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驀地想到了什麼,他臉色微變,森冷地道:“讓他們去書鋪裡看看。”
“是。”
外面手下應了,朝書鋪外面的阿武打了個手勢,阿武接到指令,轉身入了鋪子。
進去不久之後,他就急匆匆地出來了,並很快疾步來到馬車前,不安地稟報道:“大少爺,那個姑娘……不見了。”
雲初陽閉了閉眼,陰沉沉地咬牙,眼底佈滿陰霾和怒火。
沉默了須臾,他卻忽然扯脣笑開,低聲輕喃:“真是個有趣的小姑娘,不是嗎?”
這句話像是在自言自語,外面兩人皆沒有答話。
“回府吧。”雲初陽深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陰沉地靠在車廂上,脣邊笑意卻逐漸加深,“來日方長,我就不信……我玩不過你一個小姑娘。”
阿武聽到這句話,眉心輕皺,不懂他家公子怎麼跟一個小姑娘較上勁了。
……
第二天一早,輕鸞剛到了書院就被堵在了門口。
書院大門口,烏壓壓的一羣人,除了圍觀的學子,還有書院的最高長官湛太傅和其他幾位夫子都在。
輕鸞是獨自一個人走路到書院的,遠遠看到鬨鬧的一幕,心裡頓時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細眉輕輕蹙了一下,她抱着書本走了過去。
“輕鸞姑娘!”人羣中第一個看到她的人大喊出聲,“昨晚有人看見你出現在雲太傅的書閣,跟雲太傅單獨相處了好長時間,還說你對雲太傅有傾慕之意,這是真的嗎?”
此言一出,所有人轟然轉頭,一個個目光復雜地看着她。
跟太傅單獨相處,這句話的意思當然不可能只是表面上說的這麼簡單,而分明是說,她這個學生在書院裡明目張膽地勾引太傅。
所幸,御山書院不比別的書院,這裡規矩比較森嚴,除了學識之外,對學子們品行上的要求也同樣很高,所以即便發生了這種堪稱道德敗壞的事情,也並沒有人趁機起鬨,冷嘲熱諷。
因此雖然眼下聚集的人有些多,但好在場面並沒有亂成一團。
輕鸞眉心輕皺,面上卻並沒有焦急不安,而是平靜地方纔說話的那個人面前,輕聲道:“剛纔你說的這句話,是誰告訴你的?”
“這件事已經傳遍了書院,到底是誰說的,卻是不得而知了。”說話的男子是個二十歲上下的斯文書生,長相普通,是讓人過目即忘的那種。
輕鸞聞言,輕輕點頭道:“事情是假的,這件事不但關係到我自己的名節,也影響了雲太傅爲人師表的形象,不能就這麼算了。”
說完,她轉頭看向湛太傅:“太傅,學生是無辜的,有人惡意造謠中傷,太傅會徹查此事嗎?”
“如果真是有人惡意造謠中傷,我當然會徹查。”湛太傅道,“但是輕鸞姑娘,你昨晚放學之後,有沒有去過雲太傅的書閣?”
輕鸞點頭:“去過,但是並沒有跟雲太傅獨處。”
“嗯?”湛太傅訝異,“你是說,雲太傅的書閣裡還有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