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好似長了一臉毒瘤一般東西的朱火鱷魚,千月好看的蹙了蹙秀眉,一手托腮,說道:“真醜,不過也好,這樣,我殺起來也比較不會有心理負擔。”
這話說的就有些狂拽了。
天風聽完之後不置可否,吞雲直接無語。
而朱火鱷魚聽了之後,一愣,隨即便是怒火大發:“臭小子!你敢說你爺爺醜!不想活了是嗎?”
聽到朱火鱷魚這怒火中燒的話,千月卻是豎起食指對着朱火鱷魚搖了搖手指,說道:“我一向都很珍愛自己的生命,所以,不想活的是你,而不是我。還有,不要隨便以‘爺爺’這個稱謂來自稱,要知道,我的爺爺可沒有你這樣醜。”
接連被千月毫不客氣的直言長得醜,朱火鱷魚面部十分明顯的抽搐了兩下,一張本來就醜陋的讓人作嘔的臉,此刻更見猙獰。
它那兩顆彷彿腫起來的眼睛左右掃視,見到天風和吞雲站在一旁,知道這兩個不好惹,也不敢輕易妄動。
“人類,你來到我的領地,究竟想要做什麼?”不再接千月那頗爲挑釁的話語,朱火鱷魚直接問道。
眼前這個臭小子雖然實力和自己相當,但是一旁那白衣白髮的天風以及壯漢模樣的吞雲的實力明顯在自己實力之上,朱火鱷魚雖然不喜歡千月罵他長得醜,然而,也不是魯莽之輩。
既然有惹不起的人物在,那倒不如問清楚他們所求,只要不危及它自己的性命,給他們又何妨?
“哦,我想要將你這身鱗皮拔了,你肯給嗎?”聽朱火鱷魚這般詢問,千月就是立即知道它的盤算,當即就如此說道。
聽見對方居然直言要拔了它的皮,朱火鱷魚登時大怒:“人類!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本鱷的鱗皮豈容爾等肖想?我勸你們還是放棄這種不可能實現的想法吧!免得稍後十足掉入這朱火泥沼之中丟了性命!”
這一番話明顯的帶着底氣不足的威脅意味,三人聽來都是覺得它這是沒有辦法純屬嚇唬人而已。
“既然你這樣說,那就是不肯給了?”千月聽得這話,直接又是如此問道。
而朱火鱷魚,此刻卻是無比的想要罵娘。
有誰會老老實實的任人扒皮的?這個人類臭小子未免也太惹人討厭了!
然而,它更深知對方三人實力強過自己,若要通行這朱火泥沼也決然不是什麼問題。
心中狡猾的一陣盤算,朱火鱷魚又接着說道:“你們想要扒我的皮,可以,便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但我有一個要求,你們當中,必須由我指定一人前來與我一戰,贏了,我的皮便任由你們扒走!若你們不答應我這個要求,那也很簡單,我立即就跳入這朱火泥沼之中,將這一身鱗皮毀去,讓你們無可所得!”
這話聽起來極爲剛烈,千月和天風兩人對視,都知道這只是朱火鱷魚的狡詐之言。
狡猾的朱火鱷魚怎麼可能真捨得將自己墜入朱火泥沼之中?
更何況,這朱火泥沼本就與它自己同氣連枝,就算是它墜入了其中,本身的火屬性幻力護體,也未見得就會被毀掉鱗皮。
它這樣說,無非是看着千月和天風等人對自己的這身鱗皮有所求,故而想要以此要挾他們答應自己的要求。
若要讓朱火鱷魚挑選一人,它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挑選三人當中看起來實力最差的千月。
雖然原本的決定就是要千月自己闖一闖這朱火泥沼,然而,天風卻不喜歡有任何的事情被旁人佔了先機,更何況,對方這可是極爲狡詐的威脅之言?
從來,都只有他威脅旁人的份兒,其他的,別想威脅到他!
當然,任何特殊情況的例外,都只爲千月而例外。
朱火鱷魚當然不可能與千月相提並論。
只見他甚是隨意的一下抱臂而立,非常無所謂的說道:“在這裡,似乎應該是誰的實力最強,誰才擁有話語權吧?就憑你,還沒有在我面前提要求的資格!當然,你若是非要堅持這個要求,那麼我也不介意立即就將你這朱火泥沼給毀掉,再將的你身體碾成碎末同這朱火泥沼一起埋葬。”
如果說,剛纔朱火鱷魚那番看似剛烈實則狡詐的話語,只是一場失敗的威脅的話,那麼現在,天風所說的這番看似隨意實則暗藏殺機的話語,就是一場他絕對會說到做到的真正意義上的威脅言論。
聽到這話,朱火鱷魚卻是不敢再多說什麼,氣勢一下子便是低到了深谷之中,囁喏着道:“那、那你究竟想要怎樣?難道,真的要倚強凌弱如此欺辱我?”
