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衛見司馬無痕飛掠而來,也知道今天是無法善了了,一劍出鞘,雙腳蹬地而起迎向司馬無痕。
“不錯!在我面前竟然沒有想着逃竄。”司馬無痕讚歎一聲,但手裡的掌勢可沒有停頓。
“哼!”風衛冷哼一聲,雖是尋風的侍從但心裡的傲氣可不比尋風少,遇敵便逃的事怎麼做的出來。
在風衛和司馬無痕交手的時候,樹林間一道身影慢慢地向兩人走來,俏臉上還帶着絲絲滿意的冷笑,最後停在兩人不遠的地方看着兩人戰鬥,無論是風衛,還是司馬無痕都沒有察覺到這個戰團外的看客。
司馬無痕避開風衛的劍並退出四五步後,看一眼右袖破開的一道口子,淡笑道:“看不出你年紀輕輕就有這等實力。”
“只能說明你目光短淺而已。”風衛手一揮劍,再次躍身向司馬無痕。
“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司馬無痕冷笑一聲便一步踏出接着全身氣勢煥然一變,衣角無風自動,笑道:“小子,你若跪地求饒,或許我還能留你一條性命。”
“大話。”風衛絲毫不爲所動,能左右他生死的人現在不在這裡。
司馬無痕輕輕搖頭,一掌拍出,渾厚的掌風席捲向風衛,身體同時躍起。
風衛一劍劍掌風劈開,再向左邊移出數米,但他沒有停下,而是持劍回身劈向自己剛纔所立的位置。
撲空的司馬無痕,本想再誇讚一番風衛,但風衛的劍已經*的他沒有時間開口了,冷哼一聲便運起全身真氣,將真氣化爲護身衣甲。
“叮!”風衛的劍沒有刺進司馬無痕的身體,完全被擋在真氣形成的衣甲之外。
一擊未中,風衛立即翻身後退,這正好讓司馬無痕又推出的一掌落了個空。
司馬無痕死死地盯着風衛,喊道:“以你這身本事定然不是什麼無名之輩,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又是誰?爲什麼偷襲於我?”風衛毫不退讓地問道。
司馬無痕被風衛一語塞的臉色通紅,以他的身份做出偷襲之事確實有些不當,淡聲道:“我是司馬世家的宗主司馬無痕。”
“司馬家的宗主?”風衛吃驚地望着這個老人,根據尋風所做之事與司馬家攤牌也是遲早之事,只是沒料到他卻先遇到人家的宗主。
司馬無痕再看到風衛吃驚的樣子,心中斷定這個人一定知道司馬世家的存在,在他身後或許還有一個欲對司馬家不利的實力,便又問道:“你又是誰?所屬哪方勢力?”
風衛淡淡一笑,道:“我只是一個閒散之人罷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司馬無痕再一次提升功力,真氣瀰漫開來,吹得樹葉沙沙作響,一腳重踏地面騰空而來。
風衛哪敢怠慢,將自身力量提至最高,舉劍而上。
司馬無痕拳掌齊出,拳向胸口,掌向小腹;風衛則以腳瞪向司馬無痕腹間,後者變掌成爪,抓向風衛小腿,風衛順着小腿一劍橫掃將司馬無痕爪勢完全封住,司馬無痕便氣沉丹田硬挨風衛一腳。
風衛一腳踹到司馬無痕小腹卻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正要撤身時,司馬無
痕的一拳已經砸了下來。
“嘭!”司馬無痕一拳砸在風衛腰間。
“唰!”中拳的風衛還未落地,一道暗器便襲向他的胸口。
司馬無痕回身看向暗器襲來的方向,立即追了出去,他猜測發暗器之人是風衛的同夥,只因怕風衛落到自己手中,纔想要殺人滅口。
而此時,風衛方纔落地,一口鮮血噴出後就沒有了動靜。等風衛完全失去知覺時,又有被斗篷籠罩全身的一人輕步來到他身邊,微微搖頭後便帶着風衛走進樹林。
司馬無痕並沒有追到那人,而且當他再回來時連風衛的影子也沒有了,最後,在原地怒吼幾聲後便回去了,只是他心裡擔憂的事又多了一件。
…………
寧王宮。
尋風和月舞剛從思典書房出來,一隻信鴿便落在尋風腳下。
字條才一展開,尋風的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只有恨怒與焦急,手臂上青筋暴起,只看完後,字條便成了碎末。
“出什麼事了?”月舞從來沒有見過尋風露出這番嚴肅和沉重,必然是出大事了。
尋風聽得月舞的聲音才稍稍放鬆些,有些自責的說道:“三天前,風衛失蹤了。”
“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月舞再問道,風衛不會平白無故地失蹤,只會是出意外了。
尋風搖頭,道:“還不知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去奉國一趟,到了那裡才知道後面該怎麼辦。”尋風擡頭望向天空,無論如何必須找到風衛,這個陪伴了他十年的人。
“嗯!”月舞輕輕點頭,又道:“我和你一起去。”
月舞當然知道尋風不會放任風衛失蹤不管的,那些人爲什麼能對他誓死忠誠,還不是因爲他對那些好嗎?如果看着風衛出事而不聞不問那他就不是尋風了;而且風衛出事,必然就是有人針對尋風而來,她跟去也能成爲尋風不小的助力。
尋風轉臉看向月舞,看她一臉關切和堅持就知道她不會讓自己一個人去的,於是勉強一笑道:“好!”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月舞也是輕輕一笑。
尋風擡頭看看天色便道:“現在就走吧,若耽擱久了又不知道那邊會出什麼事?”
