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才一進皇宮大門,雲丹和零濤便迎了上來,同時問道:“哥哥(大哥),你的傷好些了沒有?”
紫陽微笑着看了若月一眼,才道:“經過這三天的修養,已經好很多了。”
從七星山下來已經過了三天,而這三天裡紫陽都是呆在紫月軒,若月便一直陪在他身邊照料。三天裡紫陽都沒有再提起倩兒,若月自然也就不會再提,但她也知道倩兒在紫陽心裡重重地留下一道印痕,那是他無法揮去的。
零濤和雲丹聞言心底也鬆了口氣,畢竟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紫陽受到這麼重的傷;身體上的傷還好一些,但心裡的傷該怎麼醫治?倆人想到這裡便又望向若月,他們只有希望若月能幫助紫陽了。
若月四處看了看便岔開話題地說道:“這皇宮之中,好像少了點什麼。”
“月舞姐姐?”雲丹和零濤都是一臉疑惑地望着若月。
紫陽淡淡一笑,道:“這裡和寧王宮也沒有多少區別,只是更多了些陰謀與血腥味。”
“你倒是看得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紫陽淡笑着說道:“若是他們有那能力,我也不用在這苦苦掙扎了,偏偏他們都不能讓我滿意。”
“哎!”若月輕輕一嘆,又眼帶笑意地說道:“你這都自信到狂妄的地步了。”
“算是吧。”紫陽拉起若月,又道:“等這事完了,我們也該走了;只是你那邊……”
“我想你會替我安排好的吧。”
雖然兩人說的極爲隱晦,但零濤和雲丹還是能聽出不少,急問道:“哥哥(大哥),你們要去哪裡?”
紫陽對兩人搖搖頭,並沒有回答他們,而是說道:“以後再告訴你們,現在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的。”
“哦!”雲丹倆人無奈地應了聲,紫陽不想說的話,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從他口中得知的。
紫陽看着倆人淡淡一笑。“走吧,別在這站着了。”
零濤此時纔想起隆烜的交代,忙說道:“我都忘了父王在書房等着大哥和月舞小姐呢。”
“嗯!”紫陽再一點頭便帶着若月向前走去。
皇宮本是極爲安靜的,但在紫陽與若月經過之後,便響起了各種讚歎議論之聲,奴婢侍衛之間都在談論這一對俊美出塵的碧玉佳人;俊朗的紫陽本就十分吸引人的目光,現在再加上一個有‘天下第一美人’稱號的若月,還有誰能側目看其他?
四人來到書房,才知道連極少出現在書房的燕王后璃芳也在,看來她對若月也很有興趣;不過,這是也情理之中的事,先不說若月的身份,單是她與紫陽
的關係就讓璃芳不得輕視。
四人才進門還未來得及行禮,隆烜便笑道:“等你們很久了,坐下說吧。”
“讓父王與母后等候,兒臣……”
紫陽還未說完,璃芳便慈愛地笑道:“請罪的話就不要說了,而且我們也不是等你。”
璃芳話一出,若月便躬身行禮道:“若月拜見燕王、燕後。”
以若月是身份是不用行這般大禮的,但誰讓對方是紫陽的父母,也就是自己未來的公婆呢。
“快起來!”璃芳急忙扶起若月,同時高興地笑說道:“你這孩子,在我們面前不用這麼多禮數。”
“謝陛下、王后。”若月起身的時候也不忘謝道。
“又來了!”璃芳假裝不悅地說道。
隆烜此時也在璃芳身後笑道:“現在叫我們伯父、伯母就好了,等你與陽兒成婚之後,再改口。”
若月聞言臉上便泛起一層紅暈,這般嬌羞的模樣就連紫陽都是第一次見到,此時心裡不禁生起一些別樣的情緒,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恐怕早已經上前將若月摟抱在懷中了。
“是,伯…父、伯母!”儘管嬌羞,但若月也沒有忘記回話。
至此,隆烜和璃芳才滿意地點頭。
雲丹笑眯眯地望着若月,她當時也和現在的若月沒有多少區別,面前的燕王、燕王后都是待人極爲親切的人,在這私下裡,他們沒有與之身份相符的威嚴,只爲身爲人父人母的慈祥與和藹。
隆烜和璃芳能這樣對待雲丹和若月,一是因爲她們與紫陽的關係,一個紫陽的義妹,一個則是紫陽的戀人;二是因爲雲丹和若月不論容貌還是才學都是極爲出色的,讓人一見便生親近之感,若月不用多說,就是雲丹雖然平時調皮一些,但這也是她天真可愛的一面,也是展現她魅力一個方面。
“都坐下吧!”隆烜邊坐下去邊說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成婚?”
