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呢?”
楚溫玉的衣服有些殘破,那些空間裂縫裡,總是不那麼安寧的,有些不小心落在縫隙裡的魂魄與人見到了他們,便是想要死死把住,或者霸佔那傳送卷軸,一番拼搏,纔是到達西方大陸,這會兒剛趕回來,在木系院沒見到小月,見所有人都在議論火系院,趕過來一看,就是這廢墟一片的場景。
掃了一眼四周,卻依舊是沒看到容西月的身影,楚溫玉的語氣便有些不太好,楚溫玉的語氣不太好,那艾斯的語氣,亦是不太好。
“發生了什麼事?”
楚溫玉將視線放到了商鈺臉上,他一張臉緊繃着,看着便是隨時都要火山爆發的樣子。
商鈺明白楚溫玉此時此刻的心情,沒多說什麼廢話,將剛纔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全部一五一十得告訴了楚溫玉。
楚溫玉越是聽下去,一張臉色便是越加的蒼白,蒼白之中,便滿是自責,恨不能早點到達這裡來。
那跟着楚溫玉來的男人一邊聽着,一邊觀察着楚溫玉的神色,見他神色十分難看,便是自覺得後退了兩步,對於這小魔主,他真是太熟悉了,若是一會兒小魔主爆發脾氣的話,周圍的人必定遭殃,誰受得了那紅蓮火啊。
但,令這男人意外的是,小魔主沒有爆發,卻只是神色難看的自責。
“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現在,我們都是不知道小月失蹤去了哪裡,就在你來之前半柱香都不到的時間來,沒有任何預兆,她就那樣失蹤了,且已經步入走火入魔狀態,會發生什麼事情,我都無法預測。”
商鈺擔憂的,還不止是這一點,若是容西月保持着這走火入魔的狀態,出現在這西方大陸的任何一處,按照她現在的樣子,必定是會引起轟動和追捕,且,不知道她平靜下來,從走火入魔狀態走出來後,是否還會記得從前的一切。
一般這種因爲魔法亂動而引起的走火入魔,到最後,極有可能,便是遺忘一切,還暫時性的失去天賦。
這兩點加起來,便已經是十分危險了,如今,更加危險的,還加上了她的這身份。
皇族精靈。
“有什麼辦法能預測到她所在的方位?”
楚溫玉這時候,還能保持一定的理智,還記得這商鈺是國師,對於測算命理,卜卦方面,是這西方大陸裡,獨一無二的高手。
那麼,對於確定容西月的方位,應該還是有辦法的。
“辦法是有,只是需要她身上的東西。”
容西月的契約獸們都是隨着她的失蹤一起失蹤了,屬於容西月的東西,還要是她貼身帶的東西,他商鈺沒有。
楚溫玉沉默了一下,手腕微微一動,手掌上便是出現了幾撮頭髮,那是曾經那一次滴下三滴精血的時候,在小月的頭髮上割下來的一小撮頭髮。
當時只是想留作對小月的思念,沒想到會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容西月的?”
商鈺挑眉,接過那頭髮,感受了一下,的確是容西月的氣息,也沒多說什麼,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了一塊圓盤。
那圓盤上面有繁瑣復古的文字,有指針,楚溫玉看着商鈺將那頭髮放在了圓盤中心,手中魔法微動,嘴裡唸叨着一些咒語,那圓盤便是轉動起來。
速度有些慢,指針繞過那圓盤上一點又一點,卻是未見停下來。
那指針一直到轉了快一圈的時候,纔是停了下來,商鈺的額頭上冒出了一點冷汗,睜開眼睛,看到指針停下後鬆了口氣,將那頭髮遞還給了楚溫玉。
便是仔細檢查着這指針所指着的圓盤上的方向代表着的是哪裡。
那指針指的是圓盤上的東北方向,也就是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的東北方向。
圓盤的上面還有盤中盤,楚溫玉看着這商鈺對着那圓盤,又是盤算了一番,朝着東北的方向看了幾眼,又是拿出了幾枚貝殼,丟在那圓盤中心,那指針又是晃動了一下,輕微的轉了轉。
商鈺臉上的表情一直變幻莫測,看不出到底是喜還是憂。
“怎麼樣?查到在哪裡了麼?”
楚溫玉的心情焦灼不已,怎奈何這商鈺到現在一句話都是沒有說,讓楚溫玉的心情越加的着急,忍不住就是詢問道。
商鈺搖了搖頭,又是點了點頭,惹得楚溫玉身邊的那男子都是忍不住好奇這拿着算盤占卜的男人,到底有沒有占卜出來那小魔主所關心的女子的方位。
心裡還在想着,小魔主這樣的人,就算是一個女子不見了,還有千千萬萬個女子嘛,用得着像是現在這般着急嘛!
“什麼意思,到底是查到了還是沒有查到?”
楚溫玉不想聽到任何不確定的答案,這西方大陸,如若一點線索都沒有去找小月的話,他怕時間不夠,他怕找到小月的時候……
再深的東西,楚溫玉不敢再多想下去,只又一次詢問着商鈺。
“確定是東北方向了,不過,此時容西月似乎是在不斷地移動,具體的方位無法確定,只知道現在她是在離我們大約一千公里以外的地方。”
商鈺指尖不斷的在那圓盤上撥動着,還是搖了搖頭。
“一千里之外……”
小吉聽到這話,喃喃自語了一下,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皺着眉頭,
“那裡似乎是一片荒地吧,早前荒古大戰之時,荒廢下來的地方,因爲地域不好,所以基本上是沒人的,只不過在那靠荒地最近的地方,有一個村落。”小吉說着,點了點頭,確定道,“嗯,那村落我曾經去過,那裡的人,凶神惡煞,靠吃人爲生,好像是荒古大戰之後遺留下來的族民。”
聽到這小吉這麼一說,楚溫玉臉上的神色越加難看了。
“溫玉!我跟你一起去!”
容慕風早已收拾好了包裹,剛出來聽到他們對話,眉宇緊皺着說道,態度凜然,那隱隱散發的氣勢,忍不住就要爆發出來。
竟然讓自己的女兒消失在自己眼前,只要想到這點,容慕風的臉色便是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