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之靈大臉一僵。嘴角隱有抽動的痕跡。
很顯然。對於天殘這樣稱呼自己。它也感覺很彆扭。說不出爲什麼。就是不習慣。
“前輩。雖然您阻攔我們。不讓我們出去。但您的用心良苦。我們心中都很明白。所以……”
天殘沉吟片刻。隨即。他神情陡然嚴肅。朝着尷尬的洞府之靈。深深的鞠了一躬。感激道:“謝謝……”
沒有多餘的廢話。僅僅只有兩個字。兩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字。但就是這兩個字。卻讓洞府之靈心中感動。臉上露出欣慰笑容。
“這是我該做的。你們不用謝我什麼。只要你們能夠。讓神術兇威再現星空。就是對我最好的答謝。也是對神術的創立者。最好的交代。”
洞府之靈淡淡笑道。盡顯一代高人風姿。
“那小子……就進去了。”天殘指着巨碑。很有禮貌的詢問道。
“去吧。”洞府之靈笑道。
“咻。”
炫光一閃。金血揮灑的李奕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束手傲立。風輕雲淡的天殘。
毫無意外。在他的對面。站着一個黑袍傀儡。同樣是風輕雲淡。雙手束於身後。只是那嘴角掛有的一絲不屑。去讓他看起來很是冷傲。
“天哥……涼兒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夏微涼一臉緊張。粉拳攥的很死。一雙充滿擔憂的眸子。直勾勾有的盯着巨碑。
“龍子大爺。虐死他。把他虐成小屁孩。讓他大小便失禁。第一時間更新?讓他……”
夏鷹兒叉着小蠻腰。厲聲叫囂不休。至於苦戰不休的李奕陽。早就已經被兩女。拋之腦後了。
此時此刻。兩女所有的注意力。以及所有的關心。全都轉移到了天殘身上。
很顯然。即便五人成了朋友。即便五人談笑隨心。即便稱呼都變的親暱起來。但在兩女心中。天殘的地位。仍舊不可撼動。是最重要的人。
對此。李奕陽和劍一。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畢竟。三人才是一家人。而他們倆。只是突然闖進的客人而已。
當然了。若是在相處個兩三年。兩人都有信心。會讓兩女公平視之。
巨碑內。天殘嘴角勾起。第一時間更新?一臉從容。淡笑道:“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這是要決戰好不好。能不能嚴肅點。”洞府之靈無語。
然而。黑袍傀儡不吃這套。上來就是鄙視:“我就是神。掌控你的生死。掌控你的歲月。掌控你的一切。你拿什麼跟我鬥。”
“天都掌控不了我。你算個什麼東西。”天殘臉色一寒。不再和善。
“大膽。竟敢辱我。罰你百年時光。”黑袍傀儡大怒。說着。他陡然伸出右手。並指如刀。指向天殘的面門。
“咻……”
虛空震動。一道由靈力凝聚而成的灰色箭羽。陡然從黑袍傀儡的指尖。瘋狂激射而出。散發着恐怖的死氣。徑直射向天殘面門。
“枯。代表着萎靡。預示着生機走向終結。但。枯並不代表着死亡。其中還有轉機。所以……來吧……”
天殘嘴角勾起。露出一絲詭異冷笑。沒有做出任何反抗。就這樣呆在原地。任由灰色箭羽射入眉心。
“小心啊天哥……”夏微涼失聲驚呼。嚇的心神巨震。嬌軀發麻。猶如被五雷轟頂。臉色慘白如紙。
“龍子大爺。你白癡呀你。爲什麼不躲開。你……”夏鷹兒臉色慘白。氣的破口大罵。
“嗯。這小子怎麼回事。竟然不躲不閃。任由殺招入體。這不是找死嗎。”洞府之靈眉頭緊皺。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哈……”黑袍傀儡放肆大笑。
“唰。”
突然。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黑袍傀儡臉色一狠。陡然止住笑聲。陰冷道:“既然你找死。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來自哪裡。”天殘淡笑着搖頭。竟然屁事都沒有。
“嗯。我的力量。竟然消失了。”
黑袍傀儡心中一沉。眉頭皺的很緊。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什麼。”
“嘶……”
洞府之靈失聲驚呼。隨即。它倒抽了一口冷氣。滿臉駭然的喃喃道:“莫非……他已經悟透了……生死之道。這悟性……也太……強了吧。”
“這……”夏鷹兒嘴角狠抽。臉色有些尷尬。
很顯然。剛纔她口不擇言之下。第一時間更新?罵的天殘狗血淋頭。現在看到天殘沒事。有些心虛了。
不過。在她旁邊的夏微涼。倒是很樂意。見此一幕。興奮的俏臉微紅。歡呼雀躍。
“太好了。哈哈哈……天哥最棒了。天哥我愛你……”
“還要戰嗎。”
天殘嘴角勾起。望着臉色難看的黑袍傀儡。露出一絲玩味之色。
聞言。黑袍傀儡眸中一寒。沉聲道:“我承認。你是很強。而且。此刻的我。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但……”
突然。黑袍傀儡話鋒一轉。大吼道:“若是連戰的勇氣都沒有。我豈會有資格站在這裡。考驗神術的擁有者。”
“好。”
天殘厲聲爆喝。一臉佩服的說道:“就憑你這一點。我保證不殺你。”
“啥。保證不殺他。你還能再囂張點嗎。”洞府之靈嘴角狠抽。心中無語至極。
“呵呵……”黑袍傀儡詭異一笑。很是不屑的看着天殘。
“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叫枯天指。”
天殘臉色一冷。陡然並指如劍。徑直指向黑袍傀儡。大吼道:“斬你生機。送你暮年。枯天神指。剎那芳華。”
“咻。”
靈力激盪不休。一根半指長左右的犀利箭羽。陡然從天殘指尖激射而出。攜帶着暴虐的能量。剎那躥進黑袍傀儡胸口。速度快到極致。
然而……
“嗯。第一時間更新?”
