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那種自己的魂魄折磨着自己,又在不斷的試圖從自己身上分離撕扯開來的痛苦的滋味。
而他能做的,如果想要活命,不會煙消雲散的話,能做的便是竭盡全力,用意志力,用精神力壓抑着自己的魂魄的逃脫與撕扯,竭力的剋制着那種不屬於自己靈魂的悸動。
努力讓自己那靈魂深處趨向於屈服的那一縷魂魄反抗起來,臣服於真正的自己。
在從前的時候,他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現在,那一抹不屬於自己的魂魄的感覺,卻是極爲的濃郁,不受自己掌控。
應當是那被封印在了精靈谷下面的那一位,力量已經是被增強了,所以,正是在不斷的掙扎之中,試圖想要將自己的魂魄,將自己整個人,都是從那精靈谷下面解脫出來。
而若是想要獲得解脫的話,自然是靈魂歸一的話,魂魄力量足夠強大了,那本能力量本源力量,也是越加的強大。
所以,他現在的身體反應纔是那般大,時間不多了,必須在下面那一位更強大之前,便是將自己與下面那一位的魂魄,徹底分離開來,完全沒有任何的聯繫。
雲羽擦了擦嘴脣的鮮血,魂魄的撕扯剛剛被自己壓了下去,停了一波,應當過一會兒,還會進行第二波。
看了看地上的血液,第一次的時候,還是正常的血液顏色,但,能清晰的看到,到了第二次吐血的時候,地上的那鮮血,便不再是純紅色鮮豔的血液了,而是帶了點渾濁的黑色,且那血液,吐出來之後,在地上,像是能凝結起來一樣,血漿都是成了一塊一塊,在地上,與之前那一灘,雖有重疊,可還是能看出明顯的差別。
“來人。”
雲羽深呼吸一口氣,起身的瞬間,還能感覺到從頭頂處傳來的一種頗爲暈眩的感覺,他喚了光明聖殿裡的人來,將大殿地上的血液清理乾淨。
由於雲羽的身體一直不太好,臉色蒼白,吐血也是常事,所以,他的這吐血,倒是沒有引起光明聖殿裡面的人的注意,反倒是覺得,正常的很。
即便,這雲羽的身體不太好的原因,也是因爲他的魂魄有一縷是那智慧神的魂魄的原因。
雲羽的侍從是通過魔法傳送卷軸回來的,在光明聖殿外的時候,就是與那兩個光明使者分開了,先行回到了光明聖殿裡面,徑直朝着雲羽的這邊方向而來。
“屬下見過聖子大人。”
那侍從臉上是輕鬆的神色,雲羽只看了一眼,便大約猜到,自己讓這侍從做的事情,約莫是做好了。
雖說這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多少還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若是有那容西月的話,他日自己真的要與那智慧神的魂魄分離開來的時候,便是更簡單了一些。
“聖子大人讓屬下辦的事情,屬下已經是辦妥了,不僅容西月答應了聖子的交好的要求,那邊,聖主大人派去的兩個光明使者,也已經是成爲了我們的奸細。”
雲羽的侍從說起這話的時候,聲音裡面還是抑制不住的高興。
高興的倒不是容西月答應這件事,而是,光明聖主的人,如今卻是要被他們所威脅,不管是怎麼說,這真是解氣不已。
要知道,因爲目前聖子還只是聖子的原因,雖說與聖主的權力相差不多,但坐上聖主位置,總是要更權威一些的,所以,在光明聖殿,他們聖子沒少被壓迫。
如今,可總算是扳回了一城!
“能被輕易收買的人,決不能輕易相信,派人好好看着他們。”
雲羽卻是沒什麼愉悅的情緒,這種容易被收買的人,終究不是什麼可以值得信任的人,誰也不知道,到最後的時候,會不會就是被他們又給賣了。
這樣的人,連一份信任都是不能給,給的也只有對等的交易,只有交易,能夠讓他們乖乖做事。
“是!”
那侍從心裡依舊是高興着,一擡眼,就看到了雲羽雪白衣衫上面,沾染到的點點血跡,心情立馬就是一換,
“聖子,您又吐血了?要不要去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雲羽直接出聲打斷了,“不用。”
雲羽說完,略蒼白的臉色頓了頓,沒再說話,朝着殿外走了出去。
侍從欲言又止,轉身朝聖子大人看去,卻恰好見到,門口的光芒照射進來,聖子大人面對着光,像是要走進光裡面,又或者,是隨着那光,一同逐漸消散,那種感覺,真是無以言寓的。
好像聖子大人隨時都是會隨着那光芒消散在空氣裡一樣。
總覺得,聖子大人有哪裡,不一樣了。
那侍從在原地駐足了一會兒,從前的聖子大人,總是平和而寧靜,身上帶着一股灑脫與溫和,即便那溫和是疏離的僞裝,可現在的聖子大人,渾身上下,似乎都是充斥着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像是更堅定了一些,整個人的氣勢更凜然了一些,銳氣鋒芒,也逐漸顯露出來。
他說不上來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畢竟,聖主是個多疑的人,從前因爲聖子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加上時間還早着,所以,聖主從來也沒有把聖子真正放在心上。
但如今這鋒芒都是掩飾不住的聖子,怕是聖主大人也發現了,若是這樣的話,以後聖主對聖子的打壓,也會逐漸的加重。
唉,只希望,那容西月,是個靠譜的人,只希望,那容西月,能他們聖子一把,度過這場危機。
等雲羽的侍從離開後,那兩個光明使者在奧克斯帝都外面的小鎮上,又是停留了一番,內心裡還在不斷的糾結着。
他們雖是與那光明聖子的侍從約定好了,但內心裡,還是十分害怕若是被聖主發現了該怎麼辦。
這種恐懼在他們心中蔓延着,導致他們一直到現在,都是不敢進去。
“到底該不該和聖主大人稟明?!”
兩人都是糾結到不行。
“稟明吧!哎,還是算了吧,若是說了,定然沒有了活路,”