道:參軍,對!參軍是個不錯的主意,我的年齡剛剛好,而且又能掩飾身份,也可以解決生活問題!但是小山怎麼辦?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還好說,關鍵的是小山,他還小又那麼淘氣,沒人照顧他肯定是不行的。唉!這個主意還沒實行就夭折了。

怎麼會被偷呢?真是可惡,我怎麼會睡的那麼死,連有人帶我牀前偷東西都不知道,要是當年聽姥爺的話好好學他傳的武功,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父親給我的武功書實在是晦澀難懂,到如今「玉闕真氣」纔剛剛進入一層第三關,第二層不知道何時才能突破,那些刀槍棍棒之法寫的雖然很是精妙,我練的也是很熟了,但是沒有真氣的輔助,耍出來不過只是花架子罷了,根本沒有什麼殺傷力。

據說父親已經將「玉闕真氣」練到了第七層,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工夫,在上面。既然父親如此了得,我也不能給父親和納蘭家丟面子,我要好好練習,爭取能和父親達到同一個高度。

想到了父親,不禁想到,父親的仇不知道何時才能報,想到這裡,納蘭風的眼眶不禁紅了起來。想到父親的仇,更加刺激了納蘭風練武的決心。

其實納蘭風沒有將武功練好並不能怪他,他的父親納蘭天從小練功都在他爺爺納蘭乾坤的指導下練的。

正如納蘭義山練習溫家的「靈斗真義」一樣,納蘭義山有溫樑和在一旁指導,自然比旁人快了許多。「玉闕真氣」是納蘭家族的先祖納蘭洪澤所創,向來是只傳家族族長,但是由於後來家族逐漸沒落了,家族核心人逐漸減少,「玉闕真氣」傳到納蘭乾坤手裡的時候家族已經基本都散了,真正練過的人只有納蘭乾坤了,而且「玉闕真氣」的註釋本早已經丟失,僅剩下了晦澀難懂的「玉闕真氣」原本。

練「玉闕真氣」的時候沒有個懂得此中道理的人在一旁指點,想練成是很難的。納蘭風練的時候全靠自己的琢磨,和父親來信的指導,然而納蘭天是及其謹慎的人,在信中寫的東西並不多,主要是怕被別人所用,納蘭天是想以後單獨教納蘭風的,可惜沒有機會了。

納蘭風在如此“艱難”的條件下能練到這種程度,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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