天殘心中一沉。眉頭緊鎖。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怎麼可能。他竟然……也沒事。”夏鷹兒瞪大美眸。吃驚的望着黑袍傀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一定是眼花了。對。我一定是眼花了……”夏微涼揉着雙眼。不敢相信這一切。
“呵呵……”
就在這時。洞府之靈突然失笑。一臉盡是瞭然之色。
很顯然。他清楚其中的原因。明白黑袍傀儡之秘。
“唰。”
突然。天殘一閃身。出了巨碑。立在夏微涼身旁。一臉盡是疑惑。
“怎麼……不打了。”洞府之靈玩味笑道。
“還請前輩解惑。”天殘抱拳彎腰。對着洞府之靈。微微施了一禮。
“告訴你也無妨。”
洞府之靈淡淡一笑。隨即。他看着巨碑內的黑袍傀儡。道:“傀儡。其實就是死物。沒有真正的生命。它們沒有自主的靈魂。僅靠星石的能量維持。
所以。你枯天指的生死之力。對它沒有絲毫作用。
不過。若是你能用出歲月之力。那即便是傀儡。也定然腐朽一空。化爲齏粉。”
“原來如此。”
天殘舒緩眉頭。露出瞭然之色。可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陡然一沉。第一時間更新?變的難看無比。
“前輩。你明知道如此。卻還讓我與他對戰。這不是存心。讓我走上絕路嗎。”天殘嘴角狠抽。一臉無語的問道。
他氣血弱的可憐。唯有枯天指這一招殺手鐗。可現在……竟然對黑袍傀儡無用。這不是對牛彈琴嗎。
“怎麼會。”
洞府之靈瞪大眼睛。道:“你這不是。已經過關了嗎。”
“什麼。這就……過關了。”天殘失聲驚叫。臉色的神情很是精彩。看不出是高興還是鬱悶。
千辛萬苦。受盡殘虐。好不容易準備十足。要與黑袍傀儡一決高下。可現在洞府之靈卻說。他已經過關了。
就好像一個才子。寒窗苦讀數十載。準備一舉奪下狀元之位。可結果皇帝卻說:“屁大點的事。搞的那麼麻煩幹嘛。朕賜予你狀元之位。加官進爵。光宗耀祖……”
太意外了。意外的他都、有點不能接受。
“怎麼。你還想再來一次。”洞府之靈皺眉。很是認真的看着天殘。
“額……還是算了吧。”天殘臉色一僵。訕笑着擺擺手。
開什麼玩笑。天上掉下的餡餅。不吃掉纔是傻子。
更何況。如今的他心急如焚。恨不得飛奔到神魔山脈。跪在母親離月的身前。
其他事情。他都能堅持原則。可唯獨在母親的事情上。他無法堅持。只要能夠讓他。快一點見到。身處神魔山脈的離月。他沒什麼事情不能做。
“天哥。你贏了。你贏了。我們能出去了。終於要去見伯母了。哈哈哈……”夏微涼欣喜若狂。抱住天殘的手臂。興奮的亂喊亂笑。
願望快要實現了。她豈能不開心。
自從在天星城。意外見到天殘以後。她就深深的沉淪了下去。無法自拔。
如今。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與天殘。攜手終老。
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得到離月的認可。
見到天殘母親離月。得到她的同意。這就意味着兩人的關係。得到了長輩的認可。可以名正言順的交往。不用顧忌任何人的眼光。特別是火靈的眼光。
“傻丫頭。你放心。等見到母親之後。我一定請她做主。讓你成爲我天家的少夫人。”天殘環手一摟。將夏微涼擁在懷中。有些心疼的說道。
聞言。夏微涼眼睛陡然一紅。含着淚花笑道:“涼兒……全憑天哥安排……”
“啊啊啊……”
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陡然響徹天際。緊接着。一道身影咳血倒飛。徑直砸下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