“呃!”
紫陽和若月同時望向隆烜,紫陽之前已經和隆烜分析過了,但他現在又提起,而起還是在若月面前,這也讓紫陽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若月也沒有料到隆烜竟會這樣直接的問到,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隆烜見倆人這般吃驚的樣子便搖頭嘆道:“你們啊!我和思典已通過書信,也知道你們心裡做的什麼打算,但現在這個天下若少了你們又會走到什麼方向去,你們想過沒有?”
“父王,您放心吧!”紫陽望着若月對隆烜說道:“不管我們心裡怎麼打算的,我們二人在事成之前都不會離開的。”
“可你們終究還是要走。”
“現在就不要說這些傷感的事了。”璃芳沒有問紫陽和若月將會去哪裡,或許她也支持紫陽離開的願望吧?
“好吧!”隆烜淡淡點頭,但他也沒有就此放棄,現在還有時間,他相信在這段時間裡
能讓紫陽和若月改變心意的;於是深吸一口氣,再問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開始?”
“儘快吧。”紫陽望着若月說道:“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沒時間?”隆烜不解地看着紫陽,在他看來這一場戰爭的主動權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裡,怎麼會沒有時間呢?
若月想了想便搶在紫陽之前問道:“伯父,您知道百年前燕皇朝爲什麼分裂嗎?”
“難道是……”隆烜驚愕地站了起來,臉上眼裡全是驚駭。
隆烜的反應已經告訴紫陽和若月,他是知道當時的內幕的,於是紫陽又問道:“父王,您知道?”
隆烜緩緩地坐了回去,無力道:“確實是知道一些,是在我繼位前聽到的,但到現在也也沒有見到那些人的舉動,所以也忘了不少了。”
“那是怎麼回事呢?”紫陽等人都期許地望着隆烜,非常希望能從他口中得知當年的情況。
隆烜略微沉思後,淡聲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我整理之後再告訴你們。”
紫陽雖然非常急切,但也沒有催促隆烜,看了一眼若月之後,纔回道:“是,父。”
“嗯!”隆烜微微點頭便沉思起來,紫陽等人也退了出去,只有璃芳留在書房裡陪着隆烜。
皇宮外,一間低矮的房屋內。
“左香主。”沙啞而低沉且冰冷的聲音迴響整個房間。
“誰?”臉戴黃金面具的左香主驚駭地朝四周搜尋對方的身影。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將我的夜影折騰成什麼樣了?”帶着濃濃問罪之意的聲音再次響起。
“統領!”左香主驚慌地半跪下來,頭也壓得非常低,額上的冷汗順着面具滴落到地面上。
“哼!”一個非常單薄是身影從黑暗的角落走了出來,同時呵斥道:“你還知道我這個統領的存在?短短几個月時間,你就折損了七個白銀殺手,現在還有臉見我。”
左香主聞聲便顫抖起來:“請統領降罪!”
“降罪?”統領坐到椅子上之後,一個雕刻成老邁男子模樣的紫金面具也暴露在陽光之下,與面具上的慈愛成鮮明對比的是冰冷的聲音:“三天之內,你若不能將殺死這些白銀殺死的人誅滅,你就準備接受右香主懲戒。”
“這……”左香主雙膝跪在統領面前,哀求道:“請統領開恩。”
“這是給你的最後機會。”統領一句話打斷了左香主所有的希望,最後還厭惡地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左香主:“現在給我滾出去。”
“是……”左香主也不敢再哀求了,統領已經怒了,再哀求只會讓他更加反感!但現在去刺殺燕紫陽,明顯就是找死;而且右香主的處罰也不是他願意接受的;陷入兩難的左香主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只要利用好說不定真能成功。想到這的左香主便笑着離開這座看着破舊庭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