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清淺如風。(. )
那聲音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傳來的,容西月站在下面,根本就是找尋不到到底是哪一個角落裡發出了這樣的男聲,自然而然,便是找尋不到那男人在哪裡。
“找不到我麼?”
那男人見到下面的人找尋不到自己後,臉上似乎有得意的神色來輕輕說了一句後,便是笑了一下,接着,那聲音便是又接近了衆人一些,只不過,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在耳邊發出來的,也正是因爲是在耳邊發出來的,是以,完全不知道,那人究竟是在哪裡。
守墓人有些懊惱,朝周圍看了看,
“你是土系初代魔法師吧?出來,不要鬼鬼祟祟的!”
這守墓人本來就是對那些初代魔法師們懷有很深的敵意,此刻見到這聲音,以及這樣的語氣,心中對那些初代魔法師的敵意便是又加重了一些,不僅僅是加重了一些,更是開始在四周涌武器撥弄着,試圖找出在這附近裝神弄鬼的人。
容西月不動聲色,卻是感應着周圍空氣裡的波動,一般若是這周圍真的多出來一個人的話,必然這空氣來回發生一些變化,這種變化,或許看得見,或許又是看不見的。
但若是用心去體會的話,總是能感受到有人的存在。
“年輕人,不要這麼怒氣,”那男子清淺的聲音又是加重了一些,緊接着,便是笑了,“我那裡鬼鬼祟祟,不要將你們的愚蠢,說成了我的鬼鬼祟祟,我大大方方的在這裡,你們看不見,怪我咯?”
那男子的聲音聽着有些讓人咬牙切齒的胸悶的賤賤的感覺。
守墓人一時之間就是被這男子的這句話給愣住了,完全就是想不出半句反駁的話,只能愣愣的站在那裡。
容西月卻是忽然轉身,朝着自己身後右邊一米處的地方看去。
或許是剛纔那說話的男子的情緒波動實在是太過於明顯,是以,她便是感受到了那方向傳來的波動的氣息。
帶着些許的得意,與那男子話語裡給人的感覺一樣。
容西月也沒說話,只是笑着看着那個方向,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是忽然拿起了自己的綠藤朝着那個方向甩了過去,不僅僅是甩了過去,還用那綠藤直接快速的將在站在那裡的一個隱形人給全身上下捆綁住了,沒有一丁點的空隙之處。
就是那原先站在那裡的男人,都是被容西月這快速的動作給嚇到了,一下子就是沒有說話,站在了院隊。
而那容西月的綠藤如繩索一樣緊緊地將人纏繞住了,所以,這綠藤的中心,果真是倒映出了一個人影,那人影赫然就是一個男人的形狀,一樣的高大,清瘦,就如同那聲音給人的感覺一樣,輕淺如風。
那男子似乎也是沒有想到這情況忽然就是會這樣急轉下來,看着面前的這女子,從默默無聞,到一下子將潛伏在周圍的自己束縛住,先是愣了一下,愣了一下之後,便是帶了一些愉悅的欣賞的眼神。
彷彿自己被一個女子用藤蔓困住是一件十分高興的事情一般。
木是克土的,所以,容西月的綠藤,就算是沒有多少魔法的力量,但是天生的魔法天賦,精靈族的血脈,加上小綠的加持,這綠藤,本來就是對於這土系初代魔法師來說,有致命的危險,卻也是致命的誘惑。
等綠藤將這男子束縛住後的十秒之後,那男子的面容,身體也是逐漸的顯現臭來,從剛開始的透明,到現在的清晰可見。
雖是土系初代魔法師,但是這男子的身上,倒是一點都沒有見到什麼土的氣息,長得乾乾淨淨,臉上十分清淺,又是掛着賤賤的笑容,看着人的時候,讓人忍不住就是覺得,那雙眼睛裡充滿了光,任何人看到了那眼睛,那笑容,心中就像是會開花一樣的心花怒放。
容西月此時就是這樣的感受,這土系初代魔法師,是現在除了那還沒見到的在棺材裡的金系初代魔法師來,是最有韻味的男人。
“好聰明的小女子,你是,精靈族血脈。”
那男子活了上千年甚至是更久的時間了,見識的東西,自然是廣的,實力現在就算是還沒有恢復,但也一直是在恢復的過程中,這樣的男子,有什麼事是沒有見識過的?
精靈族在當年,可是不比現在,需要住在世外桃源與世隔絕的地方,從前的精靈族,還是十分的招搖的。
誰讓精靈族的人天生就是比較招人妒忌呢,天生的天賦,天生的美貌,不管男女,只要是精靈族的,那這面容,就不會差太多,總是保持着美好的模樣的。
且,那精靈族身體裡的血脈,在很多方面,很多程度上來說,便是對人十分有好處的,若是吃了精靈族的湯水,或許,一切就都是不一樣了。
“都是知曉血池存在的人,又是怎麼不知道我的存在?”
容西月回答的倒也算是機智,一邊說着的時候,一邊就是看向了身邊的那些泥漿,地上的那些泥漿。
“這些東西,剋制住了土吧,你想要做什麼?”
此時此刻,容西月更是覺得,別人是挖了一個很大的坑,可惜,就是隻有她自己給跳進來了,其他,一個都是沒有跳進來。
所以,在這一場戰鬥中,在這一場前往血池,找尋藥方,先行拯救自己的行動之中,她很是不理解,爲何有人會要叫人來操控住自己來?
畢竟,她不是什麼厲害的人,只不過是在找尋孃親的普通人罷了。
不管是那黃花菜女導師,還是面前的這人,似乎都是十分了解自己的事情,從小到大的事情,一件都是沒有落下過,想起這個,容西月的臉上便是加重了那深思的神色來。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對於這個地下宮殿,地下墓穴來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難不成,只是這開啓地下宮殿的一把有利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