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雖然我實力不行,可我乃是九尾狐後裔,自小便有一項神通,只要是虛幻惘迷之法,都難逃我的眼睛,此事我百分之百確定。”
夏微涼秀眉緊皺,很是堅定的說道。
“嘶……”
夏微涼堅定的回答,讓天殘倒抽了一口冷氣,渾身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他眸中涌動,閃過一絲冷芒,視線陡然一轉,掃向李奕陽懷中的修羅女,好一陣注視沉思後,這才緩緩收回目光。
“微涼,此事莫要聲張,你先去廚房,幫羽香前輩料理飯菜,修羅女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天殘神色凝重,小聲對夏微涼說道。
“嗯,天哥你小心點。”夏微涼點點頭,有些擔憂的囑咐道。
“放心。”
天殘淡淡一笑,道:“這裡是天家的地盤,不僅高手衆多,還有守護者、天機子這等存在坐鎮,誰敢在此撒野。”
“不想活了嗎。”天殘攥緊拳頭,冷笑着補充一句。
“也對。”
夏微涼點點頭,道:“既然這樣,那……天哥,我先進去了,你自己小心點。”
說着,夏微涼轉身一扭,掀開了廚房的門簾,笑嘻嘻的走了進去。
幾乎就在夏微涼,轉身離去的剎那,天殘的神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眸中殺意澎湃。
雖然,他和夏微涼交談時,一臉風輕雲淡,並不在乎修羅女的詭異變化,可他心中卻很清楚,眼前的這個修羅女,若真是個冒牌貨,那麻煩就大了。
要知道,這裡可是天家守護第一脈的老巢,難以想象的存在多不勝數,更有天機子這等卜命者,一般人別說混進這裡,就連靠近這裡都不可能,必然會被發現。
所以,天殘無法想象,若是眼前的這個修羅女,真的只是個冒牌貨,那她隱藏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麼駭人的地步。
天殘真的很擔心,因爲這個修羅女,不僅瞞過了所有人,就連守護者和天機子,都沒有絲毫察覺。
太過可怕了。
當然了,他的擔心,也很可能是多餘的。
畢竟,每一個天之驕子、或是天之驕女,都有着別人不知道、甚至不能理解的秘密,說不定真的修羅女,就有着這樣的秘密。
不過,是真是假,需要辯證以後,才能得出結論。
而、有資格辯徵的人,在整個守護第一脈,唯有兩人。
第一個,自然是修羅女本人。
不過,天殘並不想找她,因爲她實力太低,就算她纔是真的,來了也只是送死的份。
而另一個,也正是天殘此刻,最想找到的人,那就是修羅女的爺爺……天厲。
天殘相信,以天厲的眼力與實力,絕對能夠完美的解決此事。
“少主,怎麼了。”見天殘呆在原地,天如狼皺眉走來。
“來得正好,我有點事情找你。”天殘淡淡一笑,隨口敷衍一句。
“什麼事情。”天如狼疑惑,眉頭微皺。
“妖羽和妖翼的事情,我想找你詳談一下。”說着,天殘擺擺手,示意兄弟倆過來。
“哦。”
天如狼眸光一閃,語氣很是怪異。
他是何等人物,豈會看不出天殘眼中,那隱藏的另一番意思。
“少主。”
兄弟倆會意,連忙從後院走了過來。
“這裡太小了,走,我們去外面說。”
說罷,天殘緊了緊懷中,口水直流的小女孩,轉身後,快步走向了前院。
雖然,他可以肯定,在天家的地盤上,假的修羅女,不敢放開心神、偷聽他們的對話,可天殘還是心有所憂,害怕某些秘術、或是天生的神通,可以做到隔牆有耳。
而且,就在剛纔,他與夏微涼說話時,李奕陽懷中的修羅女,好像看了他們一眼,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所以,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遠離這裡。
“啥意思呀。”天妖翼臉色一僵,疑惑的看着天如狼。
“地方不小呀。”天妖羽掃視着四周,同樣很是疑惑與不解。
因爲,正堂並不小,四人僅佔了一小片地方。
再說了,說句話而已,與地方大小,好像並沒有什麼關係吧。
兄弟倆相視無語。
“還愣着幹嘛。”
天如狼陡然開口,說完起身前行,理都沒有理會,疑惑不解的兄弟倆。
“哎……”
兄弟倆無奈嘆息,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然而,四人前腳剛離開,躺在李奕陽懷中的修羅女,眸中突然一寒,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四人並排而行,足足走了兩三千米,天殘這才停下來。
看着疑惑的三人,他沒有廢話一句,單刀直入,對着天如狼沉聲道:“如狼前輩,你覺得‘這個’修羅女……正常嗎。”
某些字眼,天殘咬的很重。
“少主,你懷疑……她有問題。”
天如狼淡淡一笑,神態安然自若,並沒有感到吃驚,好像早有所料似的。
“你……知道。”天殘一臉詫異。
“呵呵……”
