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忍的腹痛便是也慢慢平息了。 。@
檀母思考着那兩道力量到底是什麼,會是在一個人的身體裡面相互排斥又是互相存在着。
又是想到,這大荒之村裡,已經是很少有人來了,這大荒之村附近幾百裡甚至千里的地方,都是很少有人的,更不會有像這阿梔這樣的樣貌氣質的人出現。
且還是出現在那林子裡面,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卻是真的出現了。
檀母怎麼想都是想不通,不知道這阿梔到底是怎麼來到的這大荒之村裡來,就算她毫無天賦,但是憑藉着這樣的美貌,在西方大陸裡面,也是能獲取一定地位的,哪怕是貴族子弟的小妾,也不會淪落到這大荒之村裡面來。
“呃……”
檀母正在思考之中,牀榻上面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的容西月便是慢慢的開始轉醒過來,檀母立馬就是回過神來。
“阿梔,怎麼樣?感覺好點了麼?阿羅正在熬藥,一會兒喝下藥之後,應該是會感覺好多了的。”
檀母靠近了一些,臉色慈祥,在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讓人覺得十分親近。
容西月醒來的時候,腦袋一片空白,似乎有一剎那的放空,當看到面前那慈眉善目面目姣好的婦人的時候,之前的回憶便是涌了回來,想起自己暫時叫阿梔,這裡是大荒之村。
剛剛,剛剛……
下意識的,她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眼神帶着求證一般,看向了檀母。
“剛剛我的肚子……?”
“阿梔,你有身孕了,應該不足一個月,剛剛差點就是不小心滑胎了,以後要小心一些。”檀母坐在她牀邊,語氣和善,就如同真正的孃親一般慈善,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現發燒之類的症狀,也是安心了一些。
“身孕?”
牀榻上的容西月,也就是現在的阿梔一聽身孕兩個字,臉上的神色明顯就是愣住了,好似完全不相信這件事情一般,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就算是失憶了,身孕兩個字代表着的含義,她也是清楚的。
孩子?孩子……誰的孩子?她和誰的孩子?
這樣的疑問,快速的閃現在腦海裡,然後得到的迴應便是腦袋裡響起一陣嗡嗡嗡一樣的好似鳴叫的聲音,令她立馬就是停下了更多的想法。
想要去觸及記憶,也是被那頭疼的感覺給拍了回來。
“嗯,你之前不知道?”
檀母看這阿梔完全一副不知道的迷糊樣子,想了想,也是知道,“也對,你失憶了,不知道是正常的。”
不管之前沒失憶前的阿梔知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這件事,反正,失憶後的阿梔,的確是不知道的,若是今日沒這回事,指不定發現的時候,是等她的肚子微微凸起的時候了。
“還是一點都記不起來麼?”
檀母試探性的問道,一邊問着,一邊還是又摸了摸她的腦袋,很是關心,替她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阿梔明顯感覺這麼一揉,整個人都是舒服了不少。
“不記得了。”
牀上的阿梔閉上眼睛仔細想了想,只要自己一有回憶的想法,這腦袋便是傳來了一陣根本無法剋制的疼痛,她自己也是有些無奈和喪氣,臉上的神色也是有些難過。
“不記得就算了,慢慢想,不着急,你在這大荒之村裡,還有檀姨我們,沒事的,好好休息,養胎,指不定以後你的家人就會來找你。”
若是這阿梔真的是貴族家族裡的話,不管是什麼人,他們都是不會放任一個有了身孕的女子流落在外的,必定是會花費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去尋找的。
“嗯。”
阿梔點了點頭,臉上有些羞澀不好意思的模樣。
心中期盼着,快些有人來找自己,這樣,便不用麻煩這檀姨一家人了。
她此時此刻的想法,便是真的單純不已,根本不會多想什麼。
兩人又是交談了以後,容西月的肚子還是有些不舒服,便是一直保持着躺着的動作,那檀母便是給她小心的按摩。
一番按摩下來,倒是真的舒服了不少。
差不多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阿羅便是將藥煎要了,當他小心翼翼的端着藥碗進來的時候,看到裡面孃親和阿梔姑娘笑語盈盈得交談的樣子,神色一愣,便也換上了歡喜的表情。
“娘,阿梔,藥煎好了,阿梔,你快趁熱喝了吧。”
高壯的大男人,粗手粗腳的,卻是如此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藥,好似那藥是這世界上最爲珍貴的東西一樣,就是一邊的檀母看着,都忍不住心中感慨,這自家的兒子啊,怕是長大了,情竇初開了,對這阿梔春心蕩漾了。
只是,這情竇初開,春心蕩漾,顯然就要白費了,這顯然是不會有結果的一件事情。
檀母在心底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似乎是爲自己兒子的情路而感慨,不管是從哪一方面來說,阿羅與阿梔就據對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有一句話,還真的是有些符合,即便她不是在貶低自己的兒子。
在別人看來,或許還真的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這阿梔失憶前,必定是後風光無限的,哪怕是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也是什麼都沒有了,就那張美麗的容顏,就和阿羅不是很相配了。
這時候,檀父略微擔憂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似乎又是有些避嫌的意味,便是沒有進來,而是在外面候着。
“我在外聽到阿梔姑娘身體不舒服,現在怎麼樣了,還好麼?”
冷不丁的聽到檀父的聲音,檀母的神思便是被拉了回來,忽然又是覺得,這外表,真的不算什麼,當年她多麼清高自傲的一個人,怎麼鬥毆不會想到,自己會嫁到這個地方,嫁給了這個樸實的男人,生下了兩個孩子,一輩子平凡得生活在這外人看來,很是低賤的地方。
“一切都好。”
“那就好。”
兩人之間的對話,無須過多,便是可以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
檀母從阿羅手中接過了藥碗,阿羅不走,就在一邊杵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