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獨神情專注的看着雲千柔,佈滿虛情假意的眼神之中,帶着一種如同蠱惑一般的吸引力:“可是,是誰害你變得如此狼狽呢?如果你的導師,你的爺爺知道是誰傷你如此,那麼你心中恨的那個人,還能好過嗎?”
“不錯,學院裡大規模的獵捕幻獸行動即將開始,擁有自己的幻獸,是每一個幻術師的夢想,若是千柔到導師那裡告上一狀,雲千月還能有參與這次行動的資格嗎?”一旁,水依依聽明白了水寒獨話中的意思,立即附和起來,爲雲千柔出主意。
或者說,是繼續拿雲千柔當槍使。
“連親生妹妹也動手毀容,可見雲千月這個人的狠毒無情,這樣的人,怎配生活在棲鳳城?又怎配繼續待在學院之中?”水依依這麼一說,剛剛纔對於水寒獨輕易放走雲千月而感覺到忿忿不平的水微微,也想通了這一點,繼而也跟着說道,“辣手廢掉黃家小公子,只怕黃家的老太爺,絕不會輕易放過雲千月吧?”
“這樣的事情一旦宣揚出去,雲千月惹上的就是巨大的麻煩,須知,自家唯一的獨苗都被廢了,黃家便一定會找雲千月要一個說法,雲家如果不想捲入這場是非之中,就必須將雲千月驅逐出雲家,成爲棄子;而學院這邊,也絕對容忍不了手段如此殘忍的學生在學院中繼續待下去。屆時,雲千月就是完全孤立無援,失去庇佑的她,到了那個時候,真的能夠應對得了黃家的尋仇嗎?”
水寒獨鬆開雲千柔的下巴,爲他的這盤棋,說明了用意。
“可是,如果雲家必保雲千月呢?要知道黃家雖然也有些實力,可雲家到底仍是四大世家之首啊?”水依依有些擔憂這一點。
“如果雲家連親手毀掉自己親妹臉容的毒女都可以縱容,就算能夠應對來自黃家的施壓,那麼,民間的輿論呢?皇上的怪罪呢?要知道,黃家可是黃太妃的孃家啊!”水寒獨到底棋高一着,在他的這局棋中,利用黃師與雲千柔,硬生生的將雲家逼到了一個絕路。
保雲千月,雲家將面對黃家與皇室、民間的壓力,不保雲千月,雲家仍會落得一個貪生怕死的名號,絕對的有失第一世家的名望。
“最後一種可能性,就是雲家能夠順利排開這三者的壓力,無論如何都要力保雲千月;幻獸潮來臨時,學院進入幽雨林獵捕,並且沒有處罰雲千月,仍然允許她參與此次獵獸活動,那麼,這一次,我們完全可以針對雲千月,將雲千月視爲我們的獵物,展開一場獵捕!”
將所有的可能性都納入考慮之中,水寒獨目光盯視住雲千月離開的那個方向,雖然雲千月已經早已不見身影,然而他腦中,卻不斷地回現着他們兩人之間,兩次對峙,似乎都是他在吃虧,雲千月卻是佔盡了便宜。
一種不甘心就此輸掉的心情,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