天如狼淡然一笑,道:“自從修羅王死後,修羅女就變的異常冷漠,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幾乎所有人都認爲,她此生都會如此,不會再有改變。”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改變,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也決不可能因爲感恩、或是其他情感關係,‘瞬間’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天如狼的話,堅定了天殘的猜測,他臉色陡然一寒,接着說道:“所以此刻,依偎在奕陽懷中的‘傢伙’,絕不可能是倔強高傲的修羅女……”
說到這裡,天殘說不下去了,因爲他無法想象,當李奕陽得知自己,竟然和一個太女人,卿卿我我老半天時,那種滋味……
“少主,父親,你們說什麼呢。”
“完全聽不懂呀。”
兄弟倆雲裡霧裡,被兩人說的暈頭轉向。
沒理會兄弟倆,天如狼眯起雙眸,沉聲道:“少主,此事非同小可,千萬不能打草驚蛇,萬一她突然發難,以我們的實力,恐怕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話音剛落,還沒等天殘開口,天如狼陡然揚起大手,摸着嘴角繼續說道:“我原本計劃,把你們全都安頓好以後,再偷偷的一個人離開,去主殿尋求幫助。
可是,那人好像發現了我的心思,眼神一直鎖定在我身上,要不是你剛纔喊我出來,我還真的沒有藉口。”
“所以我剛纔出來時,喊了他們倆一起過來。”天殘看着兄弟倆,臉上掛着莫名的笑意。
“恐怕不行。”
天如狼忽然皺眉,道:“如今,他們身份太低,無法靠近主殿,空難完成此事,有些不妥。”
“規矩真多。”天殘撇撇嘴,心中很是鄙視。
“少主,還是我去吧。”
思量稍許,天如狼皺眉,道:“你們先回去,就說我去了父親那裡,準備取些好茶回來,給大家好好品嚐一番。”
“哎……也只能這樣了。”天殘長嘆一聲。
“少主,一定要小心。”天如狼神情凝重,心中充滿了擔憂。
說罷,他又看了兄弟倆一眼,囑咐道:“回去後,不該說的不要說,明白嗎。”
“是,父親。”兄弟倆點頭。
雖然,他們聽的不是很明白,甚至有些迷迷糊糊,可他們也不是傻蛋,從天殘兩人的談話中,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天如狼陡然擡頭,他眯眼掃了掃前方,自己久居熟悉的小屋。
好一陣沉吟後,他暮然轉身離去,幾個跳躍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被濃密的樹林所掩。
“走。”
天殘也低吼一聲,而後轉身離去,向着小屋走去。
兄弟倆相視一眼,隨即無奈上前,緊跟在天殘身後。
“小天,快過來,快過來,哥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哈哈哈……”
三人剛走進正堂的大門,李奕陽興奮不已的大喊聲,就迫不及待的傳了過來。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呀。”天殘抱着小女孩,淡笑着走上前。
他的眼神很自然,並沒有刻意的、盯着修羅女看。
“小天,大……好事啊。”
戰刀嘴裡嚼着蘋果,含糊不清的說道:“戰神哥……要成婚了……”
“快說,和誰呀。”
天殘曖昧一笑,視線若即若離,有意無意的掃視着,李奕陽懷中的修羅女。
雖然,知道真相的天殘,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差點‘嚇’吐了,可爲了衆人的安全,他不得不逼迫自己,拿出百分之二百的演技。
“自然是和瀟瀟了。”
李奕陽喜色難掩,他笑的嘴都合不攏,大笑道:“我們情投意合,又有長輩支持,再加上你們的祝福,此時不辦婚禮,更待何時呀。”
“好是好,可你父母……他們知道嗎。”天殘嘴角狠抽,心中很是無語。
“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可以做主,無需他們過問。”李奕陽擺擺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戰神哥,你日子挑了嗎。準備擺上多少桌呀。”戰刀笑道。
“這個以後再說,現在只是通知大家一下,以免到時候……措手不及。”李奕陽尷尬笑笑,俊臉竟然紅了。
“戰神哥,你打算下什麼聘禮,可否事先透漏一下,也好讓我們長長見識呀。”
說罷,龍顏甩手一丟,將一片切好的果肉,笑着扔進了嘴裡。
“聘禮。”李奕陽眉頭微皺。
“戰神哥,你迎娶的可是天之驕女,堂堂天家的修羅女,總不可能連聘禮都沒有吧。”芃羽劍子壞壞笑道。
“你們在做夢嗎。”
然而,他話音剛落,一道飽含怒火的低喝,陡然從高空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