聞言,天風輕輕地瞥了朱火鱷魚一眼,然而這一眼,卻是帶着紆尊降貴一般的蔑視神情,只聽他冷言道:“倚強凌弱?就你?哼!憑你這等低等水準的貨色,還不夠格讓我來欺凌。”
這話說的比千月那番言論還要狂拽的多。
千月當即便是無語的看着天風,雖然沒有開口,然而那眼神之中的神情也足以表達自己的意思了:“我跟那朱火鱷魚實力相當,你這番話,莫非也是在嘲諷我是低等水準嗎?”
感受到千月的目光,天風立即就是放下手臂,幾步走到千月跟旁,神情忽的轉向溫情脈脈,卻見他用一種彷彿能夠膩死人的目光深情注視着千月說道:“阿月,我不是在說你,在我的心中,只有你如那高空朗月般,光芒迷人令人矚目。”
這番討好與曖-昧意味太過明顯的話語,一出口便是將一旁的吞雲給肉麻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朱火鱷魚更是聽得神情說不出來的怪異。
天風剛纔還滿帶冷冽殺意的訓斥着自己,然而,這個臭小子才那麼看了天風一眼,他就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轉變態度變成這樣子……
怎麼?人類之間什麼時候這麼流行斷袖之癖了嗎?怎麼他沒有聽說過?
千月有些無語的看着天風,對着他這番煽情的話語,當着外人的面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臉紅,只是有些彆扭的別過頭去,說道:“不要耽誤時間,我還想要早點回去睡覺呢。”
“嗯,好,既然阿月累了,那麼我們就速戰速決,不過,還是要按照先前說好的那樣。”
天風這樣說着,不等千月再反駁他,便是再轉過頭去,直視着朱火鱷魚,神情又是從那番濃情蜜意給轉化成了冷冽殺意,雙臂又是狂拽的抱起,接着先前的話語說道:“今天對你,只有一個處理方式。我與吞雲都不會出手,只要你能贏過我的阿月,那你就能保命。當然,如果你打不過我的阿月,你的皮,就只能任由阿月扒掉了。”
朱火鱷魚聽着這話,險些沒背過氣去!
這樣的結果,與它先前想要說的要求,不是同一個嗎?
可就是一樣的言論內容,朱火鱷魚便被天風給毫不客氣的訓斥了一頓。
大人物的心思真是不好猜!
明明是同一個內容的威脅,然而,由天風說出來的效果,和朱火鱷魚自己說出來的效果,就是天差地別。
朱火鱷魚不敢出聲質疑天風所說的他與那個神皇級別的壯漢不會出手是否是真的,但它下意識的認爲,雖然大人物的心思不太好猜,然而他們一般都不屑於說話不算數。
這樣想着,朱火鱷魚便是放心的咬牙道:“就依照尊者所說的去辦!”
說完,它便是轉身飛回那領地的中央,只遠遠的傳音過來:“小子!我等你着!看看究竟是你扒了我的皮,還是我將你打的滿地找牙!”
聞言,千月當即便是不屑的一下冷笑道:“或者,先讓我將你揍得滿地找牙,然後再扒了你的皮!”
再次聽到這樣的話語,朱火鱷魚深深覺得,這個臭小子實力雖然沒有剛纔那位尊者強悍,但是每每她說出來的話,都是真的能將人給氣死的!
要知道,天風實力比它強上太多,在以強爲尊的原則之下,朱火鱷魚自然會對天風所說的任何話都有能力去承受。然而,它跟千月卻是實力相當,如此每每一被千月挑釁,便是直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這樣一來,它豈能容忍?
當即便是氣的怒極反笑的冷笑着嘲諷回去:“好聽的話不要說的太早了!這樣的話,你還是等到安然通過這朱火泥沼之後,再說吧!”
這話明顯是諷刺千月沒有能力通過朱火泥沼的。
要知道,朱火泥沼的面積可並不小,一般人沒有飛行的能力,便是再使用輕功的時候,中途必須要有一個着力點,使得腳步停頓在那着力點上,一下借力之後,才能夠繼續輕功飛身而行。
若是在林中,那麼着力點也許只是一片樹葉,若是在一般的水面上,也可以足踩水面一下而過。
然而,在這朱火泥沼之中,卻是沒有任何借力點的!
只要腳面接觸到這泥沼,便是會立即被腐蝕掉腳面!可以說,這朱火泥沼之中的哪怕一滴水,一粒泥土,都是極其霸道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