月舞輕輕點頭:“雲丹就讓她先留在這裡。”
“也好,我這就去和她說去。”
“嗯!我也去和父王母后說一聲。”
尋風去找雲丹了,月舞擡頭嘆了口氣後也轉身回思典書房。
沒多久,兩人再聚到一起時已經收拾好要離開了,雲丹雖然心中不願留下,但也知道尋風此去必然要對某些人出手了,到時候可能會拖累尋風,於是便乖乖地選擇留下來。
又是一番依依不捨的送別後,尋風和月舞在雲丹和芳怡等人的目光中急速消失。
十幾天後,尋風和月舞才趕至風月山莊,而此時依舊沒有風衛的消息,尋風心中的擔憂也越來越盛,好在還有月舞陪着他。
“恭迎公子、月舞小姐。”
“恭迎小姐、尋風公子。”
兩人一到山莊門前,那些被兩人留下
守衛此地的護衛們便躬身迎接兩位的到來。
“起來吧。”兩人同聲道,並向莊內走去。
清流和清遠等人立即跟到兩人身後。
“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嗎?”
尋風邊走邊問道,風衛跟隨他已經快十年了,若是他真出事,那麼尋風必然不會讓兇手逍遙自在。其實,出事的人就算不是風衛,隨便換一個他身邊的人出事,他都不可能放過兇手。
“回公子,我們依舊沒有找到衛哥。”清流立即回道:“不過,卻有人看到衛哥與他人交手了。”
“這是哪來的消息?”尋風停住腳步回頭看着清流,雖然找人心切,但也要確保消息來源的可靠性。
“是在尋找衛哥的時候無意聽到的,我們也把衛哥的畫像給那人看了,他非常肯定所看到的人就是衛哥,而且我們也到他所說的地點查探過,確實找到了衛哥的佩劍。”
尋風聽得清流如此一說,便急問道:“在什麼地方?”
“距離隱世的司馬家不遠的樹林裡。”清流也是毫不遲疑地回道,風衛出事,他們這些人同樣擔心不已,他們和尋風所處的時間比與尋風所處的時間還要多出許多,兄弟間的感情自然也很深厚。
“司馬家?”尋風冷冷一笑,道:“你們下去準備,兩日後前往司馬家。”
“是!”衆人告退,月舞所帶來的那些人自然也下去準備了,他們都能看出尋風和月舞的關係,自然清楚月舞不會讓尋風單獨前往司馬家,到時必然一同前往,那他們自然也是要去的了。
衆人離開後,月舞才輕聲問道:“你真的認爲風衛會在司馬家?”
“即使不在,他們也應該知道些事吧?”
“可你這麼一去,必然就要跟司馬家……”月舞擔憂地說道,一個隱世的家族自然不希望自己被外人發現,而且尋風這還不是一個人去。
尋風看到月舞擔憂的神色,不免輕輕一笑:“有備無患嘛。”
月舞聞言便知道尋風的意思了,到時候肯定是她們兩先出現;若要動手,其他人才會出現的。想到這些,月舞便放心了,但又道:“其實,我還有一點不明白,你讓風衛去追查暗器的事,他怎麼會去到司馬家?難道在崖邊對你使用暗器的是司馬家的人?”
尋風聞言便楞住了,這幾天心裡都在擔心風衛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但很快就想通了,輕聲道:“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我也殺了不少司馬家的人了。”
月舞這纔想起那些死在尋風手裡的司馬家的人,伍城裡的、黃山上的、去寧國路上的、當然還有這山莊前的,數數也近有五六十人了吧。
尋風看到皺眉的月舞不免輕拉起她的玉手溫聲道:“這幾天,忙着趕路都沒有讓你好好休息,也該累了吧。”
“呵呵!”月舞展顏一笑,更是嬌媚萬分,道:“你還會關心到我啊?”
“怎麼能忘了你呀?”尋風微笑着牽着月舞往前走去。
兩日後便是與司馬家見面之時,一個隱世的世家能否擋住這兩百不到的人。與司馬家相鄰的傾城劍派又該如何面抉擇,是司馬家,還是傾城雙劍與傾城劍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